我心裏暗罵鐵驢膽小,他肯定是害怕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跟我們打群架而被老師重罰,所以才找人去通知了年級主任。
“易峰,反了天了,你們這裏做什麽?”年級主任看着我們遠遠的便喊了起來。
我笑道:“霍老師誤會了,我們今天是來清理着牆上的污漬的,其他同學都是來圍觀的。”
年級主任看了看我冷笑說:“哦,都這麽晚了,教學樓都要熄燈了,明天再清理,都散了,散了。”
我無奈聳了一下肩膀,然後招呼所有的兄弟都散了。
看着我們遠遠離開,年級主任才放心地往樓上走去,估計是去找鐵驢等人查探情況了吧。
我們幾個轉了一圈并沒有回宿舍,而是在操場上的籃球架子附近等鐵驢,這是回宿舍的必經之路,離宿舍門口隻有五十米,他是不可能從我們眼皮下溜過去的,這一戰我讓他避無可避。
等到宿舍樓要熄燈鎖門的時候,鐵驢一行十多人終于出現在操場的另一頭,從燈光下我依稀能看到,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拎着家夥,應該是木棍、鐵棒之類。
而我們這邊自然也早有準備,我們每個人手裏都提着趙子陽藏在宿舍裏的木棍。
看到對面人群接近,我笑了笑,帶頭向那邊走去。
接着趙子陽、李良、馬龍、王貴、和張斌也是跟上,在後面便是他們的小弟我們這邊也有十六個人之多。
而鐵驢那邊我沒細數,但是看人群的規模也知道,他們的人數比我們隻多不少。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我跟鐵驢分别停了下來。
鐵驢看着我笑了笑:“瘋子,沒想到,你還真敢跟我正面打,也好,正合我意,我今天就把你們一起滅了,我要成爲這高一的唯一的王,到時候我再跟安康,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
我也是笑了笑說:“你說話能不能别跟放屁一樣不過大腦,就你,一頭驢而已,還想做‘王’?”
鐵驢還想反擊兩句,但是我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我将手裏的木棍沖着他直接扔了出去,然後帶頭沖着鐵驢的人群撲了過去。
鐵驢看到我扔過去的木棒,往旁邊躲了一下,他身後的兄弟由于之前沒有視野,等看到木棒的時候已經躲避不及,當頭被砸了一棍。
十米的距離隻要兩秒多點就可以跑完,所以轉眼間我便沖在鐵驢陣營的前面,他們那邊的人也是反映過來,手裏的木棒和鐵棒紛紛向我招呼過來。
我從小就跟着德爺練功夫,明白尋常打架的人往往不注重下盤,所以在沖到這些面前的下一刻,我便挨身下去,做了一個深蹲掃蕩腿的姿勢。
我面前幾個人瞬間沒了下盤齊刷刷地倒了下去。
馬龍那小子看到掃蕩腿這招好使,也是學着我的樣子,深蹲掃蕩腿。
結果在那個人被掃倒的同時,他自己一個跄踉橫滾在了地上。
好吧,這掃蕩腿要求的不僅僅是動作,還有自己腿上的力氣,我的力氣夠大,所以能掃開對方的下盤,把對方擊倒。
而馬龍沒有過這方面的訓練,掃的力氣不夠,所以在掃倒一個人,自己也是失去了平衡。
我趁着那幾個人倒地,連忙撿起地上一根木棒,在倒地的幾個人身上狠狠砸了下去。
同時我的後背也是感覺到一陣陣火辣地的疼痛,我知道我後面被人襲擊了。
此時李良和趙子陽也是沖到了我身邊跟我分擔壓力。
有了這兩個人的“護駕”,我身上挨的棍棒次數明顯減少。
第一個沖鋒我們戰的主動,取得了一點優勢,但是這微不足道的優勢很快就被鐵驢這邊的人數給填平了。
一分鍾不到,我們雙方均有人員倒地。
雖然現在已經很晚,但是操場上依舊稀稀拉拉回宿舍的人,所以這些人全部被我們這邊的動靜吸引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鐵驢怒吼一聲:“麻痹的,瘋子,你剛才竟然暗算我,敢不敢出來跟我單幹。”
一對一的單挑,除了不是個頭和身體條件相差太過懸殊的,我都不懼,所以我便接道:“來啊,你以爲你瘋爺怕你嗎?”
說完,我便在身邊鐵驢一個兄弟的腦袋上敲下一棍子,然後一腳踹到一邊,徑自想人群中的鐵驢走去。
再有阻攔我的人,也是被我一一敲了腦袋瓜子,我數了一下,我走到鐵驢跟前,已經有五個人被我敲倒在地,當然這個過程我的腦袋也是被砸了三下,其中兩下讓我腦袋起包,另一下讓我的額頭上流下了細細的血流!
而我身上其他部位被打的次數我已經數不清楚了。
而往往打架打到這個時候,腎上腺激素都會旺盛的分泌,再所以我身上的那些傷口都感覺不是那麽疼了。
經常打架的同學應該深有體會,正在打的時候,往往都不太能感覺到身上的疼,而等打完之後,身上的痛就會一并而發,當然膽子小,一打架腿就哆嗦的除外,因爲這種人腎上腺激素分泌不會太多。
而鐵驢則是不一樣,他身邊一直有兩個打架好手死死護着,基本上他還沒受什麽傷,所有的打幾乎都被兩個人給擋了,不像我、趙子陽和馬龍抱團,會彼此互相保護對方,而是拼命去保護我。
“鐵驢,你好!”我額頭上躺着血站到離鐵驢兩米多的位置停了下來。
鐵驢旁邊的兩個人剛要沖我撲來,卻被鐵驢給攔下了。
他笑了笑沖着我說:“這個,我自己來!”
卑鄙的鐵驢,估計他看我力氣浪費的差不多了,頭上還躺了血,便認爲我沒什麽戰鬥力,所以才想着親自解決我以增加自己的威望。
而十分不巧地是我心裏也有着同樣的想法,我要親自收拾了這鐵驢再次揚名。
鐵驢也沒什麽廢話,揮舞着膀子便沖着我的頭上中央砸來,而且力氣很大。
我揮着手裏的木棍擋了一下,然後近身貼到鐵驢的面前,一拳便沖着他們的面門而去。
鐵驢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臉,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右腿猛擡,膝蓋直接撞到了他的小腹上。
人在面部被襲擊的時候會優先護住面目,從而忽略身體其他部位的防護,而我恰好是利用這個防禦缺陷。
但如果這招對學過功夫,揮着打架資曆較老的人沒用。
鐵驢一招失了先機,我自然不會浪費這個機會,木棍擡起在鐵驢的胳膊上又是一下。
這倒不是我不想打他的頭,而是因爲打他胳膊比較容易中,而我擡高了打他的頭,會被他躲開。
鐵驢連中兩下,怒吼一聲扔下手中的木棍,從身後便将我抱在懷裏,想要把我摔倒。
同時他的拳頭也是如同雨點一樣揮在我的背上,由于他是抱摔的動作,所以拳頭的力度都不大,疼痛也基本上忽略不計了。
被鐵驢死死保護,我的雙臂無法用力,情急之下,我也是扔掉手中的木棍,雙臂使勁兒外張,想要掙脫鐵驢的抱摔。
可這鐵驢的力氣也是大的恨,一時我很難有什麽作爲。
而這個時候,一直護着鐵驢的兩個打架的好手沖了過來,揮舞着手中的木棒就要往我頭上招呼。
見狀我大罵鐵驢:“麻痹的,鐵驢,你就這點出息嗎,說好的單挑呢?”
我話音剛落,我的腦瓜子上便挨了兩下,我腦袋迅速一陣眩暈。
鐵驢在後面抱着我笑道:“單挑?這是群架,你是傻x嗎,瘋子?”
見我被打,趙子陽和李良也是沖了過來,把護着鐵驢的兩個打架好手脫開。
趙子陽一邊打一邊喊道:“瘋哥,你沒事吧。”
我扔着眩暈道:“我沒事,先管好自己。”
此時我們這邊多數都已經被鐵驢的人控制住按着揍了,隻有趙子陽、李良、馬龍、王貴和張斌還在奮鬥,不過看他們的形式也是不容樂觀。
我心裏頓時焦急萬分:我們這是團滅的節奏嗎?
那個人還不來嗎?難道他對我說的真的無動于衷嗎?
眼看我們這邊形式不利,我在憤怒之下,趁着鐵驢一個松動睜開了他的抱摔,然後借這機會一個過肩摔把鐵驢結結實實摔在水泥闆的籃球場上。
“啪!”
“操!”鐵驢吃疼大罵一聲。
可不等他起身,我便坐誇在他的身上,拳頭如雨點一樣落在他的臉上。
我的拳頭從小是打沙袋打出來,自然又準又恨,幾下上去鐵驢就蒙蒙怔怔,我估計他已經是滿眼金星了。
而此時王貴、張斌和馬龍也是紛紛被控制。
隻有趙子陽和李良渾身是血在我旁邊護着我死鬥。
而我們三個人外圍依然有鐵驢那邊八個人,其中一直護着鐵驢的兩個打架的好手還在。
局面對我們很不利,雖然我現在支付了鐵驢,可是那些人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他們拼命往我這邊沖,想要從我手裏把鐵驢救回去。
趙子陽和李良都跟我十分的默契,他們死死護住我,讓盡可能快的把鐵驢打到廢爲止,這是他欠覃永的,我要他加倍的還。
這個點執勤的老師都在宿舍裏巡視,所以幾分鍾下來,依然沒有老師趕到現場。
鐵驢被我打了不再動彈了,我才緩緩起身指着地上的鐵驢大吼一聲:“麻痹的,你們都看好了,我瘋子跟鐵驢到底是誰赢了!”
我這以後,鐵驢那邊的人立刻氣勢弱了下來,因爲他們的大哥已經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了,一些膽子小的甚至懷疑自己的大哥是不是已經死了。
此時一直護着鐵驢的兩個打架還算理智:“大家不要慌,鐵驢大哥隻是暈了而已,我們還沒輸,隻要我們八個人制服了他們三個,我們鐵鋁幫依舊算赢,鐵驢哥在賭約中依然算赢,到時候離開一中的還是那個瘋子。”
我日!
這家夥說的沒錯,我跟趙子陽、李良,我們三人已經到極限了。
而我不幹的時候,我等的那個人終于出現了。
“哎呦,這打的挺熱鬧啊,嗯,看來是鐵驢輸了,倒地不起了嗎?”來的人是一中傳奇人物之一——陸九!
他身邊隻跟着五個人,其中有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便是馬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