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雄在覃永旁邊一個勁兒地感謝和道歉。
見我進來展雄才起身站到一邊。
我走到覃永身邊無奈歎口氣說:“醫生說你要住半個月!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
覃永搖搖頭說:“瘋哥,住院費等我獎學金發了,我會還給你的,所以你千萬不要通知我家人。”
我說:“還個屁,你是爲了咱們兄弟挨的打,也就是爲我挨的打!錢的事兒你再提我就跟你急,現在你跟我說說,你怎麽會也一個人到宿舍去?我記得昨晚咱們抽煙的時候,我告訴過你,不要單獨回宿舍,你的耳朵也長屁股上了?”
覃永苦笑了一下說:“我宿舍裏的東西又被人搞了,我回去收拾床鋪,正好看到鐵驢帶着七八個人往你們宿舍那裏走去,當時我覺得肯定是出事兒了,也沒多想就跟了過去。”
“你宿舍被人搞了?又是那個公子哥?”我問道。
覃永點點頭:“除了他還能有誰,我已經習慣了,我的那那套被褥已經被他折騰的不像樣子了,我也沒啥心疼的,習慣了。”
趙子陽脾氣上來罵道:“**,覃永你怎麽不幹他,你就這麽被他欺負?”
覃永閉上眼睛,隔了一會兒才說:“我打了他,老師批評的是我,而且老師也說了,如果我再跟那個家夥動手,我今年的獎學金就沒了,我家窮,能上得起一中全靠獎學金的支持,如果沒了獎學金,我在一中也就呆不下去了。”
趙子陽氣的大叫:“麻痹的,沒天理了,等我回去我就去把那個家夥幹了,我沒有獎學金,我不怕!”
我把趙子陽拉到一邊坐下說:“你小聲點,這裏是醫院!你沒獎學金,你不怕是吧,那你怕不怕被開除?子陽,你也不想想,覃永是中考狀元,咱們學校一等一的大紅人,老師和校方都會格外的照顧的人,可就是他依然被整的這麽慘,要是換成你,老師肯定沒啥顧忌,直接把你開除了。”
趙子陽不服氣:“瘋哥,那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嗎?”
我怒道:“放尼瑪屁,誰告訴你要算了,那個傻x不但要整,而且要整的他毫無還手之力!”
趙子陽看着我問:“瘋哥有辦法?”
我深吸一口氣說:“算是吧,不過還不成熟,先不告訴你們了,省的你們嘴巴大!下面我們先說說如何反擊鐵驢吧,他已經對我們的兄弟出手了,這是我的責任,我大意了。”
展雄和二牛一臉愧疚。
展雄更是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道:“瘋哥,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覃永也不會有事兒。”
展雄說完,我眼看他又打自己第二巴掌,連忙握住他手腕罵道:“**,你不是說要幹鐵驢給覃永報仇嗎,怎麽先跟自己幹上了,過去的事兒就不要再提了,隻要你記住覃永救過你,以後該怎麽辦心裏清楚就好了。”
展雄先是感激地看看覃永,然後又一臉感激地看了看我。
展雄這一出鬧劇結束後,李良說:“瘋哥,有很多事情我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咱們添了新兄弟,不過既然是瘋哥的兄弟,那就是我李良的兄弟,兄弟被幹了,啥也别說了,就一個字——幹回去!”
李良說的很對,不過卻有點不識數。
我說:“李良總結的很好,不過那好像是三個字!算了,管他呢,一個字也好,三個字也好,我們也不用商量什麽了,回到學校我們找着機會就跟鐵驢幹。”
我剛說完覃永就要從床上爬起來,我跟趙子陽連忙把他按回去。
“你幹什麽?”趙子陽問道。
覃永說:“我要回去跟瘋哥一起幹。”
我笑了笑:“覃永兄弟,你知道不,你腦瓜子上先前一直流血,失血有點多不算,還稍微傷了一點頭骨,雖然不太嚴重,但是也需要靜養,如果你非要亂動,你這腦瓜子以後就不能要了。”
覃永雖然脾氣真,性子軸,但好在很聽我的話,所以我又安撫了他幾句,他就同意在醫院裏安心靜養了。
等處理完覃永的事情我們回到學校,已經開始上午的最後一節課了,由于我們都是壞學生,老師根本沒把我們曠課當回事,所以我們也省去了找小巨人解釋的麻煩。
第四節課是英語課,而英語老師極其不喜歡我,而我們幾個人遲到更是英語老師不爽,不過他爲了不耽誤上課,也沒爲難我們,在我們打了報告之後,極其不情願地讓我們“滾”回了座位。
我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路小雨的紙條便從前面傳後來了。
我打開一看,上面寫的是幾句擔心話,然後問我上午去那裏了,出了什麽事兒了。
爲了不讓路小雨擔心,我便直接畫了一個笑臉,然後在笑臉下寫了幾個字:“小雨,我沒事,我想你了!”
片刻路小雨紙條又傳來:“貧嘴,中午我想出去吃飯了,你帶我去好嗎?”
我知道最近我的事兒太多,一直在冷落路小雨,她這麽說其實在變相地告訴我她想約會了。
面對自己心愛女孩子的請求,我自然不忍拒絕,可是我最近又被鐵驢盯的很緊,這就讓我有點爲難了,所以一直到英語課結束我都沒回給她。
等到英語課結束後,我走到路小雨旁邊,估計我上課沒給她回紙條的緣故,她看着已經有些傷心了。
我拍拍她的額頭道:“小雨,有件事兒我得跟你說下,你跟我來一下。”
路小雨愣了一下,接着跟了出來,趙子陽、馬龍、展雄和二牛緊跟在我身後。
走到操場上,我還沒開口路小雨便在我身後把我的腰抱了起來。
咦,這丫頭什麽時候這麽大膽子了。
我還沒說便聽到路小雨在我身後抽泣地聲音:“易峰,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是不是要跟我分手了?”
我一臉狐疑,剛要去掰路小雨地說些什麽,可是被她抱的更緊了:“易峰,你别離開我好不!”
我身後的趙子陽、馬龍等人也是看的出奇,當然更多的是納悶。
我無奈笑了笑:“小雨,誰說我要離開你了,誰說我要跟你分手了?”
路小雨臉貼在我的後背上搖頭:“沒人說,我自己猜的。”
我徹底無語了,我這次稍微溫柔了一點掰了掰路小雨的手,這次她沒有再用力,估計也是因爲被周圍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回過頭看到她一臉的羞怯,她使勁兒地扭頭,試圖躲避我的眼神。
我用手給她擦了下眼淚說:“小雨,我知道,我最近有點忙,讓你沒有安全感,甚至有點患得患失,是我不好,我做的不對,不過我最近的事情确實很多,今天上午我的兄弟覃永剛被人打了,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
“啊?”聽到這裏路小雨驚訝地看着我。
我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又寬慰了路小雨幾句,她的心情終于也是平複了下來。
怎麽說呢,這路小雨那都好,就是有些黏人,不過這樣才說明她喜歡我,我每次被她黏,心裏也是有一股暖暖的幸福。
這兩天我被鐵驢盯着正緊,我沒讓路小雨再跟着我,而她在聽到我的解釋後,也是乖巧地表示理解我現在的處境。
而在路小雨離開的時候,她更是快速在我臉上輕吻了一下然後飛快的跑開了。
等路小雨走後趙子陽羨慕道:“瘋哥,你跟嫂子進展都這麽快了,嘴兒都親上了。”
馬龍也在一旁打趣說:“你個土老冒兒,那叫吻,吻你知道不!”
我們幾個打趣了一陣便向市三院走去,雖然上午的時候我們把二牛留在醫院照顧覃永,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在我們幾個正等公交車的時候,王貴、張斌和李良也是趕來。
王貴和張斌說,上午的時候他們沒去看覃永,所以中午這次一定要跟上,我自然沒有反對。
覃永恢複非常好,醫生說按照他這個恢複狀态,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出院了,根本不用半個月,爲此我也是深感欣慰。
下午的時候,我讓展雄代替二牛照顧覃永,其他人跟着我回了學校。
由于今天我們都是抱團行動,所以鐵驢基本上沒什麽機會再對我們下手,所以一直到晚自習結束的時候,都沒什麽大事要發生。
當然我不會就這麽一直防守下去,我需要的出擊,主動的出擊。
在晚自習結束後,我們一衆人再次聚在一起,我帶着人來到鐵驢的教學樓下,樓梯裏我跟鐵驢立下的賭約還在。
看到我一行十幾個人站在教學樓下,周圍的學生立刻浮躁了起來,很快傳言便起:“瘋子要跟鐵驢決戰了。”
鐵驢要跟我小打小鬧,哼,我偏不給他這個機會,我就要在今天跟他分出個勝負來。
這也是我們組織成立以來最大一次大規模的群架,而這一戰必須要有,我也需要這一戰把我們這個“組織”的各個小勢力凝結成一個大勢力。
當然我也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所以在晚自習結束前我出去了一趟,我自己去找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我今天晚上能否取得勝利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