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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偷走了糖的孩子子傑篇


“子傑,我好像,從未說過......我愛你。”

我抿着唇角,微笑着傾聽她這句愛語。是呀,我心愛的姑娘,從未說過她愛我,但我卻感受到了她滿滿的愛意,從認識之初到現在,那愛意未消減半分。

初夏的暖風從窗外飄進來,撲在臉上并不覺得熱,周圍有一種安詳,幽幽散發着怡靜宜人的氣息,在身周飄蕩蔓延開來。轉眸時,我輕聲對懷中的人說:“敏敏,天亮了。”

但,沒有回應。

她長長的睫毛如疲憊已極的蝴蝶,在飛過千山萬水後,漸漸低垂了羽翼,靜靜地覆下。清晨的薄光柔和了頭頂的燈光,映在她臉上,将肌膚變得透明。原本暖融溫湉的氛圍,變得凝重,沉寂到駭人,絲絲痛意紛湧而來。

氤氲水汽,如薄霧升起,模糊了視線。

剛剛被我吻醒的睡美人,是又要沉睡下去了嗎?敏敏,你那麽愛我,怎麽舍得讓我永無止盡地等下去?

悔嗎?不悔。

在揭開層層幕布後,無所謂真相不真相,隻是另外一個人悉心呵護我心愛寶貝的曆程。這樣的陸向左,我無言以對,甚至爲曾對他的懷疑感到愧疚。是啊,他那麽愛敏敏,又怎會傷害她呢,做所有的事,一步步都是在爲敏敏籌劃。

所以明知點頭同意敏敏的提議和要求,就意味着眼前這樣的事會發生,我還是妥協了。因爲如果陸向左真的死了,那麽敏敏這一生都會難安,而這個人将在她心中留下極深的烙印,永遠都揮之不去,而我們之間也将會橫跨了距離。

可千防萬防,防不勝防四個字終究還是狠狠丢在了我臉上,将我擊潰。隻不過是與小女孩短暫的接觸,敏敏就倒下了,是我太過粗心,在心覺有異時,就該帶着敏敏去檢查。可哪裏會想到那個女孩患有甲型病毒流感,而這不是根本原因,真正的根源在于敏敏自己的身體狀況,她的免疫功能已經逐步在衰退。

蘇暮年對我咆哮,對醫生咆哮,我除了驚痛外,做不出任何反應。幸而蘇暮年從美國那邊請來了一位專門研究甲型病毒流感的醫學博士,可即使病毒慢慢從敏敏體内驅除,她也以肉眼看得到速度在一天天衰弱下去。

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有時明明睜眼沒多久,還在說着話,就又沉睡了過去。就像這一次,她已經整整昏睡了三天。醫學博士對她身體各項機能做了許多次檢查,都束手無策,藥用下去,一點效果都沒。

這一次敏敏睡下,是又要多少天才能醒?若不是離得這麽近,幾乎都看不出她胸口處的起伏了,而氣息也微弱到若有似無。

我一點點将臉俯下,貼在她的臉旁,感受薄薄的皮膚底下血液的脈動,唯有如此近的靠近,我才能真實的感受到她的生命力。

身後的門上傳來輕敲聲,在我收斂情緒轉頭時,門從外面被推開了。凝目看着門外的兩人,滿滿悲意從心底流竄,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蘇暮年走進病房,視線掃過沉睡的臉,蹙眉問:“又睡過去了嗎?”我點頭,淺聲道:“醒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左右。”一聲悲歎從蘇暮年口中溢出:“呵,昏睡三天,隻醒一個小時。”轉而就回身凝目在門邊的身影上,問:“你準備好了嗎?”

我的目光也随之轉向他——陸向左,他沒看我們任何人,飄渺的視線一直駐足在敏敏臉上,隻聽他輕聲答:“嗯。”我沉痛地閉了閉眼,心裏有個聲音在說:敏敏,對不起。

在她安然甜睡不醒後,我沒有辦法再對她信守承諾了。就是陸向左也不再同意動手術,他堅決而堅定地告訴任何人,如果敏敏死,他不會苟活。所以即使陸昊和蕭雨拼命想阻攔,也都卻了步,最終隻能妥協退守。

老中醫已經從沁鎮接到了這邊,包括洪師傅的兒子都一起接了過來,所需要的藥材、醫療設備,統統都已齊備好。萬事俱備,欠的不是東風,而是爲以後謀劃。陸向左向蘇暮年提了個要求,請他把當年爲敏敏做催眠封存記憶的催眠師也接來。

他話一提出,我就明了其目的。如果開始中醫與針灸兩相一起治療,那就停不下來了,這期間敏敏若醒來得知這件事,那一定會強烈反對,甚至會消極抵抗。那麽唯有抹去她對陸向左的記憶,才可能讓後面的醫治持續下去。

這個決定讓我十分難受,可又不得不贊成。陸向左看似平靜的臉上,卻滿溢了深濃的悲哀,他這麽愛敏敏,最終卻選擇讓敏敏永遠忘記他,這其中的痛苦比我要更沉重。

因爲國外的醫院受限,所以我們将敏敏搬移回了陸向左木屋附近的一處房子,将那裏當成是特殊診療室。蘇暮年領着一位中年男人進門時,立即感受到那人的氣場與衆不同,一種暗沉神秘的氣息籠罩,無需多問,就知這人應該是催眠師。

此人進門後詢問了一些相關内容,給出了兩種建議。一是等敏敏再次蘇醒後爲其做催眠,這樣她的大腦皮層對陸向左的反射會強烈,塵封記憶能夠做得徹底,如果抹去就永遠都不會記起來;二是在她沉睡中催眠,人在睡着後相對而言大腦運作會稍緩,對人事物的感官也模糊,所以這時候下指令能達到效果,但絕對沒醒着的時候有效。

聽完這兩種方案,我就不由對這名催眠師刮目相看。自從得知敏敏曾被催眠失去過記憶這件事後,就特别詳細地研究過催眠術,後一種睡眠式催眠,一般人是很難學會,需要極深的技巧,掌控度也難把握。

靜等三天後,敏敏都沒有醒來,依靠營養點滴維持生命。最終隻能選擇後一種方案。催眠過程中,我們三人都沒有離開,靜默地站在旁邊看着,一條條指令填進敏敏腦子裏,越聽越覺荒涼,甚至我都不敢去看身旁的陸向左。

他爲了有足夠的控制力爲敏敏施針,已經讓醫院加大了藥量,臉色也越發比以前蒼白。

待催眠師轉身說完成時,我看到他的身體輕顫了下,想也沒想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探問:“還好嗎?”他回眸看了我一眼,淡聲道:“沒事。”

事實上,是我們多慮了。敏敏這一睡,竟是沒有再醒來過,若不是老中醫爲她把脈說她的脈搏力度還很強,恐怕所有人都會瘋。

陸向左與洪師傅的兒子時常聚在一起,研究針灸術的針法,在模拟成像上練了不下百遍,才開始正式爲敏敏醫治。針灸期間,他與敏敏是獨處在診療室内的,我就坐在門外靜靜地等。

每次陸向左從裏面走出來,都是滿身大汗外加精疲力盡,老中醫在旁看着搖頭,說這洪氏針法極耗心力,他能做的除去爲敏敏開藥外,也給陸向左也開療養的中藥,但效果甚微。因爲這時候陸向左缺的不是藥,而是肺,他需要做肺移植手術。

可自從踏入這間屋子開始,再沒有人提過這件事,不僅是我,就連常常陪同過來的蕭雨也不再開口。隻是每日跟我一樣等在診療室的門外,待陸向左出來時,上前默默扶着他離開。

一日日過去,敏敏始終都沒醒,像沉睡夢中不知疲倦的公主。幸而她即使沉睡着,也能吞咽,中藥灌到嘴裏,溢了大半,還有一小部分能進她肚腹,老中醫說這樣就極不錯了。從脈象中診斷,随着時間流去,她的脈搏跳動越來越強,氣息也不再像當初那般微弱。

這是好現象!每個人都對我說這句話。

姐姐來時,她說:子傑,别難過,小敏會醒的。

子揚和若若來時,若若也說:相信她,那麽愛你的她是舍不得留你一人的。

就連蘇暮年都說:小敏一定會醒。

可是她沒醒,像偷走了世間最甜的一塊糖的孩子,安然地在夢中品嘗那糖的滋味,卻忘了要醒過來。她說我是她的王子,可我吻了她一遍又一遍,怎麽都吻不醒她這睡美人。我心裏一天比一天悲傷,敏敏,你真的将我割舍在你夢外了嗎?

另外一件讓我十分憂慮的事,是陸向左的身體。他開始常常出現呼吸急促症狀,臉白的像透明的紙,最近一次爲敏敏針灸,他從診療室裏出來,人直接往前栽倒,是我眼明手快扶住了他,有近半分鍾的昏迷狀态,緊閉的眼睑上全是烏青。

我深刻地明白,敏敏沉睡的這半年,陸向左是在耗盡自己的生命爲她醫治。當夜我找老中醫秉燭夜談,讨論了整宿,到天明時有了決斷。

又步入初冬季節了,英國的冬天要比國内還要冷,站在窗前哈一口氣,全都是白霧。回眸的視線在朦胧中定格許久,靜怡安詳的睡臉,已是漾了微紅,我微笑着輕聲說:“敏敏,醒來吧,我在這裏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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