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今晚我不會走


我不知道該以什麽來形容情緒,羞憤?懊惱?震驚?似乎都不是,又似乎都有一點。此地不算是荒野,他的手遊走在身上,指尖所到處無一不帶出我身體的顫意。

仿佛......我是那放在佛台上的貢品,而他是那高高在上的佛,含着睥睨的姿态來汲取我的靈魂。可是,不該這樣,也不能這樣的!掙動,無效,反而額頭布上了細碎的汗珠,他根本就無視我所有的掙紮,徒然明白,在這之前,他是真的在遷就我。那麽小心翼翼,一點點地試圖走進我生活,可這一切都終結于上一次墓地行。

就在我累得想就這樣吧,耳旁卻忽然傳來腳步聲。這回我不能再坐視了,用盡全力去掙頭頂手腕的桎梏,身體扭動,頭重重躲開他的唇,喘着氣低吼:“許子傑,有人來了!”壓在身上的人沒有動,但遊走的手也停止了動作,也沒再附壓下來親吻,隻是用幽暗的目光緊緊凝着我,像暗夜中行走的豹子,眸光熠熠而閃。

腳步聲越近,似聽到有人在喚我的名字,我的眼中流露了祈求,至少......不要讓别人看到眼下這幅光景,這......太難堪了。終于,他抽出了衣服底下的手,也松開了頭頂扼住我手腕的桎梏,待他退開身體半蹲在地時,我連忙背過身去整理身前衣襟。

同一時間,左韬愉悅的笑聲已到:“小蘇敏,這回你又立大功了,吸引敵方領隊主力,我等已将敵方全軍殲滅!”

我苦笑,爲什麽每次都犧牲的是我?

左韬又在旁得瑟了,他拿肩膀頂了頂随後走來的秦周,調侃道:“我說了吧,隻要蘇敏出馬,必能吸引敵方最強火力。有人還敢說自己沒輸過呢?”

許子傑嘴角抽了抽,拍拍身上看不見的灰塵直起身,因爲是逆着光的,他站起後全身就籠罩在光暈裏,真的猶如高高在上的神佛般,睥睨衆生,而我就是那衆生中最渺小的一個。淡漠的眸光飄了我一眼,轉身沖左韬那邊丢下一句“小人得志”,就躍過他們身旁離開了,風輕雲淡,不帶走一片雲彩。

小張與館裏的其他同事來扶我,她癟着嘴滿臉哀怨道:“咱老闆真是不走心,關鍵時刻把我給放倒,讓我錯失了良緣。”我這頭心情也糟着呢,沒那功夫去勸慰她,且她肖想左韬,基本也是條不歸路,還是不要助長了那心念,到時候苦的是她。

因爲,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單戀一個人是如何的辛苦。

待我們從場地回到休息室這邊時,領導級人物都已離場,暗暗松了口氣。因爲白天值班了,晚上的班就會調度到明天,傍晚時分,我從館裏下班回家。走到街道口時,遇上街辦主任大媽,微笑着與她打招呼。

這位大媽很熱情,在我入住這處後一個月,就上門來家訪了。她并沒有因爲我是個外來人口而怠慢,讓我有什麽需要和困難就上街辦處找她。雖然我一次也沒找過,但每每在回家路上遇到了,總是要停駐下來閑聊兩句。

見大媽的手上拿着一疊紙,上頭似還印着誰的照片,笑着探問:“阿姨,是要貼尋人啓事嗎?需要我幫忙不?”大媽擺手道:“不用不用,快貼完了,是上頭拿下來讓貼的,說是個罪犯竄逃,也就形式下而已,哪裏會逃到我們這小城市來呢。小蘇,還得趕着回去做飯的吧,趕緊的,天都快黑了呢。”

我點着頭跟大媽說再見,就往家的方向而走。這冬天的日頭确實短,剛從館裏出來時天還亮着,坐了趟車,再與大媽閑聊了兩句,天就壓黑下來了,其實也不過才六點多鍾而已。到了家門口時,心不在焉的邊拿鑰匙開門邊在腦中盤算着今晚随便吃點什麽,待門一開,忽然身後一股推力将我推進了門,随後砰的一聲,門在後面被關上。

回頭就見一道暗影站在門邊,從身形到氣息幾乎是立即就辨認出來人是誰了。就知道白天的事還沒完,以他當時那種勢态,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如果不是左韬和秦周等人突然闖入,很可能他真的會......也或者,即便他們來了,他也不會在乎旁人的目光,是我後來祈求的眼神讓他暫罷了念頭。

深吸了口氣,讓聲音盡量不要有顫意:“進來吧。”轉過身穿過院子,開了裏頭的屋門而入,沒有去管他會不會跟進來,就一頭鑽進了廚房。等出來時,手上端了兩個盆子,裏面裝的是剛煮的泡面,沒了上回做菜的心思,将就着這樣吧。

目光轉了一圈,沒在客廳搜尋到他人,我把面放在桌上後,走去院門邊瞧了瞧,也不見其人,難道走了?轉身之際,忽見卧房門虛掩着,裏頭似有燈光。心中一驚,他進了裏面?!急急把門推開,果見他背坐向門,低着頭不知在看什麽。

私密的空間,除了我從未有任何其他人踏入過,而他隻是那麽背身而坐,壁燈昏黃的光暈打在他身上,就似乎将整個卧室填得滿滿的。我邁入的腳步聲并沒有讓他回轉頭,等走到近處,愕然發覺他的視線盯在我的手提電腦屏幕上。

臉色微變,忙上前想要去關掉,“你怎能随意開我電腦呢?”

他沒有阻止我的動作,隻微仰了視線看我,等電腦屏幕黑掉後他才開口:“怎麽沒有再繼續寫我和你的故事?”我驚愕住,直直地瞪着他,剛才屏幕上點開的是我就擱置在桌面的一個文檔,裏面的内容是我空閑時随手寫的,在某個網站不定時的更新着。

莫名的就有那些執念,曾被大家不看好的一些事,我就是想一一嘗試過去,從老師到寫文,以此來證明自己不是一無是處的。而他的話意是在指......

在去c市之前一段時間,我動筆寫下自己追愛的曆程,起了個開頭,後來發生了許多不可預料的事,直到我離開,那個留在電腦中的故事也被遺忘。應是被他看了去,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彼時與後來的心境大不同,再無法天真的去回念那些曾經的美好,尤其是發生了小白和後來老爹的事情後,回憶對我來說,變得殘忍。曾有多單純天真,就有多諷刺!我又如何還會動筆去寫那段親身經曆呢?

寫别人的故事,可以虛構,可以杜攥,可以讓原本一廂情願變得兩情相悅,愛情和滿,然後婚姻幸福。因爲連載不定期的更新,偶爾才上傳一篇,所以基本沒什麽讀者,但我卻覺挺滿足的,在一個孤小方圓裏,我寫着想寫的故事,賦予男女主人公美好幸福。

回到眼前,在許子傑清撩的目光下,我牽強地笑了笑道:“閑着無聊随筆寫寫的,也沒當一回事,太當真怕被笑話語句不通、言不達意。”

他的眼角抽動了下,我發誓真的不是故意出言諷刺,隻是沒話找話。在發現他情緒轉變時,我丢下一句“出來吃吧”就轉身出了卧室。其實本就沒什麽隐秘事不可見人,剛才驚急是被他看到我寫的文字而覺得窘迫尴尬,所以才沖上去想要掩飾。另外,卧房是我私密空間,被他占據後,覺得有那麽一絲異樣感覺。

坐進餐桌後,就聽見他從内走了出來,立在桌旁頓了好幾秒都沒坐下。我一擡眼見他目光盯着桌上盆子裏的面,經過剛才那一耽擱,面就被湯水給浸泡爛了,一下子都漲幹不見底湯。遲疑了下問:“要不要給你重煮一包?或者家中還有碗面,拿開水直接泡也行。”

“你常吃這?”

我不禁失笑,他這口吻,是把泡面歸類在了垃圾食品裏吧。搖搖頭淺聲解釋:“也沒常吃,隻是偶爾換換口味,家裏常備着而已。你要不喜歡吃,就喊外賣吧,或者......你出去吃?”

他的眼角又抽動了,眉宇也蹙緊了,看向我的眸光多了寒意。“不用了。”他坐進椅子内,拿起了桌上的筷子。他這舉動證明一件事:沒有将就不了的人,隻有将就不了的心。

爛掉的面,不容忽視的人,焦躁的心,這些組合在一起,就構成了不好的情緒,吞咽沒幾口我就放下了筷子,實在是沒胃口。再看對面的他,似乎也吃得極慢,看了足有兩分鍾忍不住開口:“實在吃不下就不吃了吧,回頭你走的時候,再路上買點什麽吃的。”

“我不走。”淡淡三個字抛過來,我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可能确實那面糊掉後不好吃,他終是也放下了筷子,擡眼對視着我,再次重複:“今晚我不會走。”

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真要将白天那事進行下去?是否成全了他,以後就能還我安甯?我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拿他的話說,離婚協議書我和他都沒簽字,我們的關系還處在婚姻中。《婚姻法》第三十二條規定,夫妻因感情不和分居滿兩年,構成離婚。

這條法定的離婚理由由兩個必備要件組成,缺一不形成法定的離婚理由。一是因感情不和,二則是分居滿兩年。前者我和他應該算是達成的,因爲從始而終,都是我一廂情願的單戀着他,用婚姻将他束縛。而後者,我們卻還沒滿,這不才一年呢。

于是,他如果向我索讨婚姻之下夫妻間行房的義務,我似乎沒有理由拒絕他。

可是他的下一句話,并沒如我所想的提出那要求,卻将我一身冷汗都驚了出來。

他問:蘇敏,你究竟與你叔叔隐瞞了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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