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輔導員嗎


靜坐屋内近有半個多小時,才聽到門外汽車發動聲音,随後逐漸遠去。

剛才在我轉身進屋時,陸向左喚住我問:“小敏,你想不想恢複那段失去的記憶?我可以幫你,或許你......”他的話在我搖頭裏終止,我說:“我不想恢複,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記起。”

該知道的我已經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除了那段江邊的記憶,還有什麽重要的呢?沒再去看那雙逐漸黯淡下去的眸子,進門就随手關了院門。

其實有些明白陸向左的心思,他想勸我去修複那空缺的記憶,以爲那樣就能重回過去。

曾經甯一說我當年也喜歡過他,然後那點念想随着我掉落江中再一次的催眠封存記憶,而消失殆盡,甚至殘留下來對陸向左的印象,全是壞的一面。

可能不發生那件事,不忘了一些事,我與陸向左不會是今天這樣。但如果可能成立,那我就不會遇見子傑了。過去、現在、将來,劃分三個時段的話,陸向左是過去,子傑在今天之前是現在,今天之後也将成爲過去,将來還是空白。

人雖混了點,至少我能确定一件事,到目前這刻,我沒後悔愛上子傑,愛他的念頭還存在心底,能保持多久無法确定。所以對陸向左的示好,我能做的最負責任的一件事,就是将他抵除在門外,讓他不要踏入我的世界。

于他,于我,都是好的。

在那之後,陸向左确實沒有再來,但錢還是送過來了。送錢來的人自稱是他的朋友,就在鄰市工作,我倒是好奇了,他也不過就回國小半年,交朋滿天下了?沒敢收陌生人的錢,将那人遣了回去,既然選擇了遠離故土,就沒打算再依靠别人。

再說靠接濟,能靠一輩子嗎?又不是自個老公。

......

又把心思别扭了去,自己苦自己,咧嘴自嘲了番。

事實上這陣子我有在找工作,書到用時方恨少。走進某單位,人家開口第一句就是問有沒有經驗,我也實誠,把之前經曆拿出來一說,人指了指門,笑着道:很抱歉,我們公司可能暫時不需要你這類的人才。

走出那單位,我就惆怅了。難道我學的那些“特殊技能”,真就沒用武之地了?可回頭看看那單位牌子,也覺坦然了,一個辦公企業應是用不到什麽射擊與格鬥吧。

在街頭某個廣告牌上看到一副海報,上面寫了兩句話:旅行是爲了逃離,不是逃離一座城市,而是逃離一段記憶;旅行就是從自己呆膩的地方,到别人呆膩的地方去。

很有意境,我反思自己,從h市來到吳市,我是爲逃離那段記憶,還是呆膩了原來的地方,想要挪個地?其實都不算是吧,逃離的不是記憶,而是束縛,是我對别人的束縛,唯有離開,才能還我在乎的人清靜與自由。

目光下滑到海報角落,不由笑了,原來是一則旅行社的廣告。心念一動,記下了那個地址,導遊似乎是個需要體力的活,可能會适合我。可當走進這家旅行社詢問時,前台的姑娘水靈靈的眼睛望着我問:你有導遊證嗎?我沉默,原來如今在外面行走都需要這個證那個證。

從裏頭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把我打量了番後問來做什麽的,前台姑娘彙報說我是來應聘導遊的,但是沒證。中年男人蹙了蹙眉,沒說什麽就又進辦公室了。沒想第二天,居然那前台姑娘主動打來電話問我有沒有做當地導遊的意向,我自然是立即就應了。

于是,我就當了一名“無證導遊”。也是進了這行才發現我之前的想法特天真,首先國内遊的話定是要出示身份證件建立勞工合同,外加導遊證,而國外遊的話還需辦理護照等證件。那我現在屬無名人士,那些證件都不能拿出來用,反倒是這個當地遊因爲屬于臨時工性質,連合同都不用簽,就可上班了。

隻一個要求:能夠吃苦耐勞。

吳市别看是個小地方,沒h市那般繁華,可這裏有山有水,加上後期建築的人工湖這些,自然就有遊客慕名而來。當地導遊也俗稱地陪,不知老闆是否一眼就瞧出我這身骨強健,像個能吃苦耐勞的人,所以格外開恩聘用了我。

爬山涉水,對我受過特訓的人來說,根本不在話下。組織帶隊能力,我也有模有樣。可就是這臨時工的工資,實在是少得可憐,最主要的還是地陪這工作,不是常年都有活幹,旅遊期分旺季和淡季,節假日人會多一些,平常時候連個鬼影子都不見來吳市遊玩的。

于是從未有過的拮據,在生活中出現。也就在這時,我與隔壁的鄰居熟絡起來,每天早上約着一起晨練,後來她的腿骨挫傷,我成了她的代課體育老師。

應該她的腿也快好了吧,這個職位是時候還回去了。我在心中如是想着。

因爲不完全是學校在編教師,所以并不太受約束,回到操場時已是下課時分,我将學生們下堂課的測驗項目布置了下,就讓孩子們解散了,自己也收拾東西走出了學校。臨出校門時,回頭看了一眼,飄忽而笑。

時間還早,我先趕回家一趟,換了個行頭行裝,出門遇上鄰居,正是介紹我當代課老師的那個。她上下看了看我問道:“又去館那邊打工呢?”

我笑着點頭,這傍晚六點到晚上十點這份活是我幹得最喜歡的一個,射擊館助理。

嚴格說來這才是真正回到我的老本行。曾經梗着脖子跟老爹擡杠,想要從崗位上退下來,覺得幹什麽事都行,可真的退下來了,才發覺我來自那樣的環境,潛移默化裏喜歡的東西和興趣全在那裏。

猶記得第一次經過那家射擊館時,我駐足在門外發呆了小半日。第二天,再次經過,惆怅了一個小時。第三天,我就推門進去了,向老闆表達了自己的意願:不計報酬,能夠讓我呆在裏面摸摸槍就行。

老闆見我有誠意,安排了個讨巧的工作給我——擦槍。因爲白天有工作,隻能晚上過來,于是就定爲每周一三五七這四天,六點到十點,算是小時工。

至于工作性質,也在某次指導了一位客人射擊的姿勢後,從擦槍變爲了助理,輔導一些新客戶射擊的技巧。我享受的是以标準姿勢握槍,全副心神貫注于一點瞄準的這個過程,哪怕我作爲工作人員,沒有資格開槍。

到了館裏後,與老闆打過招呼,就開始我晚上的工作,去後備庫存清點,然後是檢查。完了再回到前台詢問,晚上有否需要指導的顧客。這就是我工作的全部了。

前台小張沖我眯着眼,神秘兮兮的湊近低語:“小蘇,今晚來了個‘嬌客’,那身闆,那相貌,還真不是蓋的。而且特有範,進門就出示了白金卡,也不知道老闆什麽時候發給人家的。他點了個單獨包房,不過沒點服務。”

“切!沒點服務你跟我說什麽,還‘嬌客’呢,我看是暴發戶吧。”

基本上到我們館裏來的都是男人,不曉得小張怎麽就把“嬌”這個字用在客戶頭上了,她口中的‘嬌客’意指相貌中上的,讓她流口水的......

反正沒事,我就坐在小張旁邊聽她聊客人的八卦。畢竟她是全職的,比我在館裏的時間要長得多,知道的自然也比我要多。正聊得起勁時,忽然老闆從裏頭走出來,看到我遠遠就喊:“小蘇,去1号包房指導下,客人遇上瓶頸了。”

我不敢怠慢,立即起身,身後小張驚喜的聲音飄來:“呀,‘嬌客’好像點的就是1号包房,小蘇你有福了。”頭頂烏鴉飛過,再來三條虛線,汗!

推開包房門,習慣性的問出官方客套話:“先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然後聲音卡在喉嚨口,定定的看着那個背對的身影,淺灰色西裝,柔軟的墨發,颀長的身材,還有什麽?還有無法可擋的氣勢,以及遙遠和熟悉的氣息。

他緩緩轉身看過來,眉眼似清澈又似深邃,像爬山涉水找到了歸處,又像站在高峰俯首而望腳下塵土,而我,就是那粒沙塵。

心裏頭把小張給罵了個遍,什麽嬌客呢,有話不好好說,要是提到他的名字,我能像個傻子般的愣站在這嗎?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就在我心生退意,腳步往後縮了小半步時,他發話了:“輔導員嗎?過來矯正下瞄準器。”

我默了下沒動,那口吻......像當初指揮官的他,命令式的。而我的稱呼從蘇敏變成了輔導員,瞄了眼他身旁桌子上的那管氣槍,若是别人要求我幫忙矯正還說得過去,他是誰?許子傑也,他能不會?

當初是誰槍槍瞄準紅心,射擊技術比我更有天賦來着?我還偷師一個禮拜也輸給了他,然後他就在那射擊館内......向我求婚,芳心徹底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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