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害怕


領了點滴藥水進輸液大廳後找了個位置坐下,喊到我名字時,甯一比我還積極,大喝“在”人就跟飛毛腿似的沖了過去,占住了窗口的位置。結果等我伸出手臂後,那小護士左敲敲,右摸摸的,折騰了半天也沒見她戳針。

我忍不住了,你倒是戳啊,沒看後頭排了一長隊嗎?然後那護士戳針了,我悲催了!戳入一針,說沒戳對位置,又換了個地,再戳,點滴還是不走。旁邊甯一暴脾氣了,低吼:“你到底會不會的?”那小護士被她吓得手一抖,不小心針頭又紮我手臂上了,連連道歉着喊來了護士長。

聽她們嘀咕,原來是我手臂上的血管太細,那小護士始終找不到位置。還是護士長給力,直接拍了拍我的手背,一針戳入,疏通液滴管,搞定!這回不是我用有色眼光看那小護士,确實是技不如人,還埋汰我血管太細。那長在皮膚底下的東西,能粗嗎?粗到暴血管那種,不成咆哮帝了?

兩瓶點滴挂下來,我感覺起身時腳都在打飄了,怎麽這挂了點滴後反而比沒挂更嚴重了呢?醫生不會是開錯藥了吧。甯一當機立斷決定把我捎帶上去她家,可就近照顧,怕我一個不小心在家裏頭自生自滅了。

我因爲頭發昏,有氣無力地問她,我要是去了,不會妨礙她跟陸昊那個啥吧。她默了兩秒後開口:其實,自從蕭雨回來後,他就沒住我那邊了。于是我沉默了,覺摸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悲涼味,敢情是甯一這丫心底壓抑難受,要找我陪呢。

沒有再提反對意見,反正如今兩人都是孤家寡人,一個人在家喝口水還得自己倒呢,倒不如湊合住上兩宿。但還是得回家一趟,不能把小白給忘了,回去家裏捎帶上小白,拿了些換洗的衣物就跟着甯一蹭窩去了。

本還想着這回小白又有伴了,甯一那頭薩摩雖然高大了點,但貴在性格溫善,與我家小白正好趣味相投。哪知到她家前前後後沒找着那頭薩摩,問起甯一,她才說陸昊對狗毛敏感,就把薩摩送走了。我頓住,好半響才冷哼了氣道:“甯一,你丫可真夠心狠的。”

那條薩摩對甯一,就像當年的阿土于我一般,仔細算着也有養了五年不到了吧,居然因爲陸昊跟她甩了毛巾,然後入住這裏不喜歡薩摩,就将它送走了。她爲了陸昊不僅是沒有原則,而且毫無底線。

就像我......

但這次那個“隻要我要,隻要我有”的誓言是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這不還應景的生病了嘛,且等我氣息穩了再說吧。

可我這口氣還沒平順過來,晚上就接到了子傑的來電。他問:“你昨晚怎麽關機了?”我想了想,回:“手機沒電了。”這是最官方的回答,也無漏洞。他默了一秒後又問:“你現在人在哪?”按平時我的腦袋瓜肯定沒法反應那麽快,可今兒不曉得是不是突然開智了,立即敏銳察覺到情況問:“你回來了?”

那頭的他輕嗯了聲,我的手顫了下,他回來了......

在昨天之前,我每一天都在盼着他能早點回來,可昨天不巧聽了那句誓言後,我開始害怕他回來。因爲他的回歸隻可能是來向我索求那個答案的,也許甚至都無需答案了,隻是來與我談談那......離婚協議。

“甯一這邊出了點事,我陪她幾天。”

我睜着眼說瞎話,又把甯一拉來當擋箭牌了,别的理由我也找不到,就這一個說得還生硬,沒半點修飾的。明知這樣的鴕鳥當得也是有天數了,就是還是想盡量延長些我這場許他天荒的單戀期限,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他這回沉默了足足有五秒,才道:“嗯,過兩天回來時,我來接你。”

我也學他輕嗯,然後無話可說,拿下了貼在耳邊的手機,按了紅色鍵。一扭頭就見甯一那丫一臉的不贊同站在門邊,手裏拿着體溫計,她走到跟前遞給了我,待我放在舌根底下測量時,她開口了:“敏子,我說你能有出息點麽?告訴他生病又怎麽了?等等,你男人是不是回來了?”

我驚異,這丫敏銳度真是杠杠的,啥都沒說就體味出來了。

“那你這般可就奇了,按理這時候你哪還躺得住,早跑沒影去找你家大人了,怎麽還把絕好的賣乖乞憐機會還推了?是不是跟你家大人又有矛盾了?還是聽說發現了什麽?”

這次我不再用驚異來形容,直接對她拜了,她這是有柯南的潛質啊。隻不過這回我沒有半點對她傾述的**,因爲那八字諾言太糟心了,腦中翻過,嘴裏滾過都會覺得壓抑。再說了,我嘴裏含着根體溫計也不好說話呀,于是我選擇沉默。

甯一倒也沒打破沙鍋問到底,取走我的體溫計看了一眼後就走了出去,我暗暗松了口氣。本以爲下午挂了兩瓶點滴溫度降下來了,睡個一宿就沒事了,哪知半夜裏卻迷糊起來。渾渾噩噩地開始做夢,裏頭統共就一個人的身影,闆着臉訓斥的,怒目瞪我的,說讨厭我的,還有......拿着疑似文件的東西推向我的,全是子傑。

模糊中似感覺身旁有人聲,幾度想睜眼看看甯一是在和誰說話,可是眼皮沉重地連眯開一條線都困難。意識昏沉,知覺卻在,有人将我抱了起來,然後就在行走中,心道甯一改做大力士了?這是要把我搬哪呢?

等到消毒水味道入鼻時,我知道身處何地了,顯然是又回了醫院。

意識逐漸清明,睜眼是滿目的白,耳旁卻似有争吵聲傳來,來自門外。側耳聽了聽,好像是老爹的聲音,還是在發火,不知道誰又在挨他罵了。因爲剛醒過來了,腦袋如定格了般遲鈍,頭頂還在吊着點滴,所以外頭的雜音被自動過濾掉了,也沒聽進耳裏去,隻對那個受老爹罵的人抱以同情。

過了會,人聲漸止,腳步聲似遠去,微覺奇怪,老爹居然沒進來。别問我爲什麽知道走的那人是老爹,自個父親的腳步聲從小聽到大的,那種帶着點特殊節奏的步子,能聽不出來嘛。甯一這丫也是的,p大點事驚動了老爹,不曉得我跟他處于冷戰期嗎?那個申請的事沒個後文,但也沒人來通知我回崗位,就知道定是被老爹壓下來了。

這個事得磨,老爹到最後還是得依我,當然我會上小叔叔那說說軟話,從中做做工作。這不小叔叔不是還在那z市沒回來嘛,且先拖着,不理會老爹的怒氣。

喀的一聲,門應聲而開,側目而看,怔住!

想過進來的會是甯一,會是醫生,會是其他任何我認識的人,卻沒想推門而入的居然是子傑。下一刻我就在心裏罵甯一了,肯定是這丫通知的他,她以爲我頭昏腦脹病弱時最想看到的是他,可不知道我偏偏最不想看見他。

因爲我害怕......

避了又避,終還是要面對。咧了咧嘴牽出标準的蘇敏式笑容:“你怎麽過來了?甯一那丫就喜歡大驚小怪,不就是個小感冒嘛,吃了藥睡一晚就沒事了。不但把我送醫院了,還通知你了,搞得我好像快挂了似的。”扒拉了一大堆,發現他一直沉默着站在門邊不動,我說不下去了,不知道後面該如何扭轉這僵凝的氣氛。

一聲輕歎從他口中溢出,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快步走來,手向我伸來霎那條件反射往後閃躲,這是被他磨練出來後的本能,結果是他的那隻手就僵在空中,而他的神情錯愕。忽見他一瞪眼:“躲什麽?”爪子落在我頭頂,輕撫......

心頭顫了下,微微避開他的視線。

“昨晚簡甯一打我電話時,你已經高燒燒到40度,要是再不把你送醫院來,我怕你本就智商不高的腦子要燒成弱智了。”

40度?有這麽嚴重嗎?難怪後來頭昏昏沉沉,眼睛都睜不開了。等等,他這是在向我解釋?還别說,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連忙轉移話題問:“那甯一呢?怎麽沒見她?”

“人家爲你忙了一宿,還不放人?我讓她回去休息了。”

扭頭看了看窗外天光發白,竟是快天亮了。這個話題路被堵死了,隻好另辟他徑,想了想後提議:“那你要不要也回去休息下?”如果是半夜裏熱度起來的,那甯一爲我忙一宿,他應該也忙半宿了吧。

他不說話了,黑幽的眸子盯着我,看得我心底發虛,他不會打算乘我“病弱”時提出那件事吧。視線觸及某處,立刻高呼:“呀!點滴瓶空了!”

他擡起頭看了看,遂道:“我去喊護士。”

等他身影在門口消失時,我輕拍了拍回落的心,也算是避過一劫。笃定主意等下直接裝睡得了,他總不至于對着個“昏睡”中的人說啥吧。護士進來麻利地爲我換輸液袋,囑咐了兩句就走人,我佯裝打着哈欠,睡意朦胧地對他說:“好困,我再睡一會啊。”

閉眼時,聽到他在輕嗯,語音疑似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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