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樂不思蜀


一頓飯工夫,把該寒暄的都寒暄了,該拉的家常也都拉了,初步了解,如今陸向左跟陸昊一起合着幹,這蕭雨一回來,就成了他們公司聘請的設計師。今天上午剛剛談好合作,簽下了合同協議,也就是說,今後蕭雨勢必要成爲陸昊公司裏的一員。

我拿同情的目光看甯一,爲她到這時才知道這事,爲她以後有吃不完的飛醋,爲她打落牙齒和血吞地故作大方。到底是閨蜜,情路都與我一般艱難。

我與甯一并排站在餐廳門前,微笑目送那三人離去工作。等車子開走了,我拍拍甯一的肩膀,惋惜勸解:“節哀!挺住!”

她回我四個字:“滾你犢子!”拂開我的爪子,就扭着臀往車邊走,還是照舊我開車。還别說,開過這麽多回後,我的車技純熟了許多,起碼能趕超電瓶車了。

等到甯一第三次在那自發偷笑時,我忍不住了,“我說你能不笑得這麽吓人嗎?知道的當你是受刺激了不會多說,可不知道的當你是神經錯亂啊。”

“你才神經錯亂呢,敏子,剛那頓飯你沒看出點啥?”

我一臉茫然,隻看到桌上的菜挺豐富的,然後在座的話太多了,而陸向左又在旁似笑非笑着,害我吃得也不盡興。甯一見我這幅神情,邊歎息邊搖頭說:“得了,也不指望你這智商能看出什麽來。給你點提示吧,座位上的玄機。”

茫然持續,她又提示:“你仔細想想,誰與誰挨着坐,又挨得近?”

我沉思了小半會,給出答案:“我與你挨得最近。”因爲要避讓開着那陸向左,我盡量把椅子往她身邊靠,至于其他人中間的距離,倒是沒研究。

甯一頓做無力的表情,我不耐煩地沖她低吼:“行了,别賣關子了,玩什麽我猜猜猜啊。”真是的,也不體念我在開車,一心二用容易嘛,幸虧開得慢,要不還能不出事?

“好了,好了,告訴你吧。蕭雨巴望陸向左。”

腳換刹車輕踩,慢慢把車靠邊停了,扭頭驚問:“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這是我窺查敵情小半日得到的結論。當年那蕭雨就有苗頭了,我還以爲後來因陸向左出國而夭折了,沒想剛聽那陸向左一說,居然蕭雨去了英國後不久又轉學跟随他去了,一個學金融貿易,一個就學設計。如今陸向左前腳剛回來,她後腳就追來了,又同進了阿昊的公司,如此顯見的事,嘿嘿。”

最後那兩聲笑,疑似得逞的賊笑。

我也不理她笑得如何難聽了,拽住她的胳膊問:“你意思是那蕭雨和陸向左是一對了?”那真的是......夠驚悚的,不過是件大喜事,如此一來那陸向左有了親親愛人,就沒那美國時間再來荼毒我了,難怪剛才桌上風平浪靜,也沒見他多爲難我,除了我在發表遠大志向時嘲笑了番。

哪知甯一卻搖頭,文绉绉道:“非也。”

我一記手肘拐過去,低斥:“好好說話。”跟我賣弄什麽文采啊,“到底是什麽個意思?”

“非也的意思就是這兩人未必就是一對。”她給出的是肯定句,兩聲冷笑後又道:“就今天這飯局情勢而言,蕭雨跟當年一般在單相思呢,人陸向左對她根本無意,沒看他的眼神一直......”

一直什麽?這人怎麽說話說一半的?等等,“你說蕭雨當年就喜歡陸向左?”我抓住了一個重點,這個當年是不是得細究到很久之前啊?女人的八卦心無處不在,我豎着耳朵且聽甯一講講這個小八卦,反正事不關己呢。

但見她眼神閃爍着,卻是不作聲了,我拿腳踢了踢她,“你倒是說啊。”她繼續閃爍,我作勢去掐她,“到底是不是死黨啊,居然瞞我事情,快說,不說就刑法伺候!”其實我本倒也就是八卦一下而已,但見她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反而被吊出了胃口,想聽聽那什麽“不爲人知”的單相思是怎麽回事。

在我的威逼利誘下,甯一終于咬了咬牙道:“敏子啊,其實也沒啥,就是當年咱圈子裏人都知道件事:我喜歡陸昊,陸昊喜歡蕭雨,蕭雨喜歡陸向左,我們五個人就像個圓在打轉,還是個有缺口的圓,你能聽得明白嗎?”

我蹙了蹙眉,搖頭,“不明白,你們分明是四角戀愛,爲啥說是我們五個人的圓?這跟我有啥關系?”甯一的神色頓如吃了隻蒼蠅般難受,似在考慮吐還是不吐。就在我心煩躁又起,準備催促時,她消化完開口了:“敏子,其實......陸向左喜歡你。”

“又來了,上回也埋汰我說把人給征服了?”那個壞胚子是我能征服得了的嗎?我對他敬謝不敏。可甯一卻是一臉正色看着我,“我沒有埋汰你,陸向左喜歡你這事在當年天知地知,小夥伴們都知。”

喲,還搞得如此嚴肅,我笑着回:“是不是就我不知?當年他出國前的僞告白我也跟你講過了,你說有人這麽喜歡一個人的麽?分明是惡整啊,那晚的江風可真是寒,江水可真是冷。”咦,我怎麽提到江水了?我們站在岸堤邊上,哪裏會碰得着江水呀,一時感慨過頭了。

甯一不說話了,我自覺将她當成默認。就說關系沒那麽複雜,哪裏會牽扯到我呢,有他們四個人在裏頭折騰就夠了,至于陸向左那家夥,他是外星人,基本上不會有人類情愛的。

不過聽甯一的意思,最糾結的還是蕭雨那邊,多年前就不幸喜歡上了陸向左,然後追去美帝國好多年,也沒發展出女幹情,再回頭繞到國内繼續奮戰,人家是八年抗戰,她這八年都不止了吧。隻怪一朝行差踏錯,跌進了陸向左那個深坑啊,站在甯一立場來說,怨天怨地怨不得别人。

我重新起動車子,繼續悠悠緩緩而開,旁邊的甯一難得沉默是金了回,想是在理那五角還是四角的關系,我也就不打擾她了。到了她家門口,熄火準備下車,她突然冒了句:“要是能永遠這麽沒心沒肺就好了。”

我怔了下,此話沒有主語,不知她指的誰,貌似在說我,向來自認也是沒心沒肺,所以倒沒反駁她,大度了回,抿唇而笑。卻見她看着我的臉莫名怔忡,暗暗歎氣,這丫被那蕭雨給刺激傻了,雖說蕭雨可能喜歡的是陸向左,可那陸耗子的心思就吃不準了。

蓦然就想起我家大人了,子傑就像是那陸昊,我就像甯一,而蕭雨有些餘淺姑娘的意思,就是陸向左與許子揚難成比例。總之也是個挺複雜的四角關系。

想到我家大人,摸出了手機,好幾天了,跟他沒有半點互動,發過去的段子石沉大海。雖然大多數時間我都會鴕鳥的關機,然後心癢難耐時又悄悄開機,但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子傑,我離開了z市後,你是樂不思蜀了麽?

與甯一告别後,也沒攔車,就沿着人行道慢慢走。其實我有密切關注z市的動态,許子揚與那童曉涵姑娘的婚事正如火如荼地準備着呢,若不是子傑在那次跟我提點了兩句,知道那是個局,我估計得向餘淺姑娘倒戈,陪她一塊怒責負心薄幸漢。

想非常時候,子傑應是沒有心力來管别的事,可能也就忽略了我的段子也說不定。如此一想,心就又寬敞了,唇角就又上揚了,看身旁的人也覺舒服了。

等等,我身旁何時并排走了個人?還很不巧的,是那陸向左。

往旁一個大退步,防備地問:“你怎麽在這裏?”他不是和陸昊、蕭雨一起回公司了嗎?

陸向左勾了勾嘴角,“我都跟你走了一路了,才發現我?”

回頭往後看了看,路還挺長的,耳旁忽來一聲輕歎:“小敏子,你不适合憂郁。”我扭頭指着自己鼻子:“我憂郁?你哪隻眼睛看到了啊。沒看我唇角是上揚的?笑容是甜美的?”

卻聽他說:“就你這牽強的笑容,與甜美搭不上半點關系。”

我掉頭就走,跟這人沒法溝通。可陸向左這人又豈是無功而返的人,腳步聲立即在旁,如此明顯的身虧,不用餘光也能感受到。打定主意無論他說什麽,都當成耳旁風,來個不理。

可是當他突然說:“許子傑爲他堂哥的女人而将你棄之不顧,小敏子,你還在等什麽?等他給你一紙離婚協議書嗎?”我頓住了腳,轉首怒瞪着他,“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胡說?呵,三年半前,許子傑救下發生車禍的餘淺,并且偷龍轉鳳瞞過他堂哥,将人私藏到本市進行救治,曆時近大半年,因餘淺在車禍後失憶,他爲她取名許若,兩人兄妹相稱。後又秘密将人轉移到吳市,但每隔兩三個月,他都會開上一天多的車趕去吳市。試問,一個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沒想法,會做到如此地步嗎?”

我呆住了,餘淺姑娘曾在這裏的醫院治療過?那個車禍......是她當初提的那次嗎?那段時間我在哪?還在學校裏混吃等喝,但好像也是那時遇見了他。

上回餘淺姑娘講得含糊,原來這中間還有如此多的事,原來子傑陪她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原來他們還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原來若若的名字由此而來......

我一直覺得奇怪,明明她叫餘淺,爲什麽子傑會喊她若若,這個名字像是獨屬于他的,就是那許子揚也是喊她淺淺。這才知道,這個名字是子傑給她取的,若若,許若,許她一生安若嗎?好美麗好浪漫的承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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