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就繃不住了,因爲腿彎被襲擊,屁股實紮實的坐地上,疼!不是腳疼,是屁股疼!我怒了,他居然搞偷襲!還沒等我發飙,腳上一緊被他抓在手裏,接着就是涼嗖嗖的,鞋襪被他脫去了,然後......手指摸了上去,上藥。
此時我才發現他拿來個醫藥箱,不知在紅腫的腳踝處抹了什麽,隻覺那處火辣辣的像灼燒般,随後他拿紗布認真的裹了一圈,又一圈,還一圈......
“你準備裹幾圈?”我實在看不過去了,再裹下去别說穿襪子了,就連鞋子也别想穿上了,這個樣子還能走路嘛。他低垂的雙眸微擡,向我注目而來,“願意和我說話了?”
這話問得我啞口無言,又想做鴕鳥避開他目光了去,卻聽他下一句語帶威脅道:“你繼續保持沉默,我就将你腳裹成粽子。”
“許子傑!”我學他磨牙再咬牙切齒,然後出口後發現居然喚了他名字,立即忐忑心虛去看他臉色,卻見他一臉氣定神閑,像沒事人一般地道:“什麽事?說!”
我不知是該氣還是惱,硬是一口氣梗在胸口,沒憋出一個字來,倒是氣不順猛咳起來。那叫一個來勢洶洶,隻差撕心裂肺了,漲紅得臉說不出話的同時發覺他探手到我背後一陣拍。等緩過氣時,揪着他衣袖上的扣子道:“你這是謀财害命啊,有你這麽用力的嘛。”
他輕哼一聲問:“你有财?”
我想了想,确實來這島時,可算身無分文,于是想了個中肯的說法:“謀色害命。”
這下他不輕哼了,而是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一番,給了句更中肯的評價:“沒發現有色。”
我頓時怒了,怎麽着我也算是有姿色的吧,雖然因從入了隊後離我向往的文藝女青年方向越走越遠,可一身迷彩裝裹身,也曾被人誇贊過英姿煞爽。怎麽到他這就成沒色了?于是我開始反擊:“誰有色?袁珺?那你丫的跑這來給我裹腳幹嘛?”
他眯眼了,我膽怯了。
盯了我半饷,他問:“你在吃袁珺的醋?”
我矢口否認:“袁珺是哪根蔥啊,值得我吃她的醋?”許子傑湊到我跟前,嗅了嗅,“嗯,挺酸的。”我羞憤了,往旁打了個滾,還沒爬起來,腳就被往後一拉,整個人伏趴在了地上,想要掙動,頭頂傳來危險的聲音:“腳傷不想好了?”背部和腿彎都受到重力,我無法動彈了。
這樣的姿勢實在太難看,頭埋在手肘間,憋悶之極地問:“你到底有沒把我當女人啊?”
“不把你當女人,能跟你提出交往麽?能跟你以結婚爲前提戀愛麽?目前對男性還沒多大興趣。”聽他這語調,帶着點調侃,忍不住仰了脖子回頭看了眼,不由氣結,“有你這樣跟人談戀愛的嗎?就知道欺壓我。”
他整個人的姿勢是這樣的:單膝跪地,另一隻膝蓋磕在我腿彎裏,一手按在我背部,另一手麽,待命。但凡我要還用手反抗,估計就是遭到反絞的命運。
這分明是制服歹徒的招式,也是校場上與男人單挑的行爲,卻用在了我身上,還說把我當女人看!我估計沒人談戀愛有我這麽憋屈的,時不時的受訓受罰,還不能回擊。
背上一松,腿彎裏的重力也移開了,他就地坐在了我身旁,低目看着我,“袁珺出意外這事,我身爲領導是有責任的,适當的慰問不能代表什麽。”
他是在向我解釋嗎?嗡着聲音咕哝:“可你需要對她那般輕聲呵護嗎?”
哪知被他耳尖聽到了,“我哪裏輕聲呵護了?統共就跟她說了兩句話,你就扭頭走了。”隻有兩句?我才不信呢。就算他寡言,那袁珺姑娘逮着了機會還不多蹭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