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當下不就是夜黑風高無人時,正可以交流下私人感情呀,如此良機,不能錯過。于是我醞釀了下,決定打破沉靜:“指揮官......”
“以後無人時,就喊我名字吧。”
“啊?”我不敢......
“啊什麽啊,讓你喊就喊,難道你打算一輩子叫我指揮官?”他似想到什麽,輕笑了聲,“像你這麽笨的孩子,教得人累,還是别荼毒我了。”
有這麽笨?我怎麽覺得自己腦袋瓜子還不錯啊,要不也不能将袁珺姑娘壓制得死死的。等等,他前面那句話說了什麽?“指揮官,你重複剛才那話呢?”
“像你這麽笨的孩子?”
“不是,前面那句。”
“喊我名字?”
我真心哭了,哀怨地去揪他衣角,悄聲問:“你剛才是不是說......一輩子?”三個字輕滾在唇邊,光這麽念着,都覺得猶如夢中。
黑漆中,許子傑擡起了頭,星眸若燦,他說:“**說,一切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是想我對你耍流氓?”語調是輕慢的,眸光是灼閃的,氣息是邪魅的。
“戀愛?結婚?”我控制不住自己高亢的音量了。
“有何問題?交往之後不就是戀愛?戀愛之後不就是結婚?需要這麽驚疑?”
我淩亂了,不淡定了,激動了。
指揮官大人,你不帶這麽刺激人的,還一下子抛巨雷炸彈!
人一激動,腦子就不利索了,就開始犯傻了,就骨碌站起來了,然後......“啊!”
我忘記腳扭傷了!隻站了半個身位,人就往前栽,很不巧的,正對位置是許子傑。我重重跌在他身上,由于俯沖勢頭挺猛的,他也沒防備,結果就是......我把他壓身下了。
瞬間定格,停止思維!
他仰躺在地,我伏趴在他身,兩手抓住他的肩膀,臉與臉之間隻有寸餘的距離,氣息撲面交融,若我再下半寸,即可正貼他的唇。這......太暧昧了!
正待我手撐地要爬起時,許子傑發話了:“蘇敏,你是在對我耍流氓嗎?”
手一軟,重新跌在他胸口,這回可就沒剛才那麽走運了,額頭磕在了他的下巴上,一聲悶哼從他嘴裏溢出,接而是他磨牙的聲音:“蘇敏,你頭怎麽這麽硬的?”
捂着額頭,苦不堪言,我也疼啊,他老人家的下巴也不軟。一個翻轉間,還沒反應過來,位置颠了個倒,變成他上我下了。這是什麽情況?不利索的腦子造成的蝴蝶效應是,我不經大腦地反問了句:“指揮官,你這也是在對我耍流氓嗎?”
黑暗中,我感覺身上的人頓了下,随後氣息逼近,隻聽他說:“目前這個行爲還沒有,正準備開始。”語聲落,就覺唇上一涼,遲鈍了半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他在吻我!
這這這......我不會表達了,也沒法表達。
從兩唇相碰到分開,時間很短,估摸着也就兩三秒時間,可我覺得漫長的猶如一個世紀。待他翻身而起,蹲在旁邊時,我一直都直愣愣地看他。隻恨天爲什麽不亮,月光爲什麽不照耀到這裏,讓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的眸。
“試試看能起來嗎?”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沉靜,我羞赧地坐起身,唇上發燙,面上發燙。擡首間,他已經站起伸手來扶我,突聽他道:“有人來了。”我腦中一熱,就地一個翻滾,藏樹後面去了,等回過神時我就想了,幹嘛要躲啊?
那頭腳步聲沉重,越來越近,忽然頓止,随即一個嘹亮的嗓音起:“指揮官!”竟是那被罰十公裏跑的師兄!這尼瑪也太巧了,幸虧我躲得及時,要不被他看到荒郊野外我和我家大人孤男寡女......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不對,我和他本來就洗不清了,擡手觸摸唇瓣,那處的灼熱似乎還未消散。
一個晃神,那邊不知說了什麽,就聽師兄的腳步聲遠去。許子傑繞到樹後問:“你躲什麽?”呃,我能說剛才莫名其妙心虛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