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之後的比賽不再是分組pk了,而是合并在一起,共同配合完成任務。不可避免的兩方組隊都有人員被淘汰,我也多次因組長一職,遭受大家的質疑。這個大家不光是許子傑和其他教練,還有剩餘的幾名姑娘,因爲在她們眼中,我始終都太年輕,有很強的個人能力,卻不見得有領導能力。
爲此我斟酌了下,主動找我家大人去了。正好借機與他好好“溝通”下,機會麽是自己創造的呀,理由很充分,所以我足夠理直氣壯。
輕敲許子傑的房門,聽到一聲應後,我推門而入,眼睛倏然一亮,别誤會,沒限制級的内容供我窺看,我家大人一身深藍色的衣服規規矩矩穿着呢,隻是沒帶帽子而已。
我那眼睛一亮屬于條件反射了,隻要看到他的身影,就會如狼崽子見到獵物般,閃爍幽幽綠光。他似乎原本在整理着什麽,見進來的是我後,就起身漠然着神色問:“什麽事找我?”
晃過一個小神,目光放空,要不對着這張臉我說不出話來。小醞釀了下,昂起頭一本正經把來意講了出來。
他聽完後沒立即說話,隻是盯着我看了半饷才問:“你考慮清楚了?”
“報告總指揮,我考慮清楚了。”
“爲什麽?給我個理由。作爲組長,雖然在要求上我會對你更加嚴格,但也是最能鍛煉你能力的,除去個人自身能力,還有領導才能,這些都是一個真正的強者需具備的。你現在請求卸掉這個職務,是怕了?”
激将法?好家夥,還真對我做過研究呢,知道這招對我最有用,可在來之前我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了。深吸了口氣,揚開聲音铿锵有力道:“報告,我不怕。但我認爲一個強者更需要的是認定自己的位置,我們每一個組員就好比矛和盾,合格的隊長是一面最堅固的盾,不僅要能夠排兵布陣,更要學會揚長避短。我自認自己還沒做到這麽好,所以我願意化身爲最尖銳的矛,來刺破敵人的盾。”
屋内陷入沉默,我沒有避開目光,而是直面迎視。黑眸中有什麽一閃而過,快得讓我抓不住,最終他隻道:“先回去,這事我考慮下,明天宣布答案。”
“是。”轉身之際又聽他道:“還有,”我連忙又轉回來,筆直站好,以敬仰之姿看他,心道莫不是要誇獎我剛才的那番矛盾言論。誇獎我吧,适當的贊美也是一種鼓勵,我絕對承受得主。
哪知,他說:“以後有事彙報趕早,不要深更半夜,知不知道會影響别人休息?”
呃,我赧然了,那不乘天黑風高之夜,怎麽借機與你搭讪呢?心裏賊溜溜這麽想,表面卻再正經不過,“抱歉,總指揮,以後我會注意。”
等從他屋裏出來後,我擡頭看了看天,黑茫茫,夜朦胧,挺好的天氣啊。
第二天,許子傑就宣布了答案,接受我的卸任,并任命組内另一名姑娘爲隊長。我心雀躍,終于卸掉那個重擔了,以後可盡情發揮我所長了,再不用受那隊長的限制。
當我們被淘汰剩五名組員時,迎來了一次正規演練。這将是我們決勝出“獵鷹行動”雌鷹前的最後一次鍛煉,屆時我參加這個集訓已經十個月了,不管從曆練還是能力上,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殘酷的成長。
中間,我受到過贊美,也受到過批評,還有過質疑,但最終我以堅韌之姿站在那位置上牢牢不動。當我不再是隊長後,總指揮官大人居然有時候也對我不吝啬贊美之詞了,雖然都是冷冰冰的口吻,但于我來說很是受用,小心髒負荷力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