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我們猶如被封閉起來,每天都是訓練,完成一個科目就測驗一次。不用說,身爲隊長的我,是被批得最慘的,慘到我開始後悔争這隊長之名是不是太不明智了?
五個月的相處,人家培養出來的是感情,我則培養出了鬥志。因爲當一次次被削得灰頭土臉後,就壓制不住那股子牛脾氣了,還不信了,我至于這麽差嗎?有過那麽一次氣不過,反嘴頂了回去,卻被許子傑一個瞪眼,然後是以無比洪亮的聲音道:“作爲行動中的一員,最基本的是什麽?服從命令!蘇敏,如果你不服從,那麽我會将你在這裏除名。”
我頓時焉了,好吧,他怎麽說就怎麽聽。要真被攆走了,那我也甭回去了,太丢分!之後我将他每一次的訓示,都當成......耳旁風,左耳朵聽,右耳朵出。
到接收成果的時候,我咬着牙沖鋒在前,将那一個個科目當成某個人,完成一個就是超越。最終不出意外的,我又挺進前十名的行列,真正走入總營地。
六十名隊員,走到這時,留下的十名都是強者,能力技巧都在伯仲之間。就是我有那個傲氣在,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殺出重圍成那最強的一個。不過到了戰鬥營後,我心境上倒有些改變了,起初參加這個活動是爲找機會與許子傑接觸,那叫一個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後來刻苦的訓練,每一次都挑戰不可能的極限,越來越把我的興緻磨起來了。就算爲在許子傑面前争那麽一口氣,我也誓要把那第一的寶座搶到手。
十個人,分成兩組,我又無庸置疑做了其中一組的組長。可最後的沖刺卻比前面來得更加殘酷,集訓的難度上升了好幾倍,密集式的訓練讓人喘口氣都難。這五個月的安排,要比之前30人基地訓練更加緊密,因爲每高強度訓練一個月,就會展開一次兩組隊員之間的pk,輸的那方會有一名成員淘汰。
中間許子傑甚至會酌情以各自的表現,淘汰掉不合格的組員。也就是說,每一場pk較量,每個人都有可能接受淘汰的命運。以前比的是單兵作戰的能力,到了總營後,比的則是團隊合作的能力。
我作爲隊長,更需要在排兵布陣上不容有半點差錯。否則淘汰的就會是我的組員,也可能是我。老實說,起初大家都不熟悉,姑娘們也沒太多感情,可在經過了漫長的五個月後,是人都建立起了那麽點革命友誼。
所以即使頭兩次我帶隊赢了對方,看着另一組裏人員淘汰,心裏看得那叫一個揪心酸澀。一回頭,呃,自己的組員全都眼淚汪汪,尤數與我最交好的袁珺姑娘哭得最稀裏嘩啦。
走過去拍了拍袁珺的肩膀,慨歎:唉,女孩們,你們都太感性了。回頭一想,是不是顯得我太爺們了?怎麽就沒感懷一把呢?
随後我也沒得意太久,在第二次任務中因爲我指揮不得當,導緻團隊輸掉比賽,換我們這邊組員要被淘汰了。當我的名字從許子傑嘴裏念出來時,我那個小心髒噗通噗通亂顫,欲哭無淚,居然我也面臨淘汰的威脅。
那叫一個悔啊,怎麽當初就去搶這個組長來做呢?這下好了吧,槍打出頭鳥,我就是那個遭殃的小菜鳥。第一次在被他嚴厲訓斥時,厚臉皮繃不住了,開始面紅耳赤,甚至有點酸澀感。等到淘汰名字念出時,我有那麽瞬間腿軟了。
還好,不是我!同情的目光看向那被淘汰的姑娘,心中暗念:姑娘,走好,不是我不仗義,而是爲咱将來的幸福着想,還是走你吧。送走可憐的姑娘後,默默發誓,下一場pk較量一定要赢,戰場上對對手不忍,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可不想再度把自己送上淘汰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