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往事,有些不堪回首啊。
所有人都以爲我第一次見許子傑,是在小叔叔與小嬸嬸的婚禮上,也就是他姐嫁給我小叔叔的那天,包括他可能也這麽認爲。可隻有我自己知道,比那更早,早到他剛在軍部混得風生水起時。
那時我還沒從學校畢業,完完全全的菜鳥級别,正逢那次我去找老爹彙報些事,看到校練場上圍了一群綠裝,遠遠還能聽到叫好聲。當時我的性子屬于極毛躁的,就愛鑽熱鬧裏頭。想也沒想扒開人群去探看,那中間空出了個地,一個穿着白襯衣綠軍褲的男人背對着我這邊,他兩邊的袖子卷到手肘處,身材颀長挺拔,隻聽他道:“來,還有誰不服?盡管上來。”語聲聽似帶了調侃的笑意,卻又透着半分認真。
我當時想,這個綠裝哥哥挺傲的。
人群裏走出了一個人,我探頭瞄了眼他肩膀上的橫杠,心裏喲呵了聲,再細看那人,濃眉大眼的,不正是上回老爹特爲誇獎過的漢子麽,好像叫什麽左韬。
身旁傳來了呼喝聲,基本上一面倒的爲那左韬在加油。看這情形,這個出來單挑的男人是犯了衆怒,也是,在這裏頭要麽低調刻苦,要麽嚣張到底,但嚣張得有嚣張的本錢。
事實證明,那個男人有本錢,當他幹淨利落地将左韬撂倒在地上時,正面向了我這邊,于是我看清了他的相貌,翻遍腦中所有形容詞,最後隻想到了好看兩字。是真的好看,棱骨分明,五官精緻,眉是眉,眼是眼,呃這麽形容也不好,反正就是夠得上我心中絕色的标準。
我推了推身旁的問:他叫什麽名字呀?
許子傑。
此時我并不懂一眼定終生的意義,直到很久之後,才明白,人往往有時候就是在第一眼的那瞬間,指引了心的方向。
從那以後我就會常常借故去找老爹,次數一頻繁,老爹疑惑了,問我最近怎麽這麽勤快了?因爲以前都得他耳提面命幾番,我才勉勉強強地過來。老實說,那學校也是受他逼迫了去念的,雖然我身體素質各方的條件都适合,但怎麽着我也是個有夢想的人撒。
可現在這裏有塊奶酪在誘惑我,能不跑勤一點嘛。慢慢的,以我敏銳的“偵探”素養,大緻了解到了這個許子傑的背景,當時要說有什麽動機倒不至于,純粹就對他有着某種崇拜,還有點被他的......男色誘惑了,這可是挖心窩的心裏話。
直到小叔叔的婚禮上,我看到小嬸嬸身旁西裝筆挺的他,一時間有些無法反應過來。心内啧啧稱奇,人長得俊,果真是什麽衣服穿了都體面啊,可我還是喜歡他穿綠裝的模樣,夠英武,夠帥氣!喜歡?倏然驚愣住,我用了這個詞?
後來那個婚禮我有些神不守舍,眼睛骨碌碌的全往他身上打轉了。到婚禮結束散場時,我理清了腦中的思緒,承認自己喜歡上了這個男人。素昧平生,不至于,但從頭至尾都沒說過一句話,卻是真的。
輾轉間我也是有些了解他姐與我小叔叔的這場婚姻是聯姻性質的,他們許家似乎遭遇了些困難,具體什麽事,我也打聽不到。偶然聽聞他被調派委任“獵鷹行動”的總指揮,屆時我已經從學校畢業,跟在老爹身邊混,于是萌生了去參加這次行動的念頭。
老爹一聽我自願參加這次集訓,接受挑戰,頓時眉開眼笑,很是贊同,于是我就成爲了“獵鷹行動”女團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