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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塊汲靈妖玉從内而外一點點散發出柔和舒緩的綠光,心裏掠過一絲激動,而且,不光是我,就連張賀方也顯現出非常驚訝的神情,至于那個林館長,他還是一如既往地顯現出十分緊張的神情。
一點點,汲靈妖玉的綠芒一點點變得耀眼,隐約間,我似乎聽見了許多厲鬼猛獸一般的咆哮出現在汲靈妖玉之中,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禁锢在汲靈妖玉中的那些邪靈收到了某些感應,發出痛苦的呻吟嘶吼一般。有那麽一刹那,我甚至擔心,那些禁锢在汲靈妖玉中的邪靈會不會突然從裏面逃竄出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汲靈妖玉突然閃了一下,那感覺就好像是一盞燈泡由于受到不穩定的電壓而發生了閃現。緊接着,汲靈妖玉像是很失望一般漸漸消失了光芒。
除了蔔瑾以外,我們其他三個人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都流露出困惑的神情——這到底代表着什麽?這把金杖,它到底是不是真品呢?
綠芒漸漸消失,蔔瑾放下了金杖,重新送還給林館長,之後又把擺在玻璃櫃上的汲靈妖玉重新挂回了自己的胸前,藏在衣服下面。
林館長小心地接過金杖,問道:“怎麽樣,是不是真品?”
蔔瑾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道:“古人的仿造品。”
我向林館長要來了那把金杖放在手裏掂量了兩下才發現,原來,這把金杖并不如我之前想象的那般沉重,相反,它非常的輕便,甚至有一點空洞的感覺。我看了一眼金杖的末端,這才發現,原來,這把金杖真的隻是一根空心的金杖,說得直白一點的比喻,簡直就像是一塊蛋卷一樣。
我對林館長說道:“這根金杖怎麽是空心的?”
林館長對我解釋道:“古蜀國的人,雖然鑄造了許許多多的青銅器,但是,金器在上古時代,仍然屬于十分難得的金屬,所以,這根金杖在鑄造的過程中,并不是實心的,而是将融化成液體的金子包裹在一根樹枝上面作爲金杖,而随着時間的推演,内部的樹枝早已腐爛,于是就隻剩下表面的金皮了。”
我點了點頭,又重新看了一眼金杖。我發現,雖然這把金杖在蔔瑾的口中被稱爲是赝品,但是,不得不說,這把金杖還是有着相當高的藝術價值的。在金杖的頂端是一個相容詭異的典型的三星堆人的人臉,而在其下面,也就是金杖的中間部分,分别雕刻有一條魚、一隻鳥,以及一支箭矢。那支箭矢分别穿過了魚和鳥,似乎是象征着某兩個部落的結盟。
我把金杖還給了林館長,林館長立馬小心翼翼地把金杖放回了玻璃櫃中,說道:“雖然這是一個法器的赝品,但是,它仍然是一個很重要的考古文物,不能就這樣輕易地丢棄。”
張賀方聽了這話,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事情真的沒有那麽簡單,範先生,我們的探險還需要進行下去。”
我聽了以後也有些感慨,說道:“如果這金杖是真的,我們也會省下不少的時間吧。”
張賀方點了點頭,說道:“不過,現在說那些都已經沒有什麽用了,畢竟,我們不能因爲眼前的困阻就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說完,張賀方又把頭轉向了林館長,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似的說道:“老林,這一次讓你冒險了,雖然這把金杖不是真品,但是,這也算是你對巫宗的複生所貢獻的一份力量,南巫的衆人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林館長金杖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是的,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爲了巫宗的複生麽,我看着先進的這個世界,我想象不出,除了巫宗還有誰能夠拯救這個世界。”
我聽了林館長的話,不禁皺了皺眉,說實話,雖然他的這一番話已經足夠向張賀方表明了他的忠心,但是,對我而言,我總是覺得他這樣的話已經完全喪失了一個人應有的理智,就像是國際恐怖分子被洗腦了一般,讓人聽了他的話以後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張賀方繼續說道:“老林,你現在已經知道這把金杖并不是我們所要找尋的法器的珍品,但是,我要你繼續保護着這個秘密,如果明天組織的人來取走這把金杖的時候,我不希望他們已經知道這把金杖是赝品的事實。”
林館長點了點頭,說道:“張老闆,你放心,你說的這些,我都懂。”
張賀方嗯了一聲,說道:“那既然我們已經驗過貨了,我們就不要在這裏多加停留了,這樣很容易讓人産生懷疑,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林館長似乎松了一口氣,連忙說道:“沒錯沒錯,快走吧,這裏真的不安全。”
“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呢?”我一邊往外走,一邊問張賀方說道。
張賀方道:“當然是要去三星堆文明的老祭壇了。”
“去三星堆遺址的祭祀坑?”我說道:“可是,那裏不是早就已經被政府的人員開采過了麽。”
張賀方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隻有我們南巫集團的人才知道的大山之中,其實,無論是雲南的地宮,還是神農架裏的老人洞,我們南巫集團的人都知道它們的所在地,隻不過因爲并不懂得如何開啓它們,所以一直到現在也沒辦法進入,但是,我們南巫的人一直都有守護這些祭壇的傳統,放心,我們會帶你到應該前往的地方的。”
我點了點頭,的确,如果有張賀方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我的确不需要過多地擔心我要去哪裏以及要面對的東西到底是什麽的問題。
我們幾個人走出了工作人員才能夠進入的房間,踩在博物館裏的大理石地磚上面。張賀方和林館長兩個人穿着皮鞋,鞋子在地面上發出了空當的“咯哒咯哒”的聲音在偌大的博物館裏靜靜地回響。
我們穿過青銅棺區,我的眼睛浏覽着身邊一閃而過的那些擺在玻璃櫃中的各式各樣的文物,誰能知道,原來這些東西都是現代人所做出來的高仿赝品呢。
四周仍然很靜,十分安靜,不,準确地說,是靜的有些可怕。
顯然,張賀方和林館長也都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有、有點……有點不對勁。”林館長哆嗦着說道。
張賀方眉頭緊鎖,不住地環視四周,似乎生怕周圍突然冒出什麽危險,過了一會兒,他淡淡地說道:“的确有問題,這個博物館裏,好像隻有我們四個人,沒有其他人了。”
林館長吞了一口口水,極度敏感的他決定立刻采取行動,他對張賀方說道:“張老闆,我總覺得有些不祥的預感,依我看,我們還是快點從安全通道中逃走吧。”
張賀方對此沒有任何異議,他隻是淡淡地說道:“事不宜遲,快一些。”
随後,我們三個人在林館長的帶領下在博物館裏發瘋一般地奔跑,這個時候,我才漸漸地發現,在空無一人的博物館裏是一件多麽恐怖詭異的事情。
過了一支煙的功夫,我們來到了緊急逃生用的消防通道。林館長上前一推門,一個我幾乎可以預料到的情形出現了——門被從外面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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