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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就那樣蹲在地上拼命地嘔吐,一直持續了将近一分多鍾,眼看着無數的蛆蟲從他的嘴巴裏噴湧而出,連我都忍不住嘔吐起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男子雖然在不停地嘔吐,不過,身體上卻似乎并沒有什麽其他的反應。看來,張賀方也不過是想懲罰他一下,并沒有想要他的命的意思。
但是,這樣的場面太過于惡心,以至于一向面無表情的蔔瑾看了都有點受不了了。我看她盯着那男子,眼睛并沒有什麽反應,隻是嘴巴嘟囔了一句,那男子便停止了嘔吐。
那男子此時已經吐得雙腿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癱坐在地上,拼命地向蔔瑾道謝。
我看他除了乏力以外,并沒有什麽其他大礙,便問他道:“你怎麽會突然睡在那裏?這屋子裏的梁贊呢?”
年輕的男子愣了一下,他皺起眉頭,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不知道,我忘了自己爲什麽會在那裏睡着了。”
我對這年輕男子不是很了解,也無法去說些什麽,于是就帶着蔔瑾走出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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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外面,張賀方正滿臉焦急地站在别墅院子裏的草坪上用手機給某人打着電話。
我不知道張賀方正在給誰打電話,但看他那副焦急的神情,我也沒有貿然上前打擾。隻是聽張賀方對着電話說道:“我要你盡快趕到東北,我們的行動必須分頭進行,對,預言之子已經出現……沒錯,是那個叫梁贊的小子……你聽好了,這一次的任務,我不想聽到失敗的消息,總而言之,紅山的任務就暫時交給你了……集團内部的精銳人員任你挑選,但是,行動必須要快,我要知道紅山那裏的侍者是否已經出現了。”
之後,張賀方挂掉了電話,轉過頭來,沖着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調整他剛才焦急的情緒。待他平穩了之後,他對我說道:“範先生,抱歉,剛才失禮了。”
我連忙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你能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不過,我剛才聽見了你的通話,我們現在就要進行行動麽?”
張賀方點了點頭,似乎仍然在氣頭上,他自己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才說道:“沒錯,本來,我還以爲我們會有相當長的時間來做好充足的準備。不過,梁贊卻突然離開了我們的視線。他作爲預言之子,頭腦精明,深得他的老爸範繼雲的真傳,我能夠料想到,隻要他一脫離我們的視線,就一定會采取相應的行動,我們必須快他一步。”
說到這裏,我産生了一些疑問,向張賀方問道:“張先生,你的别墅周圍有很多人把守麽?”
張賀方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雖然從别墅的外表上來看,這裏跟那些普通的富豪家庭沒有什麽兩樣,但是,在别墅的周圍時時刻刻都有我們的人存在。”
“那既然如此,梁贊爲什麽還會突然失蹤呢?”我問道。
“你不說這個我倒還忘了,”張賀方又說道:“那個飯桶作爲第一看守人,地下室的進出口都隻有唯一一條,這樣的情況,他竟然都能夠讓梁贊溜走,真是不堪重用。”
說完,張賀方就從我的身邊走過,想要重新回到地下室内,嘴巴裏念叨着說道:“我一定要去問問情況。”
我說道:“問了也白問,剛才我已經嘗試過了,可是那家夥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的話音一落,張賀方立馬停下了腳步,猛地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詫異感,“你說什麽?”
我又重複了一邊,說道:“他什麽都不記得了。”
沒想到,我的這一句話不但沒有起到阻止張賀方的作用,反而使他更加焦急地重新奔回地下室。
我們回到地下室,這時候,那男子才剛剛舒緩過來,一看見張賀方進來了,立馬又顯現出一種十分擔心害怕的神情,哆哆嗦嗦地說道:“老、老闆。”
張賀方跟本不管那男子的反應,又是上前直接把那男子頂在了牆壁上,那男子見狀,立馬用雙手捂住了嘴巴,好像生怕張賀方再一次對他下蠱。
可是,這一次,張賀方卻并沒有對他施加什麽咒語,他隻是上前,用食指扒開那人的上眼皮仔細觀看。我湊上前去,猛然一驚,隻見那人的上眼皮上長滿了無數黑色的斑點。
張賀方見此情形,捶胸頓足,一臉十分無奈的神情,然後怒氣沖沖地對那人說道:“把舌頭伸出來。”
“啊?”年輕男子有些錯愕,他還在擔心因爲自己的問題而受到張賀方的懲罰。
“我讓你把舌頭伸出來!”張賀方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那人一看張賀方暴怒的神情,一時間也不敢違抗,猶豫了一下,才顫顫巍巍地伸出舌頭。
我看那人的舌頭并沒有什麽異樣,心裏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怎料想,張賀方突然吼道:“把舌頭向上卷起來。”
那人一愣,張賀方又道:“照做!”
那人這才把舌頭向上卷起,這一卷不要緊,我看得心頭一涼,隻見那人的舌頭下面青筋暴起,舌尖處已經變成了紫色。
張賀方一看這種情況,搖頭歎道:“他的記憶被人清洗了。”
“什麽?”我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雖然我以前也曾經聽人說過,記憶在某種情況下是可以被清洗的,但是,要做到剛剛好好把那一段時間的記憶清除,那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啊。”
張賀方搖了搖頭,說道:“有一種方法。”
“什麽方法?”
張賀方解釋道:“那就是,進入他的腦海裏,操縱他的大腦神經進行選擇性遺忘。”
“進入他的大腦?”我蔔瑾啞然失笑道:“誰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呢?”
沒想到,張賀方異常平淡地說道:“鬼。”
我聽了一愣,說道:“合着,你認爲你自己家裏的别墅鬧鬼了?”
張賀方轉過頭,沒有理會我的諷刺,說道:“我自身就是一個巫師,如果我的别墅裏有鬼魂存在,我自然早就清楚,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裏發生鬧鬼的事件。”
張賀方說道這裏,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脫口而出道:“是巴冉!”
張賀方疑惑地問我道:“巴冉?巴冉是誰?”
于是,我把之前在神農架原始森林裏所遇到的人面樹以及巴冉的小村落的事情跟張賀方簡單講述了一遍。
在我的印象中,當時在蛇口山洞裏的大石門前,附着在高鵬身體上的千年前的楚國大将養伯和與梁贊簽訂了鬼約的巴冉曾經有過一次劍拔弩張的對峙狀态。而在那個時候,蔔瑾從大石門裏走了出來,并以汲靈妖玉收服了養伯的精靈,而巴冉見此情況就隐藏在了梁贊的身體内。并且,在那以後,巴冉就再也沒有露過面了。
張賀方皺起眉頭,說道:“如果說梁贊與那巴冉簽訂了鬼約,那麽,在沒有完成之前的約定之前,巴冉就會一直寄居在梁贊的體内,我想,梁贊大概就是利用了巴冉的鬼魂将這個飯桶吸引到他的身邊,然後将其擊暈,然後巴冉趁這飯桶暈倒以後,陽氣衰弱,借此機會鬼上身,并清洗了其一部分記憶!”
“這……”雖然我知道梁贊已經是我們的某一種阻礙了,但是,我還是有些猶豫,便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
張賀方皺起眉頭,說道:“我們必須盡最快的時間趕到四川成都。”
我問道:“那你剛才講電話的時候說的什麽關于東北那邊的紅山文明又是怎麽安排的?”
張賀方既然已經做出許諾,成爲我的下屬,所以,他便如實相告,說道:“那一邊我已經派秦爺過去了,他這一次會帶上我們人中的最精英的一部分以保證任務的順利完成,而我們三個人也将在挑選人員之後盡快趕上去四川的路。”
“幾時出發?”我問道。
張賀方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說道:“明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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