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我今天就跟大家說說我的心裏話吧。說句實話,其實,寫恐怖懸疑小說并非我的本意,而且說一句真實的話,雖然我自己也在寫絡小說,但實際上,我并不太看得起絡作品,當然,除了極少數的書。
當初,我決定來磨鐵寫一本懸疑恐怖小說,其實就是爲了能有更多的人來看我的作品。我跟大家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如果将來有一天,墨鋒真的有幸成爲了大作家,我并不希望自己被冠以絡作家、暢銷作家或懸疑小說作家這類稱号。
其實,我是一個很感性的人,這對于一個身高192的東北小夥來講可能有點可笑,但這就是真實的我,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去隐藏它。
我知道自己其實并不擅長寫這種類型的小說,我是比較喜歡一些有思想性而且是真情實感的小說或文章的,但是,大家不要擔心,我會寫完它。
之前,有一段時間,我很穩定地保持更新,但是,那個時候真的已經超出我的負荷了,這種負荷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學業的壓力,個人生活的問題,我以書寫來宣洩情感,我希望有更多的人讀到我,他們在看完以後能說我的文筆确實不錯,其實這是我很在意的。也就是說,日後,我是一定會轉型的,這一點,大家也不要太驚訝。
好啦,不多說了,把今天的随筆貼上,給大家分享,不過并不是爲了騙稿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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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四月的天空吹來一陣和緩的微風,它輕輕拂過萌生着新芽的樹枝時,上午八點十五分,我緩步走在校園的時代廣場中心的噴泉附近,正要去上心理咨詢師的培訓課,一路上,空氣中氛氤着濃濃的春光。
時間還來得及,我穿着長袖汗衫和牛仔褲,踩着一雙旅遊鞋,不緊不慢地走着。一夜的宿醉,胃有些空,頭有些漲,心情說不上好,但也談不上壞。
我正悠哉地走着,忽然,斜對面走來了一個身穿綠色外衣的女孩兒,滿富活力而又恬淡娴靜。她在試探着什麽,我乜斜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走着。
“同學。”她還是開了口,歪着頭,問:“你知道星海音樂廳怎麽走麽?”
我擡手爲她指明了方向,旋即又對她說:“我也正好要往那邊走,如果你不嫌棄,我們可以一起。”
她點點頭,“那是我的榮幸。”
天氣很好,我們并排走着。
她問:“同學,你是這個學校的麽?”
我說:“當然,你是從外校來看朋友的?”
她說:“我是航院的,去那裏上英語六級課。”
我說:“可那裏時音樂學院的人練習的地方呀。”
她說:“以前我們在博文樓上課,今天臨時改得地方。”
我說:“哦。”
她問:“你是研究生麽?”
我笑了:“我有那麽老麽,我才大一。”
她說:“哦。”
我問:“你是南方人麽?”
她反問:“爲什麽這麽說?”
我說:“聽你說話帶着點南方的口音。”
她搖頭,“我是山西的,但是其他人也都說我是南方口音。”
我說:“哦,我以前在大學生記者團,也認識一個山西人,但是你跟她說話的口音一點也不像。”
她說:“嗯,确實挺奇怪。”
我問:“你小時候去過很多地方?”
她說:“也沒有,以前就是在家那邊念書,假期的時候旅行一下。”
我說:“那很好。”
她說:“嗯。”
我說:“你看,前面那棟紅色樓,那就是星海音樂廳。”
她問:“你也要去那裏麽?”
我搖頭,“我要去那邊的田家炳教育書院,我去那裏上心理咨詢師課。”
她問:“你是什麽專業的?”
我說:“心理學。”
她笑了,“真厲害。”
我說:“其實沒什麽,聽起來厲害而已。”
她笑,不說話。
我說:“對了,那你是研究生?”
她說:“不,我大三。”
我說:“哦,那課程應該比較少了吧。”
她說:“也沒有,一天的課也挺多的,周一到周五都有課。”
我說:“你看,那裏有一塊牌子,應該就是六級課要去的吧。”
她說:“嗯,是的,謝謝你。”
我說:“沒關系,那我從前面走了。”
她說:“嗯,好。”
我說:“再見。”
她揮揮手,“拜拜。”
過了星海音樂廳,再往前走幾步便是樊玲湖,月初的時候,這裏剛剛注滿了新水。湖畔周圍是帶着青黃嫩葉的柳樹,遠遠望去,朦朦胧胧,似是水彩,不勾不描,單單是輕輕一筆,一片滿含生機的色彩便暈開在被歲月雕镂的樹枝上,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粉飾。這些色彩倒映在湖面上,無風,湖面卻有微波,一層層水紋輕輕流轉,在岸邊小鳥啄食一般輕輕吻一下湖畔,便又含羞着悄然離去。
在湖畔的草地上,是幾個年輕的女孩兒在合影留念,将自己的青春與美景永遠定格珍藏,當然,留下的還有時光與情感。她們不見得美麗,但卻都洋溢着青春那濃郁的活力,一颦一笑,滿含希望與幸福。但願若幹年以後,她們人能如此享受生活,而不是被生活所奴役。
再往前,是校園的野生動物馴養基地,那裏有一圈由竹竿和子簡單圍起來的藩籬。基地并不大,我貼着子走,隻看到幾隻火雞在青黃參差的草坪上點頭啄食,它們也并不怕我,而我也沒有什麽戒心,我從它們身邊輕輕走過,放眼向前,又是一片美景。
被修剪成十分整齊的長方體形狀的灌木叢,成三列排開,就像是南方的茶葉田地一般。它們的枝葉仍然不似盛夏時油綠的顔色,它們色彩濃淡适中,多一分綠顯得沉悶,少一分綠顯得蒼涼,恰如青春的少女,集這萬千美好于人間的四月天。
仍然是那一句話——生活中從不缺少美,隻是缺少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而我更認爲,生活中并不缺少一雙發現美的眼睛,隻是缺少一段發現美的時間。
生活中,我們倉皇局促,種種繁瑣的陳規讓我們不僅在身體上得不到自由,連心靈也被我們自己親手殘酷地禁锢。
在這樣美好的一天,帶着一顆平和自如的心,若能挽着心愛的人的手,漫無目的而又輕松惬意地彳亍在這暖暖的春光之中,那該是怎樣的一番人生樂事?
我想起昨夜的事情,心裏有些唏噓歎惋,但又不想再去提及,這并非逃避,而是覺得人間仍有許多美好我尚未感受,實在不應該拘泥于自己營造的虛假的幻覺之中。
我想起了剛剛那個問路的女孩兒,我相信那是一種緣分。
夜晚來臨時,我曾仰面深思,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實在是奇妙異常。無論男女,在茫茫的人海之中,我們彼此相遇、相識以緻相知。固然,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陪我們走到永遠,無論是誰,總會經曆來時的喜悅與去時的哀傷。且不去談生與死,我們的生命中,有多少人經受不起這一聲揮手道别,因爲這一别,可能就永不會在相見了。相忘于江湖是不負責任的灑脫,人之所以有情感是因爲人有記憶,并且會記住許許多多的東西。
我想起了那篇綠城故事的小說——若幹年以後,我希望自己能夠懷戀起一個人,而非一個名字。
匆匆一别,我們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卻也有過相互的了解,因爲時間倉促,所以即使是永不再見也不會感到悲傷與懷念。但是,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個春天,恰如今日,一切輕松惬意,我也許會恍然記起這麽一個人,記起我們曾有過五分鍾的談話,走過五分鍾的路程,一同呼吸過校園裏那帶着桃花瓣獨特氣味的空氣。這樣的記憶不深,但一定很溫存,因爲這是一種毫無痛苦的懷念。
因爲有交集,有牽絆,所以,當若幹年以後,我懷念起那個我應該懷念的人的時候,那滋味一定不會有那個陌生人所帶給我的溫暖。這無關風月,隻是人性使然。
“人生最精華的片段莫過于揮手别離的那一瞬間。”
别離的,是心橋。
放下該放下的,享受生活——散步,美食,音樂,文章、摯友,随緣等待那個人。我們活得輕松且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