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已經十分的小心翼翼,但從他指縫溢出的光在黑暗中還是十分明顯。
“别!”我輕輕制止正想沖上去的浩南。
“他是誰?”我倆躲在暗中。
“噓。”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之後在他耳邊簡單地說了關于這個外**官事情。
我講完,艾倫中校早就鬼鬼祟祟的回了屋子。
“等等,反正他跑不掉,我們去拿槍。”我說。
他到底是來幹嘛的?難道有大事要發生了?我有預感,真的有什麽事要發生了。
……
江老頭的房間外,也就是院子中,我們所有人聚集在這裏,手上拿着手電。王大爺和浩南一人拿着一把步槍。
刀系在我腰間,握住槍的雙手滲出汗來。
此時那個外國人獨自睡在江老頭的床上,隻有一扇門,一扇窗,都已經被我們守住,他是插翅難逃了。
但他有槍,我們還是小心點好。這次一定要弄個明白。
“進去!”我猛地一沖,肩膀頂開了門。
門外的人打開手電射進屋子,光照在屋子的地闆上,還是很黑。
“don'tmove!”黑暗中傳來一陣低沉的男聲,我眼角瞥見一陣急促的動作。
我朝着黑影一腳踢了過去。
這一腳踢了個空,緊接右臉被砸了一下,我整個人倒在地上。
尼瑪這麽快就撲街了?我躺在地上,不甘心。
浩南突然一腳踢飛了那黑影手中的手槍,兩個人打鬥起來。
輪到王大爺出場了,之間他拿着槍沖進來,浩南與那軍官還在打鬥中。
“啊!”浩南腹部中了一腳,急忙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踢出這一腳以後黑暗中那身形開始搖晃了。不要忘了,他原本就受了傷。
“喝!”王大爺吼了一聲,m4的槍托硬生生砸在那人的腮幫子上。
那中校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人們蜂擁而上,一時間手電筒的光線照亮了屋子。
我也從地上爬起來,中校躺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手放在腿上的傷口出。纏在他大腿上的繃帶被紅色的血液滲透,傷口掙裂了。
我們是從床上的被子裏翻出他那個灰綠色的布包。
他瞪着我,我看了他一眼,把包裏的東西全倒出來。
一本黑皮筆記本幾乎占據了整個背包,裏面寫滿英文。
其餘大多是些紙張、文件,兩張地圖,還有那個他原本拿出來與什麽人聯系的通訊器,至于是什麽高科技我是不認識。
“就這些?”我爲難地望了望浩南,問道。
“就這些破紙他看得這麽重?”浩南也頗感困惑。
“小飛!”王大爺用槍抵住他的胸口,朝我使了個眼色。<his!no!please!”
“我又不是要強奸你,那麽緊張幹嘛。”我說着解開他的衣服。
他試圖反抗,但被王大爺用槍給頂了會去。
我從他懷裏拿出一個黃色的信封。
這次我看到了中文,信封上畫一個紅色的五角星,寫着“中央機密”四個大字。
“這是什麽?”我用兩根手指夾住信封在他眼前晃蕩,“你說不說?!”
“no!”他搖頭。
“你不說我還不會自己看嗎?”說着我就準備打開信封,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去打開它,我的雙手由于激動而顫抖。
其他人都一雙眼睛盯着我的手,那名軍官也是,很顯然,信封沒被打開過,他自己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
是什麽機密文件,我想。我能用手指感覺到裏面那薄薄的紙張。
“呼~”我呼出一口氣,平靜下自己的心情。
突然,一個黑影蹿進門來。
“爸爸!爸爸!”傻子突然沖進來,雙手抱住我的腿使勁搖晃,鼻涕眼淚全往我褲腿上蹭。
“啪!”我揮手就給了他一耳光,“幹嘛呢幹嘛呢?!”
“它們!”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再擤了一把鼻涕,往我褲子上擦了擦,抽泣道:“它們……咬人的…來了!”
他伸出顫抖的食指指向山下。
我心想要糟,匆忙把信封塞進黑袍的口袋裏,“快!去看看!”
“哈~”有喪屍的聲音傳來。
我們的手電筒往山下胡亂一照,約莫有二十來隻喪屍已經上山來了。也許更多,我看不清大門外的情況。
“它們怎麽進來的?!”胖子問道。
我慌慌張張朝着院子裏喊話:“女生和孩子都躲院子裏别出來!看着那個外國人!”
我跑下山,由于剛才沒人放哨,喪屍怎麽進來的我們都不知道。具體數量有多少也不知道。
借着月光我勉強能夠看清腳下的路,但這黑燈瞎火的我們也看不清喪屍。
而它們看得見我。也許不是看見,僅僅是憑借撲食的本能,當活物靠近它們的時候,它們便知道,食物送上門來了。
“飛哥!小心點!”我身後傳來喊叫聲,還有他們急促的腳步聲。
“呀!”我吼了一聲,刀口往上猛地一砍,有什麽東西濺到我的臉上。
冰冷的血液。可是爲什麽會突然出現這麽多喪屍?我又記起浩南的話,難道真要出大事?
“喝~”耳畔傳來一個胖子的喘氣聲,我還沒反應過來,黑漆漆的鐵錘已經向我腦袋砸來。
我立馬身子一縮,一腳把胖子踢翻到地上。
“我x你大爺!!”我擦拭掉自己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我知道胖子的力氣很大,剛才要是被砸中那可不是腦震蕩那麽簡單。
我的命都會沒了。“你瞎啦?!”
“哎喲,瞧你這腳踢的……你站着一動不動的誰知道啊你……”
沒有時間耽擱,我再一次沖下山。由于不知道它們的數量,而且是晚上,我們也不知道屍坑的具體未知。所以無法使用上次的辦法了。
“大家看清楚點再打!”我喊道,“兩旁有屍坑大家小心點!”
緊接着開始出現稀稀落落的槍聲,王大爺和浩南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在這種環境下作戰沒有太大問題。
“砰!”我也掏出手槍對自己面前的喪屍開了一槍。
它倒下。
“咦?老子好像沒打中啊?”我吃驚,摸了摸自己腦袋,“我他媽打中你了?”
正當我處于困惑狀态的時候,腳下的屍體悄悄移動了。
“哈~”突然的一聲吼叫把我吓了一跳,它正要捧起我的腳。
我直接給了它一腳,它被我踢到一旁。“你他媽挺聰明啊?”我把刀擺在它腦袋上,“你他媽還會裝死哈?”
“額啊~”它張開像得了風濕而扭曲抽風的嘴巴,對我咆哮。
它的臉爛得不是很厲害,至少在月光下,我沒有看見太大的傷口,但還是十分惡心,它似乎在蛻皮。
臉上的皮膚龜裂,呈塊狀脫落。
它戴着眼鏡,如果沒有變成這樣,模樣還挺清秀帥氣的。
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脖子上套着一塊髒兮兮的工作牌,我一腳恨恨地把它腦袋踩進泥沙裏,拿起那塊工作牌。
“xx制造公司oo車間員工魏丙英。”我點燃打火機才勉強看清楚。
“**絲。”我罵道,揮刀砍下。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我背後有一個搖搖晃晃的黑影,手中的刀還沒有落下。
艾倫中校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手掌猛地砍到我的後勁上。
“尼瑪?”我感覺脖子一麻,緩緩轉過去,酥麻感漸漸傳遍全身,我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sorry.”他說,拿走了我口袋裏的信封,我眼睜睜看着他一瘸一拐地往後山爬去。
而我滾進一旁的屍坑,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他的眼神似乎不是很惡毒,似乎很不忍心,難道是身不由己還是怎麽着?我想,***這末世裏誰又不是身不由己?總之老子和你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就算淌過太平洋老子也要到美國來弄死你。
稀稀落落的槍聲也停止,sh山又歸爲平靜。
月光照進屍坑,照在我的臉上,那道疤被映成銀色,閃閃發亮。
“大爺!大爺!看見我哥沒有?!!”胖子在大喊。
“小飛呢?!!”
“飛哥?”
“哥啊!我的哥啊~!”胖子嚎啕大哭,“哥诶…我滴娘啊!!你不會被吃得死無全屍了吧哥啊!”
我醒了。照他這樣哭喪,我就算真死了也得從墳裏爬出來給他兩巴掌。
“老子在這裏!坑裏!”
“哥!”我被幾個人拉上去,“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又掉坑裏去了?好在沒有喪屍!”
“還好不多,就三十來隻,已經幹掉了,原來木樁被它們推開一道口子了,全從那裏進來的。”浩南說。
“不好!”我驚呼,“那外國佬!他把信封搶走了,快!去後山,快追!”
我飛快地朝着後山奔去,直升機的聲音也越來越響,那天空上飛着一架直升機,艾倫中校已經不見蹤影。
直升機射出的強光照了照我們這群人,飛遠了。
“操!!!給跑了!!”我氣急敗壞地大罵起來,看着直升機遠去的影子,氣得來回踱步,嘴裏不斷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