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萬丈光輝普照大地渡化世人。”這時一隻喪屍已經來到了我面前,努力張開那惡心的嘴巴,似乎是饑餓地要把我整個人都活吞了。
由于他臉上肌肉突然的扯動,那隻喪屍的嘴巴發生爆裂,一滴惡心的液體濺到我的鼻尖上。
“卧槽尼瑪!”我怒罵一聲便在他左臉上扇了一耳光。
“額啊~”
“啪!”我又在它右臉上扇了一耳光。同時,它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嘴巴向我脖子咬來。
我的手由于緊張而插進土裏。
“給你咬!”我抓起一把黃土就塞到它嘴裏,同時兩腳往它身上一蹬,往後一滾便躲到了角落裏。
我爬起來,它們同時也圍了過來,眼看着包圍圈不斷被縮小。
“對付這種東西,最好不要讓自己處于被動地位,否則你就輸了。”我突然記起那天在煙花廠裏方天對我說的一番話。
沒有武器我的拳頭就是武器。我想。
我照着最前邊那喪屍的臉就是一拳下去,它的臉皮被我打掉一塊,皺巴巴地挂在臉上,流出黑色的液體來。
情急之中,我猛地掉頭往牆上踢了兩腳借力,再一轉身,踢在那喪屍的身上。這一下用力太猛,我似乎感覺到自己裆下發出了一聲響,筋似乎都被崩斷了。
那些喪屍一個壓一個紛紛倒地。
我抓住機會在一次沖了上去,扳起一隻喪屍的腿來。
“操!老子廢了你的腿!”我罵道,雙手用力,嘎嘣一聲,那雙腿被我從膝蓋位置扳斷。
“哈~”一隻喪屍擡起頭來,試圖向我爬過來。
我用力揪住它的頭發,把它的腦袋砸到地上,再用腳猛踩,它的頭都快被我踩進了土裏。由于剛才踢的時候太用力,這一踩,我才感覺到自己的胯下一陣劇痛,剛才在空中幾乎下了個一字馬。
又有幾隻喪屍爬起來。
我尴尬地呻吟了一聲,跪在地上。太痛了。
與此同時,我感覺脖子後面涼飕飕的,在跪下去的同時,我感覺有什麽東西貼着我的頭發砍了過去,一把刀子砍在自己面前那喪屍的脖子上。
“小心!”老宋在我身後喊道。
我給吓了一大跳,在心裏罵道:“我x,你這人反應遲鈍吧!刀子都揮出來了你才叫我小心!差點就把我給砍了!!”
緊接着王大爺也拿着消防斧跳了下來,别看王大爺已經七十多歲了,身子骨可硬朗的很呢。尤其是他那拳頭,我的切身體驗可以告訴大家,那拳頭絕對是和鐵一樣硬。
他們很快便解決了剩下的幾隻喪屍。
“沒事吧?”老宋把我扶起來。
我用左手撐住自己的大腿站起來,“沒事,就是扯了。”
王大爺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什麽意思,當時差點就吓尿了。我說你不會是很久沒揍我又手癢了吧?我不就是失誤掉坑裏了嗎?至于要挨打嗎,這麽多人看着多沒面子啊。
他沒打我。隻是當天晚上把我叫到一旁,叫到院子外一個黑漆漆的林子裏。
“小心宋茂盛。”他隻是對我說了這句話就回院子去了。
我想了很久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很快便忘到了煙霄雲外。
當時我們從洞裏出去,那湧進山來的喪屍群也差不多全掉坑裏去了,剩餘的幾隻我和胖子他們沖上去很快也幹掉了。
“差點讓你們壞了事!”那江老頭說道。
“咋就叫壞事呢,我們不也是想幫你呢。”胖子見他非但沒有感謝自己反到說我們壞事,開始抱怨道:“要不是我們你們仨忙活的來嗎?”也确實是這麽回事,隻是江老頭脾氣犟不願意承認罷了。
“哎呀,怎敢麻煩你們城裏人幫忙呢,弄髒了手多不好呀。”那老頭陰陽怪氣地說道,“尤其是你這種小胖子,這大熱天的萬一中暑多不好呀。”
“哈哈哈......”看着老頭老大不小了還像個孩子似的,挺有意思的。我們都被逗笑了。
後來的日子裏王大爺和江大爺兩個老頭平時下下棋喝喝酒,相處的十分融洽,我也得以幸免。王大爺不再因爲無聊而來找我批評一番或者打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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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做錯事的時候往往能在院子那棵樹下見到這樣一番場景:
我雙手一手提着一隻盛這水的水桶,在樹下紮馬步。這個時候王大爺就會走過來。
“你說說你好好的要去吵吵啥?啊?隔壁那家商店櫥窗玻璃是不是你砸爛的?”他走過來問道。
“不是我。”我委屈地說。
咚的一聲,我腦袋上挨了一拳頭,雙手還是要提着水桶不能動。
“是你你就承認,男子漢大丈夫要敢做敢當,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
“不是我。”我咬着嘴唇,倔強地朝他吼道。确實不是我,是那些孩子合起夥來誣陷我的,怎麽會是我呢?我都不跟大家在一起玩的。我常常就坐在院子裏玩泥巴也很少出去。
又是一拳砸到我的腦袋上,“你說你這孩子!是你就承認!承認了我又不會打你!”
我當時就哭了,那拳頭砸人太痛了,當時就起了兩個包,估計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會疼。
“是你不?”王大爺把手揚起,問道。
我也學聰明了,眨了下眼睛,眼淚順着我的臉蛋滑落到地上。“是...是我......”我說。
“你說你這娃咋這麽不給人省心呢!”他又是一拳砸到我腦袋上,打完就轉身走了。
“你不是說承認的話不會打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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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看看幾個坑洞裏伸出手爪來揮舞的喪屍,問道:“老先生,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一把火燒了幹淨,也給土地施施肥。”老頭說。
“燒?那不臭死?”我皺了皺眉頭。
“不燒更臭死,全在坑裏腐爛了。”老頭說,“還好老漢我機靈,早就挖了十來個坑。”
于是我們撿來木棍,用布包成一隻火把,點燃。
緊接着十來個坑洞紛紛冒出陣陣濃煙,喪屍擠在一起,衣服很快便點上了。
我們都退到了山上,雖然風向挺好,但我們還是能聞到一股焦臭味。幾百隻喪屍被火燒死,場面實在是壯觀。
燒完喪屍就讓它們已成焦炭的身體堆在洞裏,有空的時候我們會清理一下。
之後在江老頭的号召下,我們一群人開始充當免費勞動力,陪他去據樹,用鐵絲紮成木樁擋在門口。
“在我家,一切都不能給我胡來。”他這樣說,“尤其是你這個警察小子,把老子鍋掀了,今晚你别吃飯了。我是沒有心情來管你們,不過不要亂動老漢家的東西,不能砍老漢山上的樹。聽到了?”
“聽到了。”老宋尴尬地說道。
在山下的圍牆邊上一塊凸起的土坡搭了個草棚,用來放哨。
我們把東西全搬下車,由于房子住不下太多人,所以女生,老人,和孩子住大院,其他人住車裏。但車子也住不下,出于人性化考慮,我們把巴士車讓給了那兩年輕夫妻住,畢竟人家要負責我們一夥人的夥食問題,能不能吃得好的都要看他們,所以不得不對他們好點。
而我和胖子,黃毛,浩南四個人分到了物旁的一輛老掉渣的拖拉機。
“寄人籬下,有個地方睡就便宜你們了。”王大爺這樣說。
“尼瑪總要能遮風擋雨呀?這露天的我們還不如睡草坪呢。”我苦笑道。
後來王大爺和江老頭幫我們用竹子紮了個棚子,用布縫成帳篷搭上,再蓋上茅草,一間屋子就成了。擠擠還是可以的。
那天,我們忙活完之後已經是下午五點。新營地就此初步形成。
晚上我再一次吃到了香噴噴的米飯,不過每個人隻有半碗,那種感覺真的太美好了。我看到胖子把碗都添幹淨了,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我把掉地上的幾粒米也撿起來吃了。
“噗。”回頭一看,李茜正捂着嘴笑呢,“你這麽餓啊?”
“啊...”我尴尬地摸了摸後腦勺,但突然記起這似乎是冬瓜叔的标志性動作,立馬停下。“很久沒吃到這麽香的飯了。”我說。
“那給你吃吧。”她把自己手中的碗塞給我就走了。
“喂...”
“我不餓,去喂二愣子啦,拜拜。”她揮揮手就走了。
在我發愣這會,碗被胖子和黃毛搶去了,他倆用手抓直接給我吃幹淨了。
“我說你這老頭怎麽這麽小氣?”王大爺抱怨道,“一隻雞我們十來個人吃怎麽夠?”
對了,上山還養了七八隻雞,四隻羊。老頭隻拿出一隻雞來招待我們,我連根雞骨頭都沒搶到。
晚上,我們坐在草坪裏,正商量着改天要偷幾隻雞出來烤着吃的時候。
“加我一個呗?”那個叫落落的女生走過來,笑着說。
我和浩南,黃毛還有胖子,跑酷小子幾人尴尬地對視一眼,果斷裝起傻來。
“啥?加你一個?”
“偷雞。”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輕聲說道,“嘿嘿...”
“偷...偷什麽雞?”跑酷小子口齒不清地說道。
“沒事啦,我不會告訴我爺爺的。”
我們暗自汗顔。
“話說你們今天好厲害。”她說。
我們尴尬地應道。
“改天帶我一起去打僵屍完不?”
面對她接二連三的提問,我們紛紛說有事,走了。留下跑酷小子一個人。
大家齊齊指着他,“讓他教你跑酷吧,他很厲害。”
“喂,哥們兒,不帶這樣玩的吧...”
“你教我跑酷吧。”
“這個...這個...”
“行不行?”落落睜大眼睛看着他,我們在不遠處看着他倆,捧腹大笑起來。
“這個...你不賣萌就行。”跑酷小子顯得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