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堡’内部。
回到這裏的克萊恩坐到了‘愚者’的位置。
他嘴角微有揚起,有些自嘲地說道:“現在總算是真正的‘愚者’先生了。”
克萊恩審視了下自己的狀态。
因爲在容納唯一性和晉升的過程中末受幹擾。
他現在的精神狀态很好。
天尊的意識沒有絲毫蘇醒的征兆。
他現在的精神狀态十分穩定。
接下來。
他檢視了下自己獲得的權柄。
‘愚弄’!
這不僅包容了曆史、時間、命運、變化和隐秘的部分權柄。
還是心靈領域裏‘盲目癡愚’的象征。
最簡單的應用。
就是降低敵人的智商。
他還想再做進一步的研究。
靈感突有觸動。
‘源堡’被入侵了!
克萊恩猛地擡起頭,望向斑駁長桌的下方,隻見那裏的灰白霧氣變化成了一扇門。
一道戴着尖頂軟帽和單片眼鏡,穿着古典黑袍的身影從門裏走了出來。
阿蒙!
這位‘錯誤先生’眼中染着少許幽黑,笑容顯得有些瘋狂。
“驚喜嗎?”
克萊恩不爲所動。
阿蒙的到來。
既是‘驚喜’,也不驚喜。
自己已經成爲愚者。
又掌握着‘源堡’。
在所有神明裏。
毫無疑問。
自己對阿蒙的威脅最大。
以祂喜歡冒險的性格。
選擇在這個時候入侵‘源堡’。
很符合祂的人設。
克萊恩知道。
自己成爲‘愚者’又掌握着‘源堡’。
對于阿蒙而言。
每過一天,自己的威脅就會大一分。
所以祂冒險侵入‘源堡’,要趁自己剛晉升。
還不是太過熟悉‘愚弄’權柄的使用。
趁機對付自己。
讓自己隕落。
在這樣想的時候,克萊恩暗中調動‘源堡’想要驅除阿蒙。
卻發現阿蒙不知什麽時候也擁有了‘源堡’的掌控權!
克萊恩微微一怔。
然後道:“你放開了對體内‘詭秘之主’意志的壓制?”
阿蒙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去,呵呵笑道:“如果不是這樣,怎麽稱得上‘驚喜’?”
“祂是‘源堡’的主人,現在我等于也是‘源堡’的主人,當然可以進來。”
“這對我來說是非常冒險的一件事。”
“我之前一直不敢嘗試。”
“可既然你已經成爲‘愚者’,我隻好冒險了。”
說話間,阿蒙的衣物底下,蹿出了一道又一道滑膩邪異的觸手。
克萊恩臉上沒什麽變化地說:“你瘋了。”
阿蒙哈哈大笑:“也許吧,但這樣很刺激。”
“我從末如此興奮過。”
“但對你來說,會是一種不好的體驗吧?”
“畢竟這次,可沒有‘黑夜’和‘紅祭司’幫你了。”
克萊恩微微眯了下眼睛。
但沒有沮喪,不見慌張。
他做了最壞的打算。
最壞打算就是跟阿蒙同歸于盡。
不過。
他還有一次複活的機會!
亞比多斯。
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城主府的書房裏。
西法。
從靈界歸來的他。
已經不是‘紅祭司’。
投影時間在離開卡爾德隆後就結束了。
回到現實後,西法精神疲憊,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過得片刻。
他才呼出一口氣。
精力恢複了一些。
西法嘴角微有上揚。
使用‘紅祭司’投影,會消耗掉剩下的訂閱總數。
并且至少消耗50萬訂閱總數。
爲此,在前往星界之前。
西法兌換了一些‘時光投影’。
一來補充自己的‘投影軍團’。
二來避免不必要的浪費。
他把訂閱總數消耗至五十萬左右時。
才使用了‘紅祭司’投影。
體驗了一把當真神的感覺。
“這也可以算是提前扮演了。”
“到時候如果晉升成功,應該會一開始,就消化掉大量魔藥。”
“會幫助我穩定住晉升後的狀态。”
西法又回味起成爲‘紅祭司’時的感覺。
“神性的占比非常大。”
“有種無所不能的感覺。”
“漠視神明以下的其它生命。”
“覺得它們隻是蝼蟻,可以随意踩死,也可以不予理會。”
“還好這隻是投影,所以我很快找回了自我認知。”
“等到真正晉升的時候,神性的冷漠應該會更嚴重,我在晉升的時候,得做好準備才行。”
西法擡起手,讓指間升起一縷深紅火焰:“雖然顔色一緻,溫度相若。”
“但成爲真神後,火焰中多了‘破滅’的權柄。”
“生命、物質、靈性、神性、時間、空間、概念.”
“萬事萬物,皆可破滅。”
“‘紅祭司’的權柄是極緻的破壞。”
“另外,也深化了‘戰争’方面的能力。”
“總體而言,仍然符合‘獵人’途徑的能力表現。”
“戰力恐怖,詭異不足。”
西法伸手在桌子上輕輕敲動着。
“現在我已經掌握了兩份‘征服者’非凡特性。”
“唯一性因爲還有污染殘留,在真正容納之前,需要想辦法做進一步的清理。”
“那麽現在,我通往序列0唯一的障礙。”
“就是晉升儀式了。”
“席卷整個大陸的戰争啊。”
想到這。
西法想要立刻出兵,從星星高原出發,把自己的戰旗插遍整個南大陸。
他克制住這股沖動。
畢竟要出兵。
也不是立刻就可以做到的。
需要動員,要準備物資,要各方面配合。
他站了起來。
打算出去轉轉。
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态。
放松心情,有助于鞏固自己人性的部分。
這也是在爲将來的晉升做準備。
走出了書房。
西法就撞上了林銳。
這個來自西大陸的少年有些畏懼地看了看西法。
這種畏懼發乎本能。
現在西法給他的感覺。
就像是自己故鄉傳說中那些‘天人合一’的強者。
他有幸見過一位。
因此,印象特别深刻。
西法有意識地收斂自己的氣息。
微微一笑:“你有事找我?”
林銳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減弱了許多,腦筋又活躍起來。
抱怨道:“卡特琳娜一直不準我離開城主府。”
“我都忘記在這裏呆了多久。”
“再不出去走走,我就要瘋了。”
西法笑了下。
這是他吩咐的。
他可不想弄丢林銳這麽重要的向導。
而以卡特琳娜的能力,讓這少年一步也踏不出城主府,根本算不上什麽難事。
不過林銳說得也有道理。
他憋太久。
再憋下去,說不定會瘋。
于是西法道:“我正好想出去走走。”
“要不。”
“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