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的巨大十字架重新出現,将惡靈羽蛇控制住,但沒有使用磔刑。
西法用清風托住‘神之畫卷’,讓它漂浮在巨蛇的眼前,讓巨蛇代替自己‘欣賞’這件‘0’級封印物,避免它出現負面影響。
做完這一切後,西法才問道:“你是誰?”
那羽蛇驕傲地昂起頭,震蕩空氣發出了聲音:“我是亞比多斯的王,星星高原的支配者,死亡世界的統治者.”
砰!
一顆不大不小的火球砸到祂頭上,炸起火焰,打斷祂的自誇。
西法不耐煩地說:“講重點。”
羽蛇惡靈眼眶裏蒼白的火焰先是膨脹,又縮成一團,接着道:“我是弗裏曼,亞比多斯的統治者。”
“該死的艾格斯家族把我封印在這裏,因爲他們擔心‘冥皇’殒落之後,我會奪取王位,成爲皇帝。”
說到這裏,那惡靈發出低沉的笑聲:“雖然我也确實打算這麽做。”
祂接着又憤怒地吼道:“但我沒來得及執行,該死的艾格斯們就用‘冥皇’隕落後身體一部分形成的一件物品,把我殺死,還把我封印在這座墳墓,讓我變成一個‘看守者’。”
簡單來說。
被當成了‘工具人’使用。
西法在心裏補充了句。
這羽蛇又開口道:“如果你能幫我擺脫困境的話,我願意幫助你拿到那件‘冥皇’遺留下來的物品。”
“它就在我後面那座宮殿裏。”
西法有些意動。
‘冥皇’隕落的時候已經是半個舊日,祂遺留下來的物品肯定非同小可。
否則也無法鎮壓住這天使位格的惡靈。
不過。
‘死神’途徑有‘死而複生’的能力,艾格斯家族将那件物品放到星星高原上,放到亞比多斯這座城市裏。
說不定,那件物品是‘冥皇’歸來的關鍵。
說不定自己一接觸那物品,‘冥皇’就會借助自己的身體複蘇。
這很有可能。
‘冥皇’容納了‘紅祭司’的唯一性,而自己又是‘獵人’途徑的序列1。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很适合。
另外,如果那件物品是那麽好控制的話,這惡靈早就動手,早就容納,早就脫困。
哪裏會等到現在。
最後,連‘玫瑰學派’這麽多年都沒有進入第三層。
雖說有可能是因爲他們找不到‘鑰匙’的原因,但也有可能是因爲那件物品。
無論如何。
這聽上去都像是一個陷阱。
于是下一刻,那羽蛇又慘遭磔刑,祂尖叫起來:“住手!”
“快住手!”
西法伸手握持,火焰騰起,形成一條遍布倒刺的火焰長鞭。
他狠狠地一鞭抽在那羽蛇上,抽得祂鱗片粉碎,抽出一條凹槽。
西法揮動手臂,鞭撻着這羽蛇,抽得祂嗷嗷叫個不停。
等西法停下來的時候,這羽蛇形象凄慘。
西法這才說道:“我讨厭欺騙。”
“再讓我發現你在撒謊,我會讓你離開,以另一種方式。”
名爲‘弗裏曼’的惡靈連忙道:“不會了,我不會再這麽做了。”
“是的,那件物品很危險,它很可能是‘冥皇’歸來的關鍵,否則艾格斯家族不會這麽鄭重。”
“雖然我也聽說,‘冥皇’還有其它複活的後手,但那件物品很重要,也很危險。”
“我本來想引誘你去接觸,但現在我不會這麽做了。”
“請不要讓我消失,我還想報複艾格斯家族!”
西法并不關心祂對于艾格斯家族的怨恨,問道:“你是‘死神’途徑的天使,又是亞比多斯的統治者,你覺得‘冥皇’還有歸來的可能嗎?”
“有!”
弗裏曼斬釘截鐵地說道:“祂是我們這條途徑的真神,在後期又利用源質‘永暗之河’的支流,強行容納了‘紅祭司’唯一性,相當于半個舊日。”
“如果不是瘋了,祂将比真神更加強大。”
“而即使祂已經隕落,也不會完全消失。”
“祂必須會在‘永暗之河’中留下屬于祂的‘死亡烙印’。”
西法微微一動:“什麽是死亡烙印?”
弗裏曼又是之前的教訓,不敢再隐瞞地說道:“作爲源質的‘永暗之河’,是死亡、永眠、終點、盡頭、深暗等事物的象征。”
“而大地的生靈每死亡一次,不管是否成功複活,都會在‘永暗之河’内留下印記。”
“那印記就是‘死亡烙印’。”
“而作爲容納了唯一性的‘冥皇’,祂應該隻會留下一個‘死亡烙印’。”
“隻要有‘死亡烙印’存在,并且隻有一個印記,那麽,‘冥皇’就有可能歸來。”
西法對于‘死神’途徑不是那麽了解,現在聽弗裏曼的講述多少了解了一些。
此外。
他對于‘冥皇’那唯一的‘死亡烙印’很在意。
那是否說明,‘紅祭司’唯一性就在‘冥皇’的死亡烙印之中?
“在哪裏可以找得到‘永暗之河’?”西法又問道。
弗裏曼眼窩中的蒼白火焰‘騰’一下冒出來:“你要去尋找‘永暗之河’?你想去找‘紅祭司’唯一性?”
“确實,‘紅祭司’唯一性有可能跟‘冥皇’那道于‘永暗之河’中徘徊的身影融合在一起。”
“不過,那個地方非常危險。”
“就連身爲‘死神’途徑的我,也不敢前往深處,接近‘永暗之河’。”
弗裏曼的話無疑表示,祂知道‘永暗之河’的所在,并且曾經嘗試探索過。
西法沉聲道:“它在哪裏?”
“卡爾德隆城,曾經,不死鳥始祖格蕾嘉莉的神國裏。”
“源質‘永暗之河’就在那座城市的深處。”
弗裏曼聲音飄渺地說:“相信我,你不會想要接近‘永暗之河’的,你可能在那裏隕落。”
“那不用你關心。”
西法轉身離去。
弗裏曼頓時叫了起來:“你不要走啊,快把我放了!”
“第一,我沒答應過釋放你。”
“第二,等我從卡爾德隆城回來,我們再讨論這個問題。”
西法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但那道投影則消失在空氣裏,隻留下憤怒咆哮的弗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