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馬古鎮裏,家家戶戶亮起了燈火。
驅散了夜色。
這座小鎮,修築了防禦外敵的高牆,還有各種箭塔。
當然。
随着槍械的普及。
現在用弓箭的人已經少了。
更多的是使用步槍。
每年從北大陸都會有大量的槍支流入南大陸。
這些北大陸各國已經淘汰的槍支,在南大陸很受歡迎。
馬古鎮也早就将士兵們的武器從刀劍換成了步槍。
所以現在的箭塔上,看不到背弓負劍的士兵。
此時。
一座箭塔上,有個士兵看了眼高牆附近的地面。
然後抱着步槍在旁邊坐了下來。
外面樓梯傳來腳步聲,接着另一個臉形較長的士兵鑽了進來。
“喝酒嗎?”
馬臉士兵偷偷摸摸地拿出一瓶酒,放到了地上。
另一個士兵連忙拿過來笑道:“耶夫,你這酒來得太及時了。”
“這幾天不知道搞什麽鬼,明明還沒到雨季,卻突然下起了暴雨。”
“一到夜裏,冷得要命。”
他擰開瓶子,灌了一口,長歎聲道:“你救了我的命啊。”
耶夫呵了聲說:“你别喝太多,小心讓隊長發現。”
“上次老塔克就是喝酒被發現,讓隊長報告上去。”
“最後,老塔克去了鎮長家就再沒有回來了。”
喝酒的士兵打了個冷顫,連忙把酒瓶放下道:“伱是說,老塔克被鎮長”
耶夫立刻捂住他嘴巴:“你不要命啦,别胡說八道。”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别說出來。”
突然。
他‘咦’了聲。
旁邊的士兵問道:“怎麽了?”
“起霧了。”耶夫皺眉道,“奇怪,以前這個季節可不會起霧。”
“以前這個時候還不會下雨呢。”
塔裏的士兵不以爲然地說:“現在到處都在打仗,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在發生。”
“天氣異常點,已經算是最‘正常’的事了,你說是吧?”
他又喝了一小口,然後道:“不喝了,還給你。”
他擡起頭,看到耶夫仍然手扶着箭塔的圍欄,不知道看什麽東西看得那麽入神。
士兵站起來拍了下耶夫的肩膀:“你看什麽呢?”
誰知道,這不拍還好。
一拍,耶夫頓時傾倒。
他倒在地上的時候,士兵才看清,耶夫的臉上釘着一把飛刀。
原來耶夫早就死了!
士兵瞳孔放大,就要示警。
忽感脖子上一涼,然後就透不過氣,叫不出聲。
一把飛刀。
紮進了他的脖子中。
讓士兵倒在了同伴的屍體上,很快自己也變成了一具屍體。
在箭塔上的哨兵一個個無聲倒下的時候。
有幾道身影騎着馬,從濃霧裏沖出,徑直沖向馬古鎮的大門。
大門旁邊高牆上的士兵立刻發現,這時外來者中有人叫道:“别開槍,我是奧爾法塞的巴特,鐵匠巴特。”
“快把門打開,我們要見鎮長先生。”
“奧爾法塞出事了,被一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軍隊摧毀了。”
“我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日夜兼程,才趕到這裏。”
高牆上,有士兵道:“确實是奧爾法塞的巴特,我認得他的大嗓門。”
很快,大門打開。
自稱鐵匠的男人帶着幾人進入了大門。
那個認識鐵匠的士兵上前道:“巴特,你們小鎮怎麽了?”
巴特跳下馬,踹着氣,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
士兵走上前,來到他身邊:“你說什麽,我聽不清。”
“我說.”
巴特擡起頭,露出獰笑。
一手捉住士兵,另一手拿着匕首捅進對方的心窩:“我說請你去死,你值1個金币!”
大門處的幾名士兵發現異狀,有人要鳴槍示警。
但這時,他雙眼中各出現一個穿着哥特式宮廷長裙的金發女子。
接着士兵全身發冷,發現自己思維變得緩慢,并且抽出了匕首。
然後,捅進自己的胸口。
他發出痛苦的悶哼,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樣。
其它士兵則衣服勒緊,附近大樹上掉下一片片樹葉,捂住士兵的口鼻。
讓他們不是被勒死,就是窒息。
片刻後,大霧中陸續有人影鑽出。
走在最前面的,是衣裝沒有統一,裝備更是五花八門的盜賊。
他們在進入大門後,在駝背多恩的指揮下,分散開來。
湧入小鎮。
接着則是由‘巨魔’和‘紅蠍’帶領的軍隊,他們一進入小鎮,立刻前往各個制高點。
與此同時。
小鎮的東南側。
一柄烈焰長槍從霧氣裏飛了出來,劃過一道抛物線,落向了高牆附近的兵營宿舍。
随後,上百顆橘紅色的火球跟着那柄長槍,落向目标。
頓時引起一連串的爆炸。
火焰立刻在兵營裏蔓延。
兵營中響起了一聲聲慘叫,一陣陣驚呼。
更多的火球不斷地從濃霧裏飛了出來,落到了兵營中,制造更多的爆炸和火災。
幾乎在同一個時刻。
小鎮上許多房屋着火,火光沖天中,那些放火的盜賊怪叫着,興奮地将一個個跑出家門的居民撲殺。
轉眼。
整個馬古鎮處處有火災。
示警的哨音、鍾聲。
盜賊的怪叫,士兵的吼聲。
所有聲音都交織在一起,讓整個小鎮瞬間沸騰了起來。
小鎮外的空地上。
西法騎在一匹棕馬上,沒有進入小鎮的打算。
在他旁邊,林銳皺眉道:“我們不進去嗎?”
“這種程度的戰鬥,還用不着我出手,不進。”西法搖着頭。
林銳道:“那讓我進去?”
“不行。”西法想也不想地說。
林銳不滿道:“你把我找來,又不讓我戰鬥,那我來幹什麽?”
“你可以當吉祥物。”
西法呵了聲道。
林銳疑惑:“什麽以是吉祥物?”
“說了你也不會懂,總之,你待在我身邊就對了。”西法可不想讓少年去涉險。
畢竟他關系到自己能否去西大陸一事。
西法可不希望他出事。
就在這時。
轟隆隆。
兵營那邊升起一顆巨大的火球。
哪怕在濃霧的籠罩下,也能夠看到。
灼熱的氣浪更是從那個方向吹了出來,讓林銳覺得自己的眉毛仿佛都要着火了。
“該死。”
“打得這麽熱鬧。”
“卻不讓我參加。”
“這樣我怎麽報複‘玫瑰學派’!”
林銳氣呼呼地看向西法,但現在,他有點不敢招惹這個‘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