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陸靠近庫瓦克城的某座私港。
幾艘帆船停泊在港口,船上亮着燈,上面留守的船員已經睡着。
正是半夜時分,一個船員打着呵欠推門出屋,來到甲闆,直接往海裏撒了泡尿。
就在他打算回船艙的時候,他發現起霧了,霧氣迅速地籠罩住甲闆和海面。船員搖搖頭,沒有多想,但這時,海面上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音。
嘎吱嘎吱。
像是船隻随着海水飄蕩着,船身晃動發出的聲音,船員覺得奇怪,這麽晚了還有什麽船在行駛,而且現在還起霧了。
他随意往海面瞥了眼。
海上隐約亮起團陰森的碧光,那光芒如同鬼火,越來越大。這光芒在海霧中隐約勾勒出一艘帆船,這帆船足有數層建築的高度,讓甲闆上的船員一下子睡意全無。
他起了身雞皮疙瘩,腿肚子開始打顫,片刻之後,他看見了船首,看到一個無名海獸的顱骨制作而成的船首像。
這時,那海獸顱骨的眼眶裏,一下子亮起團綠色的火焰。
凄厲的尖叫聲,很快在甲闆上響了起來。
第二天,西法吃着早餐時,聽到餐廳裏有‘幽靈船出沒’的讨論聲,他笑了笑,加快速度将早餐消滅,然後讓副官奧尼爾把一封信送去給‘黑帆’于庫克瓦城的分部。
他在信裏提到,自己通過和‘幽靈船’塞勒斯特的交易,已經得到了序列4的魔藥,并且成功晉升爲‘鐵血騎士’。
西法相信,‘黑帆’不會去細究自己和塞勒斯特交易的詳細内容,他們隻要知道塞勒斯特确實有出現過就行。
重要的是,自己已經是半神,已經是‘鐵血騎士’!
這對于‘黑帆’肯定有非凡的意義。
對标‘軍情九處’的這個部門,恐怕現在還沒有半神坐鎮,自己的出現,将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價值。
就西法想得到的,就有幾個,例如以半神的名義,向王國要求更多的财政撥款。
而王國也肯定會支持,但就如他之前所設想的那樣,如果沒有意外,王國應該會把他調回去,重新給予他新的職位和待遇,以便更好地掌控一位半神。
回到旅館,西法繼續思索自己的尊名。
“序列3接收祈禱給出回應的範圍是一片地區,這因各自權柄的不同,有大小的區别。”
西法坐在安樂椅上,用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坐着并道:“很明顯,‘海王’的領地較大,我猜考特曼的尊名裏會有‘羅斯德群島的守護者’這樣的字眼吧?”
“如此一來,他隻要在羅斯德群島的海域裏,那個地區的人向他祈禱,他就可以接收和回應。”
“也就是說,序列3的尊名得有範圍的限定。”
“大海上的海盜克星?”
“感覺怪怪的,而且不夠清晰,不能用‘大海’這樣模糊的字眼,必須指定一個範圍,例如蘇尼亞海”
“但我沒當獵人有一段時間了”
西法揉了揉眉心,改變思路:“根據神性裏反饋出來的知識來看,尊名可以借助真神的位格,這樣的話,或許我可以使用‘風暴之主的眷者’這樣的描述。”
“如此一來,限定就會嚴密許多,當然,風暴之主的眷者可能不止我一個,但我可以通過後面的描述和補充,來完善并且嚴密地指向我本人。”
西法逐漸有了想法,拿來紙和筆,開始寫下尊名的第一段和第二段描述:“風暴之主的眷者。”
“鐵與血的見證者;”
西法撓了撓頭,又繼續落筆,添加了幾句:“羅斯德群島的海盜克星。”
“亞人的拯救者;”
“偉大的西法.迪斯雷利?”
“聽上去感覺怪怪的,真難啊,尊名.”
“要不暫時不管這個,畢竟序列3無法全世界回應,而我本身又是屬于到處跑的類型,不會長期留在某一個地區。”
“即便有尊名,也很難及時回應。”
西法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懶惰’,然後笑了聲道:“很好,我還保留着足夠多的人性,所以才會想着偷懶。”
“精神狀态還算穩定,沒有因爲神性的增加變得冷酷和可怕。”
“嗯,那些亞人,還有注視者們的存在,都是我的錨點。而且,從大帝的日記來看,他也是成了天使,這種狀況才變得嚴重,不得不依靠信徒做錨。”
“我還差了一個很大的位階。”
“天使.”
“看來在沒有足夠的‘錨’之前,哪怕已經消化完序列3魔藥,哪怕搜集到序列2材料并且準備了相應的儀式,也不能貿然晉升。”
“不然的話,神性和人性可能會撕裂,我将不再是我.”
“尊名的事先放一放好了,現在需要等‘黑帆’的回複,在此之前,我可以做些什麽?”
“對了!”
西法站了起來:“差點把那件事忘了。”
“‘疾病中将’特雷茜!”
“我還想通過她接觸魔女教派,看能否謀奪她們跟王室交易的‘獵人’途徑序列一特性。”
“雖然看起來希望很渺茫,但凡事總得嘗試,我有記得詢問過注視者們關于特雷茜的事情,不知道現在有回複沒有。”
西法站到房間中間,先後平舉雙手,誦念咒文。片刻之後,房間裏的場景顔色濃郁,色塊分明。
他的雙手上,已經出現一本虛幻的厚重典籍,這‘神秘之書’的知識權限,已經變成了符合西法現在的層次:3 。
西法翻到了留言頁,看到留言闆上,有注視者們的回複。
‘大道無疆:特蕾西性別:女。愛好:女,尤其紅女仆伊蓮。其母:魔女序列3不老魔女。’
‘羅穆路斯·奎裏努斯:序列三不老魔女卡特琳娜的最小的孩子,在内心深處還在堅持自己是男性。在某次劫掠商船時遇到了美麗的貴族小姐伊蓮.索倫,将其囚禁于自己身邊并深深地愛上了她。但是這份愛情在母親的幹涉之下走向了悲劇結尾,伊蓮.索倫離開特雷茜回了故鄉特裏爾,特雷茜帶着這份愛意在大海上孤獨地遊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