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這些船長在來到的時候,基本上都已經猜測到,魯恩王國應該是要針對‘黑皇帝号’有所行動了。
畢竟‘普利茲号’首次亮相的時候,王國首相阿古希德可是公布宣布,‘普利茲号’的問世将爲海上那些自稱将軍和王者的海盜帶來末日。
可這都過去一年多了,仍沒有哪個大海盜的船被‘普利茲号’打沉,這無疑是在扇海軍的耳光,讓王國顔面無存。
因此,現在才有針對‘黑皇帝号’的行動,無論是海軍還是王國,都需要打一場漂亮的勝仗,來宣傳自己的軍力,同時影響魯恩王國在海上,在世界上的地位。
西法擡起手道:“光有高位格的封印物還不行,‘黑皇帝’号是一艘能夠穿梭靈界的神秘船隻,即便可以将其誘導到指定海域,怎麽阻止它通過穿梭靈界逃離戰場,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問題。”
肯.安格斯從嘴裏吐出一口煙霧:“這點不用擔心,上面也已經讨論過這個問題。屆時,會有人負責處理。”
是‘仲裁人’途徑的半神吧
西法想起當日海軍上将艾彌留斯的戰鬥,那位半神能夠頌布法令,影響現實。如果出動這個層次的‘仲裁人’,應該可以讓‘黑皇帝号’的靈界穿梭無法使用。
接着,肯.安格斯又道:“西法中校,對于誘導‘黑皇帝号’你有什麽建議?我的想法是散布消息,讓‘五海之王’知道我手上有‘黑皇帝’途徑的高位格物品,然後由你假意搶奪,以此來釣出納斯特。”
許多船長不解地看向肯.安格斯,不知道他爲何單獨提問西法,這讓他們有種被冷落的感覺。
他們不知道的是,肯.安格斯之所以隻提問西法,是因爲西法的途徑裏有一個序列是‘陰謀家’。
西法也清楚船長的用意,他略作思考後搖頭:“不,我們什麽都不要做,包括散布消息。”
一個船長頓時冷笑起來:“這麽說,西法中校的意思是,我們隻要在海上停留,‘黑皇帝号’就會自己送上門?”
“是。”西法微笑點頭。
“開什麽玩笑。”那個船長站了起來,“西法中校,這是一個很嚴肅的會議,請你收起那過剩的幽默。”
西法淡然道:“我并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非凡特性有彼此聚合的傾向,同一途徑的高序列物品會間歇性地無意識地吸引中低序列的非凡者來到它的附近,高序列可以察覺到這種吸引。”
“‘五海之王’納斯特傳聞是序列3的強者,他完全可以察覺到這種吸引,察覺到同途徑高位格物品的存在。”
“所以,散布消息,假意搶奪完全沒必要。反而,這些多餘的動作會引起納斯特的懷疑,懷疑這裏面是否有陰謀。”
“而真正的陰謀,往往以最簡單的形式呈現。所以,如果是我的話,我什麽也不會做,就這樣等‘黑皇帝号’自己上門就行。”
很多船長根本沒聽說過什麽非凡特性定律,他們聽得一頭霧水,面面相觑。
這時肯.安格斯拍闆道:“我會把這個建議報告上去,由上面來決定吧,暫時先這樣,你們先不要離開,等消息下來了我會另做安排。”
“現在,你們可以自由活動。”
離開船長室後,西法和愛德華幾人小聚片刻,見到了藥師小姐,和羅傑水手長喝了酒,真到下午才回到‘探索号’上。
但直到三點,西法也沒有被拉上灰霧之上,躺在床上張開眼睛的他,看着天花闆自言自語:“今天‘愚者’先生請假了?”
呱呱呱—
克萊恩擡起頭,眼前這座古老教堂的,一隻隻烏鴉飛舞盤旋,呱吵叫喚。
看着那些烏鴉,克萊恩苦笑了下,他在查尼斯門裏被那個橡皮擦天使給送到這座小鎮之後,遇到了參與過貝克蘭德大霧霾的A先生和‘絕望女士’潘娜亞,并且先後被這兩位追殺。
然後在眼前這座教堂裏,他又遭遇了密修會的首領,經常出現在羅塞爾日記裏的查拉圖。
現在克萊恩可以肯定,這座小鎮和‘夜之國’有關,與安提哥努斯家族有關,但到現在爲止,他還沒有找到能夠離開的方法。
現在,他又要做一次嘗試。
克萊恩進入教堂,在他的上面,教堂的半空懸挂着一道又一道身影,那些身影有的穿黑色古典長袍,有的披棕色夾克,有的着蓬松長裙,有的衣物破爛。
在這些懸吊者的俯視中,克萊恩來到了雕像後面的牆壁,撿起了黑曜石石闆,他将石闆鑲嵌到大門上。
大門迅速透明,克萊恩迅速描繪起半隻‘無瞳之眼’和半個‘扭曲之線’組成的‘愚者’符号。
可,透明的大門沒有任何變化。
克萊恩的表情一點點苦澀,他甩了下腦袋,重新整理思緒,尋找别的線索。
很快他有新的思路。
克萊恩吐了口氣,再次擡手,描繪出了黑暗聖徽的簡筆畫圖案。霍然之間,透明大門後的景象如同水波般搖晃起來,大門發生了改變。
成功了?
克萊恩目瞪口呆,有點不敢相信,下意識地伸出雙掌,推開了大門。
嗚.
門外冷風吹拂,克萊恩正要邁步出去,但他又停頓了下來,他拿出金币做了次占蔔,獲得外界沒有危險的啓示。
接下來,他在胸口畫了個‘绯紅之月’,這才跨出右腳,通過虛幻的大門。
克萊恩眼前先是一暗,接着發現自己置身于某個山頂,旁邊有積雪,有石塊,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他沒多做觀察,直接就讓‘蠕動的饑餓’變得透明,嘗試開啓‘旅行’的能力,瞬間而已,他身體淡化,消失在了原地。
克萊恩成功進入了靈界!
已經是夜晚。
諸多船隻停泊的不遠處,海島沙灘上燃燒着一團篝火,西法和愛德華幾人圍坐在火邊,一邊烘烤着食物,一邊聽着他們講述自己的故事。
“我是在成爲‘夢魇’之後,中校不,現在應該稱爲上校。是的,肯.安格斯上校才允許我離開破浪号,擁有自己的船隻。”愛德華有些苦惱地說,“成爲夢魇之後,很多時候我總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我不得不用一個本子記錄一些重要的事情,這讓我看上去很健忘,我船上的船員也因此總是取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