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曼和他的人被趕走之後,妮可拉既畏懼又尊敬地看着西法:“眷者大人,接下來我應該怎麽做。”
西法嘴角微揚,搖了下頭:“夫人,我不是什麽眷者,也沒有什麽火神。剛才隻是一場表演,你去過馬戲團嗎,我的表演和馬戲團的魔術師,從本質上來說是一樣的。”
不想西彌姆島上出現什麽奇怪的傳說,西法決定掩飾非凡能力的存在。至于卡曼,他肯定不會說出去,相反他還會替西法保守這個秘密,以保住他的大師之名。
西法微微擡手,那頭讓人害怕的火焰巨熊就化成朵朵火焰,彙聚到了西法的手裏。
他擡手一抖,便抖出了一捧由火焰所形成的花束。
看着那一朵朵漂亮的火之花,看着被火光所映亮的那張英俊臉孔,不知道是因爲房間裏生了火所以溫度上升,還是其它什麽原因,妮可拉隻覺臉上微微發燙,心跳加速。
西法朝火焰花束吹了口氣,那些‘花朵’就迅速凋零,最終,火光消失,西法拍了拍手,微笑道:“夫人,現在可以讓我們見一見布加德先生了嗎?”
妮可拉還沉浸在某種幻想中,一時間沒有回過神,直到西法又幹咳了聲,她才如夢初醒,連忙道:“請跟我來。”
來到布加德的卧室前,西法對醫師道:“他陪你進去。”
他指的是列夫托爾。
布加德疑似患上傳染病,雖然有醫師在,自己又是序列6的非凡者,西法并不認爲自己會染上疾病。
但他心裏還是有些抵觸,何況還爲防止‘詛咒’的可能性,所以讓秘偶跟着醫師進去最妥當。
醫師沒有拒絕,他竟然拿出了一隻口罩戴上,見西法盯着自己,醫師解釋道:“這叫口罩,能夠防止病毒通過飛沫傳染,這是羅塞爾大帝發明的。”
大帝你的影子還真是無處不在啊西法的嘴角略有抽動。
醫師也給了列夫托爾一個口罩後,兩人才走進卧室裏,西法便跟妮可拉夫人到旁邊的小客廳裏等候。
西法正通過秘偶共享感官,觀察卧室裏的情況時,妮可拉站起來微笑道:“我先失陪一下。”
“好的。”西法并不在意,此時,借助列夫托爾,他已經‘看’到卧室裏的情景。
寬敞的卧室中,鋪着木地闆,地闆上還鋪有厚厚的地毯。
窗戶緊閉着,窗簾放下,讓房間裏的光線較爲昏暗。
就在不遠處的床上,躺着一個男人,他蓋着被子,發出如同老舊風箱鼓動時的聲音。
嗬.嗬.
醫師和列夫托爾朝床邊走去,爲防止意外,西法讓巨人身上出現晨曦,凝聚出一套光的铠甲。醫師隻是看了一眼,沒有表示。
當他們離得近了,西法就‘看’到了布加德。
布加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臉上有皮膚組織脫落的痕迹,左側的臉出現潰爛,浮起四五個大水泡,其中一個突然破碎,湧出了惡心的膿液。
他從被子裏伸出來的手和腳都已經有些變形了,仿佛它的骨頭正不受控制的任意扭曲,看到布加德這個樣子,西法就想起了一種疾病。
麻風病!
布加德現在的症狀,就跟麻風病差不多,但他不是醫生,他不敢妄下斷言。
此時,妮可拉回來了,她跟西法打了聲招呼,但西法精神都放在卧室裏,沒有回應,并且閉上眼睛,避免幹擾。
妮可拉有些無奈,她特意去換了一身衣裙,這套衣裙讓她的雙峰顯得更堅挺,讓她的腰看上去更細,她想引起西法的注意,但是很可惜,那個會變魔術的有趣男人,現在閉着眼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卧室裏,醫師戴上一雙手套,檢查起布加德的瞳孔,測試他的反應,并拿出針管抽了布加德的血,做完這一切後,他才雙手綻放出生機勃勃的淺綠光華,然後虛按在布加德的臉上和胸口。
布加德依舊閉着眼睛,但呼吸可見地變得平緩,那臉上的水泡似乎也有縮小的迹象。
10分鍾後,醫師兩人離開卧室,走進小客廳裏。
西法張開眼睛,看向醫師:“怎麽樣?”
“問題不大,布加德先生的症狀已經得到改善,如果讓我持續爲他治療的話,兩周後應該就可以痊愈了。”
聽到醫師這麽說,妮可拉臉上露出喜色:“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醫生,請你無論如何,都要留在莊園替我可憐的丈夫繼續治療。”
醫師看向西法,征求意見。
西法點了點頭:“就這麽辦吧,另外,我想知道病人的神智什麽時候能夠恢複,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他。”
“明天吧,過一會我再替他治療下,晚上他就可以恢複神智,再補充一些流質食物,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可以和你交流。”
西法暗道一聲‘還好’,還好布加德明天就可以交流,他不用在羅思德群島逗留太久。
于是他轉身對妮可拉微笑道:“那麽,夫人我們明天再來拜訪好了。”
妮可拉輕呼一聲:“今晚你們不一塊留下嗎?”
西法看到,這位年輕的夫人眼神,似乎在期待什麽。他略一思索,微笑搖頭:“不了。”
我就不給那位先生頭上戴上一頂有顔色的帽子了
“好吧,我送你。”
第二天,西法再見到布拉德時,這位先生已經可以坐起來,氣色略有好轉。
他看到西法,有些虛弱的笑了笑:“我都聽妮可拉說了,感謝你,先生,你和你的朋友拯救了我。我應該怎麽稱呼你?”
“我叫雷利。”西法再次謊報了自己的名字,并道,“你還需要休息,那我就不兜圈子了,布加德先生,不知道您的曾祖父塞利斯.紐曼,可曾提到過‘黑色星辰’。”
“那是一艘黑色的帆船,塞利斯.紐曼先生曾經乘坐過它穿越蘇尼亞海。”
“黑色星辰.”
布加德重複着這個名字,突然擡頭道:“我想起來了,在我小的時候,我的祖父确實經常跟我提起它,并講述了許多關于曾祖父在船上所發生的故事。”
西法吸了口氣,問出一個關鍵的問題:“那麽,塞利斯.紐曼先生可曾提到過,當年他下船的時候,是否帶着一個嬰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