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酒吧,西法就看到酒吧的門外,貼滿了各種各樣的懸賞令。這裏面最矚目的,莫過于‘五海之王’,他這張懸賞令用的是血紅色的大字,懸賞金額也是多得讓人喉嚨發幹,整整有80萬鎊!
其它的懸賞令,有幾千鎊的大海賊,有上百鎊的普通海賊頭目,也有以萬鎊計的海盜将軍們。
懸賞令層層疊疊,從高到低,幾乎把門給占滿了。
西法收回視線,推門走進酒吧裏,就看到有兩個人在對罵,彼此展示着海上精湛的罵人技巧和髒話用詞。這兩個對罵的壯漢,一個穿着海軍的藍白條紋衫,一個則剃光頭發,并在頭上紋着一隻海雕。
“狗屎海軍!
“在達米爾港還沒有人敢誣蔑我爲‘黑色郁金香号’的主人服務!”
聽到這句話,西法朝那個頭紋海雕的男人看了眼。‘黑色郁金香号’是地獄上将的旗艦,這個男人是他的線人?
不,如果我是地獄上将,才不會用這種傻子。
西法沒有在意,來到吧台,敲了敲木制台面:“給我一杯南威爾啤酒,另外,你們這有什麽可以填飽肚子的?”
膚色古銅牙齒潔白的酒保沒什麽表情地說:“我們這的特制腌肉還不錯,你要來一盤嗎?”
西法點點頭:“再來一份土豆面包。”
酒保就往廚房的方向走。
西法轉過身,看見兩個壯漢的對罵已經結束了,但這時,一個矮小瘦削的男子端着酒,坐到旁邊。
“你應該是個冒險家吧?”他露出笑容,這人黑發藍眸,五官看上去有些老氣,氣質更顯猥瑣。
西法正想豐滿自己的‘人生經曆’,微微一笑:“這不是很明顯的事。”
他像是那些剛入行的菜鳥一樣,有些炫耀地揭開自己的鬥蓬,露出風格華麗的‘鮮血禮贊’。
“看出來了,你是個不簡單的家夥,你聽說過‘死神的寶藏’嗎?”矮小男人壓低了聲音道,并且左右環顧,生怕被人發現。
西法讓自己看上去像是極感興趣的樣子:“說來聽聽。”
“傳說在幾百年前,有一條從南大陸開向北大陸的船隻,在海上沉沒了。那艘船屬于一個隐秘組織,那個組織信奉死神,聽說船上還有古代拜朗帝國皇室的成員。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艘船上滿載财寶”矮小男子說得繪聲繪色,仿佛他親眼看到這艘船沉進了海底。
“我和我的同伴找到了一些資料,知道它沉沒的地點,我們決定自己打撈,這大概需要1200鎊。我已經找到了10位投資人,籌集了870鎊,你有興趣參與嗎?”
話音剛落,就有人喝道:“伍迪,我不是說過,别在酒吧裏讓我看到你!”
那個頭部有海雕紋身的壯漢一把提起矮小男子,把他扔到了地上,自己則坐到了伍迪的椅子上。
“别介意,朋友,這是我們達米爾港的老鼠,他經常在騙人,敗壞我們的聲譽。”
“嘿,你不用害怕,我‘海雕’洛根和‘地獄上将’一點關系也沒有!”
我沒有害怕。
而且,你爲什麽要強調這一點?
“你要的腌肉,面包和酒。”
吧台後面傳來酒保的聲音,西法轉過身,就見木制的櫃台上已經放着一盤紅白分明的切片腌肉,一份烤得有些發黑的土豆面包,以及裝在木酒杯裏的啤酒。
“6鎊,面包和啤酒是贈送的。”酒保面無表情地說。
你爲什麽不去搶?
這是西法看到食物後的第一個念頭。
你看這腌肉,又薄又少。還有這面包,這啤酒,别說6鎊,1鎊都是多的。
“朋友,該付錢了。”
‘海雕’洛根側過頭看着西法,露出和煦微笑,并且擡起胳膊顯示自己的肌肉。
西法坐直了身體,微笑道:“顯然,這份食物溢價太多了,你們就是這樣經營的嗎?對新面孔強買強賣?”
旁邊的洛根拉下了臉:“朋友,我們達米爾港的人都是很熱情的,可如果有人想要白吃白喝,那我們也絕對不會跟他客氣。”
他吹了聲口哨,酒吧四周就冒出一個個男人,不懷好意地朝西法走來。
西法笑了起來,點點頭,從口袋裏摸出一張5鎊和一張1鎊,放在了吧台上,然後往門口的方向走。
洛根打了個眼色,那些男人又坐了回去,他則抄起桌子上的錢,朝酒保丢了張1鎊,笑道:“我還以爲碰上什麽狠角色,原來是個軟蛋。”
酒保剛想表示自己分到的錢太少,突然愣了下,怔怔地看往前面。
“你看什麽?”洛根回過頭,就見西法走到大門處,卻沒有離開,而是推了一張桌子,把門給頂死。
接着把酒吧四周一扇扇窗戶關上,放下窗簾。整個過程,西法表情莊重,仿佛在舉行一個莊嚴的儀式。随後,他拍拍手,微笑着往回走。
看着西法臉上的笑容,洛根感覺要出事,他連忙站起來,抽出他那把可以放在博物館裏展示的陳舊手铳拿了出來。
他把手铳指向西法:“你要做什麽!”
西法沒有理會,來到旁邊,将一張高腳椅搬了出來,放在洛根面前,看得壯漢一頭霧水。突然,西法一個閃身,靠近洛根,反手按住對方的後腦,擡腳一絆,同時手發力一甩。
壯漢頓時失去平衡,腦袋重重磕在了高腳椅的椅面上,然後才慘叫着滾到地上。他忍着痛擡起手铳,卻被西法捉住其中一根手指,往外一扳,頓時痛得洛根捉不住手铳。
西法擡起腳,猛地踹下,踹在洛根的下巴,當場啪一聲響,洛根的下巴被踹得脫臼。西法再次擡腳,第二次踹下,這次洛根的鼻子歪向一邊。
啪、啪、啪
酒吧裏響起一記接一記有節奏感的擊打聲,洛根在承受第三腳的聲音已經昏迷過去,可西法踹了五次,這才收手。
酒保這時臉都綠了,叫道:“揍他,揍他啊!”
剛才幾名站出來的酒吧打手,這時沖了過來,卻讓西法一個接一個地放倒。
等到地上躺滿了人時,西法才坐回了高腳椅,慢悠悠地喝了口啤酒,挑起一片腌肉放進嘴中,嚼了嚼評介道:“薄是薄了點,味道确實不錯,别有一番風味.”
吧台後面,酒保不知如何應答,也不敢離開,就這麽像木頭似的杵在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