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希爾達夫的時間很快結束,因爲接下來這位夫人還要爲了所謂的祭典做準備,在利安娜的送别下,西法和米迪娅重新回到了那條可以通往海邊的小徑。
在下午五時溫暖陽光的照拂下,在經過一棵西法不知道名字的大樹時,卻有陣冷風從旁邊卷過,讓米迪娅緊了緊衣裙。
西法的靈感有所觸動,他本來要開啓靈視,但想到什麽,放棄了這個打算。
改而道:“希爾達夫人所說的祭典是什麽?”
“一場大型的祭祀活動,我們會獻上祭品,向偉大的阿斯圖卡祈求庇護。”米迪娅心情似乎很不錯,大概是因爲聽到希爾達夫人曾經去過貝克蘭德,這讓她看到了希望。
她回頭看了西法一眼:“可惜,這種祭典是不能讓外人參加的。不然的話,我就邀請雷利先生去觀禮。”
西法呵呵笑了聲,又道:“你們通常會用什麽祭品?”
“活物。”
米迪娅想也沒想地說:“用得最多的是魚,然後是山羊一類的,比較大型的牲畜。”
聽上去還算正常,如果她說的是人,那我就要考慮跑路了.西法心裏嘟哝了一句,接着道,“在哪裏可以買到你們島上的服裝,我覺得挺有特色的,想買幾套回去作爲留念。”
“這簡單啊,我知道哪裏有得賣,我帶你去。”米迪娅轉過身,拉起西法的手,少女燦爛的笑容,讓海邊夕陽的畫面變得更加美麗。
希爾達夫人的洋樓裏,客廳中,這位夫人正抽着煙,并且在等待着什麽。
突然,她豎起耳朵,露出傾聽的模樣,然後臉上有了笑容。
給她端來一杯茶的利安娜,看到她這個樣子,問道:“有結果了?”
希爾達夫人點點頭:“幾個小東西告訴我,那位雷利先生表現得還算正常,而且,對于我們島上的服飾有一定興趣,巴利的女兒帶了他去購買了幾套衣服,然後就回白風車旅館了.”
利安娜微笑道:“看來我們太謹慎了。”
希爾達夫人吸了口煙道:“就要祭典了,謹慎點總是好的。”
利安娜微微颌首,朝廚房走去,突然停下來道:“别抽煙了。”
希爾達夫人頓了下,然後臉上浮現笑容:“好。”
晚上的時候,西法給遠在貝克蘭德的仲裁人寫了封信,讓他在工作之餘,幫忙打聽下佛爾思的消息,但如果發現那位小姐有什麽危險的話,不要随便介入。
他再次支付了一枚金币,讓無頭管家送去。
做完這一切後,西法早早上床睡覺。這天晚上,他沒有感覺到異常的靈性波動,但他依舊不敢熟睡。
轉眼已經是來到島上的第三天,在中午用過午餐之後,西法就結帳退房,離開白風車旅館。
他來到碼頭。
瑪頭還是那個樣子,人來人往,一片忙碌的景象。似乎因爲‘祭典’在既,碼頭上的人更多了些,特别是漁民,他們把大量的海魚從船上弄下來,然後送到鎮裏去,這個過程中無可避免地,讓整個碼頭飄蕩着令人難受的魚腥味。
西法用一塊手帕捂着口鼻,快速來到自己的船前,見到了船事官諾亞。
腰上系着一個錫鐵壺的船事官看到西法,熱情地說道:“這是要走了嗎,雷利先生,太快了,真希望你能多逗留幾天,我會懷念你和你的葡萄酒的。”
“如你所說,大人,我也不想這麽快。可惜,我還得爲生活奔波,希望下次來,還能夠再見到你,尊貴的大人。”
西法摘下帽子,行了一禮。
船事官哈哈大笑,學着西法,摘下帽子行禮,然後去忙其它的事情。
西法找到來時的小船,看着四周,不由皺了下眉頭。
已經到了約定時間,昆西怎麽還沒有出現?
他拿出懷表,不時看了下時間,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地過去,轉眼已經過了大半個鍾。
這時,西法看到了破浪号,它停留在距離風車島有一段海路的地方。西法突然想到,昆西會不會自己回船了。
畢竟他是‘水手’途徑的非凡者,前兩天和自己相處得并不愉快,如果我是他的話,與其要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共乘一條船,還不如自己遊回破浪号呢。
反正也花費不了什麽功夫。
西法聳了下肩膀,自己解開纜繩,跳到了小船上,用一根船槳,把自己送回破浪号。
登上甲闆時,羅傑拉了他一把,随既往小船看了眼:“昆西呢?”
西法愣了下:“他沒有先回來嗎?”
水手長退後兩步:“當然沒有,而且,你們沒有一塊行動嗎?”
西法握拳幹咳了聲:“我們在一些事情上看法不一樣,所以選擇了分頭行動。”
羅傑鼓掌道:“你們可真有默契。”
西法幹笑兩聲,不做回應。
原本他們以爲昆西很快會回來,可直到太陽要下山了,也沒有見到昆西的人影。
“這很不對勁。”
已經聽聞此事的船長也來到了甲闆:“我們懷疑風車島有問題,昨天下午,我們在風車島附近的海域發現了海牛号,但船上一個人影也沒有。”
“從洋流的流向判斷,海牛号應該是從風車島附近飄過來的,海牛号上的海盜,恐怕已經遭遇不測。那座海島上,似乎潛藏了某種危險,我們不能留昆西一個人在島上。”
被肯的話觸及,西法猛地想起,他在希爾達夫人家的陳列櫃裏,看到的那條牛角頭骨銀墜。他終于知道,爲什麽當時會覺得熟悉,因爲那是海牛号船長身上的飾物,在肯給他的資料裏,在一張相片中,西法見到過!
如果那條項鏈是海牛号船長的話,那麽,那條極似昆西平時所佩帶的頭巾,又會是誰的?
西法站了起來:“我大概知道去哪裏找昆西了。”
船長看了他一眼:“在哪?”
“風車島上的居民有特殊的信仰,在那座島上,有一位主祭。昨天我拜訪過她,在她的家裏,在一個陳列櫃裏。我看到過海牛号船長的項鏈,也見到了一條極似昆西平時佩戴的頭巾。”
“另外,島上最近有‘祭典’,祭品是活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