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灰霧之上。
當眼前的深紅退盡，西法又看到熟悉的，巨人居所般的古老宮殿。
還好。
克萊恩沒有出事，隻是跳過了一周，塔羅會又如期進行了！
西法看看四周，相繼在深紅的光華裏拉伸出三道身影。
正義、倒吊人、太陽如期而至！
就在正義小姐要像往常一般聲音輕揚地問好時，位于西法旁邊的倒吊人卻做了個手勢，搶在那位小姐前開口道：“愚者先生，我這次共獲得了19頁羅塞爾日記。”
等等？
多少？
19頁！羅塞爾大帝的日記是市場的大白菜嗎，你從哪弄到19頁這麽多！
西法驚訝地看了倒吊人一眼。
不過，顯然倒吊人無法一口氣記住19頁那麽多的内容，他隻向上首的愚者先具現了6頁。
看着那一頁頁羊皮紙，西法非常好奇，可惜無法得知那上面寫的什麽。
我猜，應該會有和某個小姐或夫人滾床單的情節吧
西法嘴角微微上揚。
靜待那位愚者讀完筆記後，祂慷慨地告訴與會者幾個來自羅塞爾日記裏提到的常識。
其中一個，是西法上次就提到過的‘非凡特性不滅定律’，不過，那道身影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西法所不知道的内容。
原來失控非凡者死亡後，非凡特性凝聚的物品，可能是魔藥材料，也可能是需要封印的神奇物品。
正常非凡者死亡後也一樣，隻是等同于沒有輔助材料的對應魔藥。
這讓西法有了一些猜想。
如果是這樣，正常非凡者死亡後留下的非凡特性，是否能夠視爲主材料使用。如果配合輔助材料的話，會否達到和完整魔藥一樣的效果？
西法想到自己手上，有一件怨魂，一件腐化男爵，兩件非凡特性！
長桌上首，那籠罩于濃霧裏的身影繼續平淡講述：“第二個常識，相近序列内非凡特性守恒定律。”
但這次，愚者先生沒有再做詳細解釋，倒吊人忍不住提出了一個問題，得到需要支付報酬的回應。
“‘愚者’先生，您希望得到什麽樣的報酬？”
“密修會相關的情報。”
聽到那道身影的答案時，倒吊人他們都沉默了，這是自然的，密修會主要在因蒂斯活動。
并且，這個組織很低調，倒吊人他們暫時沒有相關信息，非常合理。
但我就不一樣了！
就在倒吊人表示接受委托，将爲塔羅會的舉辦者搜集和探查密修會相關的事情時，西法長身而起，手按胸口，微微鞠躬。
“愚者先生，我正好知道一些密修會的信息，請允許我和你單獨交流。”
“可以。”
得到長桌上首那道身影的允諾後，西法感覺到，自己和祂之前有了無形的屏障。
他感覺到，倒吊人朝自己投來帶有某種強烈意味的目光，正義小姐則是好奇更多一些。
至于太陽，他感覺茫然，像是聽都沒聽過這個組織。
“好了，你可以講述。”
西法微微颌首，說道：“密修會這個組織，建立于第四紀，和所羅門帝國，和查拉圖家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們掌握着‘占蔔家’途徑，并且，他們想方設法，從世界各地，搜集着安提哥努斯家族的遺物。”
“安提哥努斯家族是所羅門帝國的貴族，後來還支撐着圖铎帝國的建立。這個家族同樣掌握着‘占蔔家途徑’，所以密修會才會對他們的遺物感興趣。”
“另外，密修會的首領目前出了問題，似乎被困在了某個地方。并且，這個首領，是一位序列1的天使，可能處于瘋狂狀态。”
整個過程，濃霧裏的身影都沒有打斷，直到西法說完，祂才道：“很好，你希望得到什麽報酬？”
“和上次一樣，我希望能夠先将報酬，存放在您那裏。”西法語氣恭敬地說。
“可以。”
簡潔地回應後，祂解除了屏障。
其它三名成員都感覺到了屏障解除帶來的變化，再一次朝西法投來不同意味的視線。
倒吊人的視線變得複雜起來，似乎在一瞬間，他想了很多東西。
正義小姐在好奇之餘，視線裏帶着一些期待，但西法不知道她在期待什麽。
至于太陽，他的視線裏，似乎有了點點敬意。
很快到了交易環節。
倒吊人靠着椅背，用一種淡然的口吻，對西法和正義小姐說道：“戰車先生的熔岩晶鑽，正義小姐的七彩蜥龍的完整腦垂體，我都已經弄到了。”
“現在的問題是，我該怎麽給你們？”
西法剛想說郵寄，可随既又想，這不就暴露了現實裏的地址，甚至是身份問題？
不過，我可以讓他寄到獵人俱樂部。
就在西法想要這麽說時，長桌上首，那道身影響起一聲輕笑：“小姐，兩位先生，在這件事情上，你們是否願意配合我做一個嘗試？”
西法怔了下。
嘗試？什麽嘗試？
但他還是第一個開口道：“我很榮幸，并且願意配合。”
在得到其它兩人的回應後，愚者悠然說道：“以倒吊人和正義小姐的交易爲例，我的想法是，倒吊人先生通過儀式，将非凡材料獻祭給我，我再賜予‘正義’小姐，這樣的交易形式對你們雙方都有利。”
好家夥！
不愧是中間商，還能夠這樣操作？
嗯，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現實世界裏的身份和地址會暴露。也無須将重要的物品，交給其它人保管。
西法不可覺察地輕輕點着頭，隻覺得用獻祭儀式來解決交易問題，這個操作，就很騷！
接下來那道身影分享了獻祭儀式的流程，包括象征符号，準備靈性材料等。
“記住，用古赫密斯語或者巨人語誦念，并配合以下祈禱語句。”
“您忠實的仆人祈求您的注視；”
“祈求您收下他的奉獻；”
“祈求您打開國度的大門。”
“誦念完畢，将含有靈性的材料與咒文造成的自然力量的震蕩結合，等待我的回應。”
“如果這一步沒能成功，就将含有靈性的材料更改爲非凡材料，從最初再嘗試一次。”
至此，整個獻祭儀式的流程，西法都了解了。他記住了祈禱語，這是整個儀式裏最重要的一步。
“那麽，會議結束後。由倒吊人先生嘗試獻祭，如果成功，我再次請求賜予的儀式，告訴你們兩位。”
這指的自然是正義和西法。
“好的！”
西法和正義小姐異口同時地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