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先是梅納斯,現在是麥格文,他們都出現同樣的現象。
他們這是被詛咒了?
西法臉上保持着禮節性的微笑,做出傾聽的模樣,心裏卻一陣思緒紛飛。
我應該怎麽做?
提醒他們嗎?不,我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事,貿然提醒他們,一來他們不會相信,二來有可能讓我置身于險境裏。
我隻是個序列8,隻是神秘世界裏一隻可憐蟲,現在的我那麽弱小,不能做冒險的事情。
嗯,或許可以這樣?
餐桌另一邊,助手馬喬彎下腰,對銀行家說了些什麽。
麥格文點點頭,擦了下嘴起身說道:“抱歉,我還得去見另一位朋友,就讓馬喬代替我,和你詳細談談合作的細節?”
西法起身送别,并道:“麥格文先生,你的不幸我略有耳聞,這件事真是非常遺憾。”
“我有注意到,你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我這樣說可能太過多嘴了,但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紳士,我由衷地希望你能夠恢複對生活的信心。”
“如果你在工作之餘,可以到教堂裏,跟那裏的牧師聊一聊的話,我相信會對你有所幫助的。”
麥格文動作停頓了片刻,才看着西法由衷地說道:“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西法真正的用意,是希望麥格文去教堂的時候,教會能夠發現他的異常。
這樣他既無須冒險,而這位先生大概也能夠解決掉身上的隐患。
這是我所能夠做的極限了!
西法對自己如此說道,然後重新落座,投入到和馬喬的對話裏。
很快關于合作的細節就談好了,然後西法想到了自己的投資,在此之前,他就有自己一些想法。
而在剛才,和馬喬的交談裏,他又修改了一些細節。
現在,是付諸行動的時候了。
輕晃着杯中的紅葡萄酒,西法展現标準的微笑:“馬喬先生,我有個朋友,想在廷根做些投資。”
“他需要一支評估團隊,也需要律師起草合同。在這方面,不知道,你有什麽建議?”
馬喬微笑回應:“我認識一家投資公司,他們擁有律師,擁有評估團隊。如果西法先生的朋友需要,我可以介紹給他。”
“那真是太好了,我先替朋友謝謝你。”
馬喬拿出一本便簽本,寫下一些信息,然後撕下來遞給西法:“到昨公司,就說是我介紹來的,他們應該會在服務費上,給你的朋友打個折扣。”
“那真是太好了。”
西法說着,心裏卻道,然而我并不會提你的名字。
畢竟,西法不想讓人察覺到自己在廷根所做的事情。
晚餐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事業心爆棚的馬喬聲稱自己還有工作要處理,匆匆離去。
本來西法還想帶馬喬去體驗廷根的夜生活,順便跟這個銀行家助理培養下感情,這下沒戲,隻好施施然離開餐廳,準備回旅館休息。
就在經過用餐區的時候,西法突然捕捉到一聲輕響。
咔哒。
這個聲音,讓他聯想到壓下左輪擊錘的畫面。
接着他又聽到了一陣略快的心跳聲,聲音就從自己的右側傳來。
直覺立時報警!
這是遭遇刺殺的前奏!
顧不得去思索誰要刺殺自己,西法停了下來,并且彎下腰,做出清理自己鞋面的動作。
幾乎在同時,他身邊一根柱子突然碎片四濺,并且在左側有槍聲響起。
餐廳裏突然安靜了一下,跟着驚呼和尖叫響了起來。
在這樣的聲響中,西法忽感眼前一暗,原來格魯已經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他。
保镖盡責地拉起西法,躲向了柱子後,同時從腋下的槍套取出一把左輪,向襲擊者還擊。
餐廳裏亂成一團,餐具和壁畫在雙方的交戰中破裂粉碎,西法礙于此刻的身份,隻能當了一回縮頭烏龜,躲在柱子後,看着自己的保镖英勇戰鬥。
雙方在打光彼此彈巢裏的子彈後,西法看見一個做侍者裝扮的男人撞碎了餐廳的凸肚窗,翻了出去。
格魯大叫一聲,追了上去,在窗口又放了幾槍,這才回來。
“先生,讓他跑了。”
西法點點頭:“看清他的長相沒有?”
格魯露出回憶的表情:“大概三十幾歲,身高在一米八九左右,長相很普通。嗯,他這邊的眉毛缺失了一角。”
保镖比劃着自己臉上左側的眉毛。
這場槍戰讓餐廳一地狼藉,餐廳方面報警了,西法相當配合地留下來,并且在警察來到後,讓格魯将襲擊者的長相特征,向警察仔細描述了一遍。
由于西法擁有合法的身份證明,而且是貴族的身份,因此做了記錄後,警察便送他離開。
并且擔心他在路上再次受到襲擊,由兩名警察護送他回旅館。
隻是這麽一鬧,離開餐廳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原本還打算回旅館後,就去一趟麋鹿酒吧。現在,西法打消了這個主意。
馬車沿着塔索克河附近的道路而行,這裏略顯泥濘和肮髒,旁邊大河傳來河水奔湧的水聲,附近低矮的建築深藏在煤氣路燈的光芒照耀不及的陰影裏。
坐在馬車裏,西法正排除着刺客的身份。
‘對方隻是普通人,不像是非凡者,沒有展現出任何非凡能力。換言之,應該不是‘公爵’的敵人,應該不是來自海蛇黨的報複。’
‘如果不是認錯人的話,那麽,這個刺客是奔着西法來的,沖着男爵的兒子來的。’
‘這麽說的話,有可能是拜森的競争對手。等等.我記得拜森說過,他和家族的關系并不和睦。’
‘他投資我這個養子的目的,就是爲了替喬姆擋住來自黑暗中的危險。那麽,這個刺客,會不會是來自拜森家族?’
‘需要找人調查下,我不能自己下場,這不符合貴族的做法。嗯,利茲偵探給過我一個同行的信息’
這時,夜風吹起了馬車的窗簾,西法看到塔索克河面上,微弱的绯紅月光徘徊流連。
就在前面較遠的河邊處,他看到一道苗條的身影,似乎是個女子,她穿着黑色長袍,戴着兜帽,手中握着鮮花。
突然,她手上的鮮花被黑色的、虛幻的火焰所籠罩,迅速化爲灰燼。
接着她踏入河中,沉進了水裏,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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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