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沁歌害怕的幾乎要哭出來,使勁兒的從氣囊裏去尋找袁兆鋒,袁兆鋒一下被震懵了之後才慢慢緩過神來,推開氣囊看着孫沁歌,她看見他還完好無損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朝下掉,她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緊緊的抱着他。
袁兆鋒拍着孫沁歌的背,他知道自己吓到這個孩子了。他在她的耳邊用近乎呢喃的口吻說,“我沒事兒,我沒事兒。”
不多時,調查事故的警察來了,袁兆鋒頻頻向對方車主道歉,對方車主也爲袁兆鋒的态度松了口氣,隻要不是敲詐什麽都好說,要是真叫他賠一個路虎的維修,那還真是要了親命了。袁兆鋒提出對方的車輛的維修費用算在自己的頭上,然後給了他一張名片。
交警前後環顧了一下這個車,看着孫沁歌“啧啧”的說道,“你爸爸可對你真夠好的,這要不是路虎,對方又是個福特,這會兒你爸怕是沒命和我們交代情況了。他這可是拿自己的命在保護你呀。”
孫沁歌看着袁兆鋒的眼神充滿了愧疚,剛才因爲自己的任性差點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她滿心的難受,挽着袁兆鋒胳膊的手緊緊的攥住了他,袁兆鋒揉了揉孫沁歌的頭發看着交警說道,“你别吓唬她了,她會害怕的。”
待交警走後,孫沁歌才向袁兆鋒道了歉,她知道自己的态度太過分了,如果不是從一大清早起來的任性妄爲開始,也就不會叫袁兆鋒險些爲自己丢了性命。袁兆鋒将襯衣的袖扣解開,将白色的襯衣挽到了手肘的地方,“你能不能不和我說說,你到底爲什麽生這麽大的氣?從小到大,你就沒有發過脾氣,這是第一次。”
孫沁歌看着袁兆鋒卻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她低下頭去搖了搖頭。
“走,去吃點東西。”袁兆鋒拉着孫沁歌朝着街邊的小店走去,他的車已經被拖去4s店維修了,這一下得修一陣了,“正好這段時間沒有車,叫宋康正過來接你回去,我最近和幾個風投準備談這次項目的接手了,會比較忙,忙過這一陣,咱們把咖啡店一關我帶你出去旅遊?”
孫沁歌點了點頭,停頓了一會兒她又搖搖頭說自己不用宋康正接送,她一個人也能回家。
“不行!你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袁兆鋒駁回了孫沁歌的這個提議,“你要是不願意讓他送,那我就推了所有的應酬,晚上接你。”
孫沁歌趕緊擺擺手,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就不能和我說說爲什麽生這麽大的氣?”袁兆鋒看着孫沁歌問道,夾起早晨新鮮出爐的包子遞到了孫沁歌的嘴邊,孫沁歌咬了一小口,袁兆鋒又拿回了包子一口吃了下去,轉過身囑咐老闆豆花要多放些辣椒。
孫沁歌看着袁兆鋒很認真的詢問他,她這些年是不是成了他的負累。
“說什麽傻話呢?哪有女兒成父親負累的說法,你最近心事有點多啊!”袁兆鋒說道。
孫沁歌比劃着她知道袁兆鋒爲什麽每次去國外都會走很久,她知道他在國外有他的生活,有他的女人,她知道他是一個男人,雖然不再年輕到底也還沒到年邁的地步,一個正常的男人總有正常男人渴望的事情。
看見孫沁歌這麽說,袁兆鋒停了下來,他沒有想到自己隐藏的這麽好的事情竟然全部都被孫沁歌洞悉了,“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孫沁歌比劃着有一次自己不小心撥了他的電話,接電話的人是一個女人,那個時候就有些懷疑了,所以她問過一起合作的那些莊園的莊主,大家給出的回答基本上和她的猜測差不多。
“什麽時候的事兒?”袁兆鋒問道。
孫沁歌比劃着是自己十八歲那年,那天他們倆的生日,他卻沒能趕回來。
袁兆鋒深深的吸了口氣,手緊緊的攥住了,手臂上出現了幾條青色的靜脈。一直以來,袁兆鋒都希望孫沁歌具有敏銳的洞察力,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能力,卻給他自己帶了這麽大的麻煩。
“小歌,我……”袁兆鋒似乎企圖解釋什麽,孫沁歌卻沒有讓他說下去,她繼續比劃道自己知道袁兆鋒的身邊應該是有一個女人的,如果他真的愛上了一個人那麽也應該和她一起生活,組成一個完整的家,畢竟女兒是早晚會出嫁的。可是,她不希望自己的父親爲了一些别的什麽理由,就和一個自己并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樣她會覺得很難過。
“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處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袁兆鋒看着孫沁歌說道。
孫沁歌隻好點了點頭,不再就這件事情說下去。
早晨杜鶴林醒來就發現自己一個人睡在賓館,她一絲不挂的躺在白色的床鋪之中,昨晚的那種狂野的氣氛還在空氣中沒有消散開來,她并非第一次享受和男人的肌膚之歡,而産生了如此曼妙觸覺的卻似乎隻有這麽一次,如果袁兆鋒不是和自己的關系特殊,她想隻怕她無法把持住自己,會陷入到這個感情的漩渦中。
現在她發現袁兆鋒竟然已經走了,而事實上,她半夜就知道袁兆鋒離開了。
杜鶴林享受着身體上還沒有褪去的快感,不舍的從被窩裏爬出來,昨晚他們都喝了很多的酒,這是一次酒後無法控制的一夜情還是一段關系開始的許諾,她自己也不清楚,因爲袁兆鋒畢竟什麽都沒有說。
早晨袁兆鋒送孫沁歌去咖啡店,兩個人出現的時候早就太陽高曬,在空中挂着了,整個城市都被太陽炙烤着,袁兆鋒在和孫沁歌說着些什麽,她滿面笑意的出現在了咖啡店裏,杜鶴林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寫着自己的新聞稿,看見袁兆鋒和孫沁歌進來本想給袁兆鋒打聲招呼,卻發現他的眼神根本就沒有往自己的方向看過來。
“哇……”阿玲看着孫沁歌不免驚訝的叫了出來,“怎麽臉色這麽差?還哭過?”
“昨晚睡得有點晚了,”袁兆鋒不鹹不淡的說道。
阿玲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呵呵”笑着說道,“孫姐姐,你去休息會兒,今天不算太忙,剩下的事情我能處理。”
孫沁歌抿嘴笑了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兒的,不用這麽大驚小怪的,然後催促着袁兆鋒叫她去上班了,袁兆鋒點了點頭,把襯衣的袖子放下來重新把扣子系好,然後從口袋裏拿了一條藍色的領帶,孫沁歌從他的手中接過領帶踮起腳尖繞過他的脖子熟稔的将領帶打好,再接過他手中的西服上衣幫他穿好,系好扣子拍了拍他的前胸才滿意的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出門了。
“以後你要是嫁人了,我看我連生活自理都成困難。”袁兆鋒點着孫沁歌的鼻尖說道,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看着袁兆鋒出門,阿玲才給孫沁歌指了指杜鶴林的方向走到她的跟前說道,“那個女人又來了!不曉得她到底要做什麽耶?”
孫沁歌看了一眼杜鶴林,她正在看自己的手機,似乎剛剛接到了一條短信,此刻便開始匆忙的收拾自己攤在桌上的東西朝着外面走去。孫沁歌示意阿玲不用特意關注杜鶴林,當做一般的客人照顧就行了。
阿玲挑挑眉點點頭,“但願能當成是一般的客人!”
袁兆鋒前腳踏出門就給杜鶴林發了一條信息叫她出來去他的辦公室,杜鶴林幾乎來不及和孫沁歌打聲招呼就朝着門外走去,上了寫字樓徑直的朝着袁兆鋒公司的那一層走去,推開門問了人之後就朝着袁兆鋒的辦公室走去了。
“怎麽了?”杜鶴林把文件放在了袁兆鋒的桌上,“還有什麽是要和我補充說明的嗎?”
“以後不要去咖啡店裏了。”袁兆鋒很簡潔的說道。
“爲什麽?”杜鶴林有些不解的看着袁兆鋒。
“如果要找我就直接上來,或者打給我,”袁兆鋒說道,“如果隻是想喝咖啡,想喝什麽給我說就行了,咖啡店就别去了。”
杜鶴林點了點頭,袁兆鋒這話的意思就是承認了對這段關系,她的心中松了口氣,“我今天過去本來是想把新聞稿拿給你看看的。”
“已經寫完了?”袁兆鋒看着杜鶴林問道。
“嗯!”杜鶴林點點頭,從文件夾裏拿出了那份新聞稿,“在這裏,如果有什麽地方有問題的話,我再删改一些。”
“嗯,先放着,我看看。”袁兆鋒說道。
“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去忙了,報社還有事情要做,”杜鶴林帶着笑意說道。
袁兆鋒點點頭,她就拉開門出去了,走到宋康正的位置前打了聲招呼,看見宋康正挂彩的臉,大驚失色的問了一句,“你幹嘛去了?”
“沒事兒!”宋康正不鹹不淡的說道,看了一眼袁兆鋒的辦公室的門問道,“你和袁兆鋒在談什麽?”
“之前的采訪啊!”杜鶴林說道,“你不幫我,我隻好自己來了。”
宋康正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你去找了孫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