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拒絕了這些邀請,孫沁歌還是能在深夜裏起來的時候看見袁兆鋒在翻閱每天紐交所等地的行情。說到底,他還是熱愛他的職業,她也勸說過他叫他回去做自己的本行,每次袁兆鋒都搪塞以他的事情她不用管而不再說起關于金融方面的事情。
每次袁兆鋒出國必定會被時不時的耽擱,阿玲也好、孫沁歌也好,都習慣了他出去之後沒有一個返程計劃的時間表,他們兩個女人也可以将這家不大的咖啡店打理的井井有條。
下雨的時候,店裏的客人就出奇的少,人們都很慵懶的陷入沙發中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一種甯靜的祥和在時間中流淌。阿玲穿梭在這個咖啡店裏幫僅有的幾位客人填水,偶爾瞥一眼今天的孫沁歌,她換了一身白色的長裙,頭發披散下來似乎特意處理了一番,看起來十分的柔順,一向不施粉黛的臉今天卻打了一層薄薄的妝,看起來又多了幾分女人味。
今晚有一個杯測的活動,阿玲知道孫沁歌約了宋康正,她知道這個女人徹底的掉入了這場單戀的漩渦,而作爲這個單戀活動的男主角,此刻到底是怎麽想的誰也說不清楚。阿玲和宋思思合計了一陣,派宋思思去做這個卧底,誰知道她每次回來都哭喪着一張臉,表示什麽都沒有探聽回來。
宋康正不是對自己的感情三緘其口,而是根本就沒有将這件事情當做是感情方面的問題來處理。仿佛和孫沁歌的約會隻是水到渠成的一種自然現象,從來不會過一過腦子體會一個女人的心情,他不是神經大條,隻是覺得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到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是才認識孫沁歌,仿佛已經認識了一輩子。
如果跨越過愛情的階段,兩個人的關系直接上升到親情,那麽陷在裏面的人誰也不會特意去想如何能讓兩個人更好的在一起,因爲在他們的觀念中,兩個人就應該是在一起的。此刻的宋康正便是有着這種奇怪的想法,最奇怪的是,他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奇怪的。
下午晚些時候,那扇沉重的木質玻璃門被推開了,風鈴丁玲作響,叫孫沁歌擡頭看了一眼,宋康正過來接準備去參加杯測的孫沁歌,他穿了一身的西裝顯得十分正式,雖然打了領帶但是第一個襯衣扣子沒有系上倒是有些桀骜不馴的樣子,阿玲驚詫的看着宋康正,連她也發現了什麽問題,拎着水壺走到孫沁歌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說道,“怎麽感覺宋康正好像老闆哦?”
孫沁歌點了點頭,收拾好了手裏的東西,從吧台裏面的椅子上跳了下來。
“所以你确定你是喜歡他本人,不是戀父情結?”阿玲不确定的問道,這叫孫沁歌瞪了一眼阿玲,再次重申道自己和宋康正隻是朋友而已,阿玲撇了撇嘴,“你就嘴硬吧!”她又轉過身去給一桌根本不想喝水的客人添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