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康正看着孫沁歌問道,“那你呢?最喜歡的咖啡是什麽?”
孫沁歌擺了擺手,示意宋康正自己很少喝咖啡,除非是去參加杯測或者别的什麽特殊原因,她的味覺靈敏、嗅覺也十分的出衆,所以能夠甄别出杯測時候研磨程度不同、烘焙程度不同的細小差别,因而算的上是行家。但是礙于身體的原因,袁兆鋒并不敢讓孫沁歌肆無忌憚的喝這種含有大量咖啡因刺激的東西,因而雖然是從事這個行業,每個月孫沁歌喝的咖啡數量其實少得可憐的,也才能有諸多的存貨。
“你自己不喝?”宋康正有些意外的問道。
孫沁歌點了點頭,在手機上向宋康正解釋自己小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身體一直恢複的不是很好,所以自己不能接觸辛辣刺激的東西。
“你不能說話也和那場大病有關系?”宋康正問道。
孫沁歌點了點頭,向宋康正解釋着,事實上醫生說孫沁歌的聲帶病沒有受損,當初剛剛病好大家都以爲開口說話隻是個遲早的問題,誰知道這麽多年來她都沒有辦法開口。袁兆鋒也帶着孫沁歌去看過了幾位專家,最後大家會診的結果是孫沁歌的内心深處的潛意識是不願意開口說話的,進而影響了她的語言功能,大腦控制語言的這部分中樞處于休眠期。
起初醫生決定給孫沁歌做一個長期的心理治療的療程,隻是後來因爲孫沁歌學業的半途而廢,這個療程也就結束了。這麽多年過去,她還是這樣子,隻是她自己也沒覺得不能說話有什麽不好,有的時候反而慶幸因爲自己不能說話,所以避免了很多說錯話的時候。
“我也認識幾個心理醫生。”宋康正看着孫沁歌說道,孫沁歌使勁兒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要再去看醫生了,她說她覺得沒什麽不好,自己不能說話也不會礙事。
宋康正也隻好點點頭,細想之下也覺得孫沁歌這種恬淡的性子大概也和她的失語有關系,“不能喝咖啡卻做咖啡店,好像有點奇怪啊。”
孫沁歌解釋說不是不能喝,隻是不能喝太多,對每一款都是淺嘗辄止,而且即便是不能喝,也願意聞着這種帶有特殊香型的味道。
“怎麽會想起來開咖啡店?”宋康正問道。
孫沁歌的回答很簡單,她說,自己總得有點事情做。她沒有再解釋什麽,宋康正也就不好再多問了,甚至于在他的面前,孫沁歌幾乎都不提起袁兆鋒其人。他環顧了一下咖啡店的四周,一面牆上如今已經換成了書架,擺滿了外文原版的書籍,還有一些很晦澀難懂的國内專業類書籍,他指了指書架,“上次宋思思從這裏拿了幾本書給我。”
孫沁歌點點頭,示意她知道。
“還沒看完,等看完了我就拿過來。”宋康正說道。
孫沁歌擺擺手,示意他不急,然後拿起桌上的手機繼續寫道,“反正也沒幾個人要看這一類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