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康正看了看咖啡,就像是什麽都沒有注意到一般的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奶泡沾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一抹白色的圈圈。孫沁歌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隻是每天早晨他都習慣在這裏坐一會兒,讀最新的金融時報,然後起身結賬、離開。
袁兆鋒雖然很多年不再從事金融方面的工作,但是孫沁歌知道他還是放不下自己喜歡的職業,隻是爲了照顧從小身體就不太好的她才不得不停下手裏的一切工作,隻爲了她開心。金融時報是袁兆鋒選出來放在書報架上的,偶爾翻看一下,了解了解從英國發回來的金融實況。
宋康正來這裏,很大程度上就是爲了看一看這份報紙,國内幾乎訂不到這份報紙。
隻是今天,和平日裏有些不太一樣,放下報紙站起身,阿玲已經去咖啡廳外面的小花園裏收拾桌椅了,這麽早很少有客人來,大多數的上班族還是不喜歡早晨起來就喝下去一杯咖啡的。尤其是,孫沁歌咖啡店裏的咖啡各個都不便宜。
“傷口怎麽樣了?”宋康正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側過身看着孫沁歌問道。
孫沁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了。
“過來一下,”宋康正說道,孫沁歌不明所以的朝他靠了過去,宋康正擡起自己的身體朝孫沁歌靠了過去,手指觸碰在了她的脖頸上,孫沁歌渾身一個激靈連動都不敢再動一下,心頭被酸酸甜甜的感覺充斥,就好像全身都被強酸腐蝕了一般。
“再換一次藥吧?不要留下疤了,去把藥箱拿過來。”宋康正說道。
孫沁歌趕緊擺擺手,指了指屋外的阿玲,示意阿玲可以幫她換藥,宋康正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徑直的走到櫃子前面,從裏面取出了昨天包紮傷口用的藥箱,“趁着現在還沒有客人,我幫你處理一下。”他說罷就走到了孫沁歌的面前,幫她開始換藥了。
孫沁歌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被小蟲子分吃一般,密密麻麻的感覺布滿了心頭,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個。宋康正換完藥又将藥箱收好,“這幾天注意一下,不要沾上水了,咖啡……也不要喝了,會留疤的,吃飯的時候要清淡一些,雖然疤不大,不過畢竟是女孩子。”
孫沁歌點頭,除此之外,她沒有更好的表現。
“我先走了。”宋康正在桌上留下了咖啡的錢,轉過身就大步的朝着門外走去,孫沁歌想說不用錢了,可是她又不能喊住宋康正,隻好看着他越走越遠。阿玲看見屋子裏沒人了就跑回來,帶着八卦的表情看着孫沁歌問道,“你們之間有事兒?”
孫沁歌趕緊擺了擺手,忽然想起昨晚宋康正來找書簽的事情,問她有沒有看見書簽,阿玲思忖了片刻想起了什麽,“對了,昨天他離開之後我撿到了這個!”她說着從資料裏翻出了一張照片,一張女人的照片遞給了孫沁歌,照片上的女人笑顔如花,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優雅,深深的刺痛了孫沁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