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琛一把摟過我的腰,順勢捂住了我的嘴:“别出聲。”
我驚恐的看着他,一顆心都跳出了喉嚨口,被他捂着嘴我什麽話都說不出,他是鬼嗎?他是怎麽進來的?
“别出聲,我就放手。”冷墨琛威脅說道。
現在這局面,我還有說不的餘地嗎?他有辦法潛進我的房間,他就有辦法制服我,我們這房子雖說是一樓,可大門都是鎖着的,他沒有鑰匙是怎麽進來的?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其實我也不想叫,林玥今天累了,我不能讓她爲我的事折騰,我和冷墨琛的事,我們可以商量着解決,他能提出什麽條件?最多不過是要我。
冷墨琛漸漸松了手,見我沒有出聲,他好似微微松了一口氣。
“你來做什麽?”他的手撐在門扇上,我想要推開他,可惜,我失敗了。
“我想你了。”冷墨琛抵在門上的手一滑,整個人朝我壓了過來,他的唇落在我的耳垂,語意沉沉:“你不願意去看我,我隻好過來看你。”
他想我了?他會想我?是想折磨我了吧?
炙熱的氣息撲打在耳邊,我意外的沒有去避開,心裏一陣悸動,我的手不自覺的抓住了他的衣服,不知是害怕還是緊張,聲音竟有些顫抖:“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用鑰匙啊,不然你以爲我是神嗎?”冷墨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你......你怎麽會有我們家的鑰匙?”我沒想過他是神,最多不過是鬼,孤魂野鬼。
“我們家?既然是我們家,我有鑰匙也很正常啊!”冷墨琛抓住我話的漏洞開始調戲。
“你爲什麽會有鑰匙?”我回到原話題,單槍直入。
“我爲什麽不能有?上次借用你的鑰匙配的,怎麽?是不是很聰明?”冷墨琛淡淡的看着我,沒有笑意。
用我的鑰匙配的?聰明?是啊,他真是夠聰明的,我咬了咬唇,盡力壓低了聲音:“你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麽?你現在就走,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他配我家鑰匙幹什麽?就是爲了像今晚一樣,來個突然襲擊吓吓我,他也太無聊了吧?
“怎麽?你想告我嗎?”冷墨琛的臉朝我靠了過來,我把腦袋往後揚去,本以爲會撞在門扇上,不想落在了他寬厚的手掌心。
“你最好不要逼我走上那一步。”明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沒用,可我還是沒能忍住。
“你的記性好像很不好,要不要幫你補一補?”冷墨琛口吻不冷不熱,不急不躁。
“别以爲你可以隻手遮天,若是把我逼急了,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俗話說,狗急了會跳牆,何況我這個活生生的人呢,要知道,越是無力反抗的人,反抗起來就越玩命。
常聽人說,平時總是歡顔笑語的人,哭的時候比任何人都撕心裂肺,我想,這兩者應該是一個道理吧。
“真的很想看看,你能做出什麽事來,比如說現在。”冷墨琛調侃說道。
“我......”明明知道我現在沒有反抗的餘地,偏偏這樣刺激我,他就是故意的。
“去哪裏了?爲什麽這麽晚才回來?”見我答不出話,冷墨琛“友善”的轉移了話題。
“不用你管,我應該沒有必要向你彙報我的行蹤吧?”我淡淡一笑。
冷墨琛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明明很迷人,卻像一根刺硬生生的紮在我眼裏,讓我痛的幾乎睜不開眼,他搭在我肩頭的手緩緩往下移,停在了我的腰間,探進我的衣服裏面。
“你做什麽?”我驚慌的抓住他的手,我剛剛洗完澡自然是沒有穿胸衣,他若是想要攻擊我豈不是輕而易舉?
“是你告訴我,還是我告訴你。”冷墨琛風輕雲淡說道。
“和小玥出去玩了。”我微微垂眸,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是嗎?隻是這樣?”冷墨琛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那一句“是嗎”帶着濃濃的嘲笑。
“當然是,不然你以爲呢?”不是我一定要說謊,有時候,謊言也是善意的。
冷墨琛一把抱起我放了下去,他拎我就像拎起一隻螞蟻,他的力氣到底有多大?雖然我不是很重,一百斤肯定有吧!難怪之前他能一腳踢腫我的腿,現在想想,當時他一定還腳下留情了吧!
我掙紮着要起身,他整個人朝我壓了過來,把我緊緊固在身下,或許是怕壓我太緊,他的手撐在枕頭上,身體騰空在我上方。
“和他一起很開心?”冷墨琛口吻淡了幾分,帶着弱弱的冰冷。
我輕輕“嗯”了一聲,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我再狡辯也就沒有意思了,左屹森能動手打他,說明他還是有一定的實力,我就不用擔心冷墨琛會報複他。
“和我在一起呢?開心嗎?”
“聽真話還是假話?”他不覺得他是在明知故問嗎?還是,他想給自己難堪?
冷墨琛姣好的長眉驟然一挑,如燭台上的火焰,烨烨生輝,沉默着沒有說話,應該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也是,他能說什麽呢?聽真話,自己作死;聽假話,自欺欺人。
見他一幅深情凝望的表情,我突然間很想笑,正想說什麽,他修長的手指按住我的唇,有意無意的摩擦着,似乎在調戲我。
他的手一松,所有力氣就壓在了我身上,我差點一口氣背了過去,怎麽這麽重?
他把腦袋埋進我的脖子,聲音沉沉入耳:“不許咬我。”炙熱的氣息還沒有散去,他的唇就吻了上來,輕輕含住我的唇瓣,溫柔吮咬。
雖然知道掙紮沒有用,我還是做了努力,然而,我很快就放棄了,因爲我越是掙紮,他的吻就是帶勁。
我躺着沒有再動,任由他在我身上發洩,他曾說要我做他的情人,我一直在拒絕,可是現在的我,和情人有什麽區别?
他想要随時就過來,雖說不會霸王硬上弓,可他也不會問問我願不願意。
我該怎麽做?我要怎麽做才能擺脫他?難道真的隻有讓他死嗎?隻有他死了我才能解脫嗎?
冷墨琛,你非要把我逼上那一條絕路嗎?
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是真的就可以解脫了?
如果是這樣,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冷墨琛扯掉我的睡衣,我有些不自在,想拉過被子蓋住身體,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都看過了,不用遮了。”他的手撫到我的胸前,輕輕地揉捏着。
我冷冷一笑:“是不是很過瘾?”
冷墨琛“嗯”了一聲,含情脈脈的看着我,聲音柔到我差點聽不見:“給我生個孩子。”
什麽?!生孩子?他叫我給他生孩子?我給他生孩子?我何德何能有這個福氣給他生孩子?我連做飯的資格都沒有?我有什麽資格生孩子?
我笑了,我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冷墨琛的手撫上我的眼角:“怎麽哭了?”
我哭了?我哭了嗎?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哭了?應該是他的話太滑稽,我是笑了,不過是笑的過了度,把眼淚笑出來了而已,我沒哭,沒有哭。
“不要哭,如果痛你就說,我輕一點。”冷墨琛細柔的指尖在我眼角撫了撫,把我落出的淚水及時抹去。
我擡眸對上他深沉的眼眸,滿滿的柔情融化了我滿心滿腹的恨意,我緊緊抓着他的肩頭,指甲掐進他的皮膚裏:“如果沒有恨,如果沒有恨該多好!”
我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我哭着,這一次我是真的哭了。
爲什麽要恨我?爲什麽要有恨?爲什麽?
“沒有恨,都不會有很,你可以好好愛我,那樣,我也會愛你。”冷墨琛的話很輕,卻差點刺穿了我的耳膜,讓我忍不住顫抖。
如果我愛你,你真的可以愛我嗎?隻可惜,你愛我的前提是我們沒有恨,但是,我們之間恨的太深,深到一輩子無法填滿。
既然不會愛,那就恨吧!不是說,恨一個人比愛一個人更難,就讓這難上加難的事留給我們彼此吧。
不知道折騰到多晚,冷墨琛累的精疲力盡,我也同樣如此,我曾說過,性,與愛無關,我雖不愛他,可他照樣能讓我舒服,我們不過是各求所需罷了。
或許是昨晚太累了,我醒的比較晚,醒來時,冷墨琛已經走了,林玥也上班去了,看了看手表已經十點半了,我起床洗了個澡,把他留在我身上的一切通通洗掉。
家裏沒有吃的,我隻能自己開車出去覓食,想起之前和林玥一起去的那家面館,有點懷念那個味道了,我把車掉頭轉了一圈,往面館方向開去。
車子拐了一個彎,一抹熟悉的身影透過擋風玻璃印入我的眼簾,冷墨琛,是冷墨琛!我心裏一顫,所有的痛與恨猶如電影播放器一樣,翻滾在我的腦海。
曾經他說過,如果他死了我就解脫了,那麽,他是不是該死了?
不能在猶豫,不能再懦弱,撞死他,撞死他我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