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地闆因爲年久的緣故發出“嘎吱”的聲響,這裏很大,有兩層樓。樓梯很陡也很窄,給人一種壓迫感。王銳可就這麽走了上去,一步步,慢速度。
牆闆上,是一個大大的喜字。房間的門,更是沖着她打開着,似乎是知道她要來一樣。
此刻的王銳可,就像是脫線的娃娃一樣,一步步的朝前走着。害怕,恐懼,在這一刻,她渾然不覺。
“哐”當一陣風吹來,木窗大力撞擊在木頭上的聲音,讓王銳可打了個哆嗦。
意識,也在這一刻清醒了過來。
斑駁的樹影在風的帶動下搖晃着,樹影映在地闆上,就像是晃動的人影,讓她害怕。
“啊……”那突如其來的臉,讓王銳可跌坐在了地上。明明就在家裏的身影,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是那張臉,血淋淋的,就這麽突然的……
燈,開始忽明忽暗了起來,樹葉的聲音,窗戶撞擊的聲音,讓王銳可的心裏開始恐懼了起來。
她,必須要躲起來,這是她現在唯有的想法。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又看見那些東西,她真的怕了。每天睡覺都提心吊膽,總是害怕那些東西會突然的出現。每一次,總是能看到那些詭異的笑臉。
第一念頭,就是躲進那間屋子裏。
爬起來,王銳可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直接奔了過去,快速的爬上了床。
而門,在她進來的那一刻,便關上了。
忽明忽暗的燈,在王銳可爬上床的時候亮了起來。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但隻有王銳可知道,這一切,都是鬼在做。
一切,似乎都變得安靜了起來。隻是那木闆上的“嘎吱”聲,就像是腳踩在上面,這一步步的靠近。那一聲聲,刺激着王銳可的小心髒,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正在狂跳,好像下一秒便會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一樣。
“我什麽也聽不見,什麽也聽不見……”捂着耳朵,王銳可碎碎念着。
這裏,她是怎麽來的?還有身上的衣服,她是怎麽穿上的,她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當自己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站在那幽靜的走廊裏。
有什麽東西,在慢慢的靠近着,王銳可能感覺到,但卻看不到。這種感覺,比親眼看見還要讓人覺得恐怖。
“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不要……”一邊驚恐的說着,王銳可一邊縮向了床腳。隻要不靠近,就什麽事都沒有。
冰涼的觸感,就這麽在臉上,一點一點,甚至是半邊臉。就像一隻大手,覆蓋在的臉上。
“啊,走開走開,不要碰我,走開。”手,胡亂的揮舞着,嘴裏更是大吼着,煞有用聲勢來吓唬那東西。
眼前,除了空氣就還是空氣,王銳可根本就沒有看見任何東西。但是那觸感,分明就是在告訴她身邊有着什麽。
“你出來,出來啊,别裝神弄鬼的,你出來啊。”有時候,看不見的東西才是最恐怖的。
蘸墨,提筆,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寫着。
逃,是王銳可現在唯一的想法。趁着不注意,爬下床,朝着門邊跑去。
“哐、哐、哐”使勁的拽,使勁的推,但門就像是被鎖上了一樣,怎麽也打不開。而筆,停停寫寫,王銳可甚至能感覺到,那個東西在盯着自己看。
“咚”放筆的聲音,讓晃門的聲音停了下來。
王銳可轉身,背緊貼着門,小手更是緊捏着裙擺。那張寫了字的白紙,飄了過來,在離她臉不到半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歡迎到來,我的新娘。”定格在空中的白紙上,映着工整的字迹。
隻是“新娘”這兩個字,看着格外的顯眼。而下一秒,那張紙就那麽貼了過來,在王銳可的身上,消失不見。不,應該說是融入到了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