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馬和陳奇商量好的計劃,這一次我們六個人會分成三組,分别進行探索苗寨、監視老楊頭和收集情報的工作。
原本以我對他們的了解,這些家夥雖然平時并沒有歧視我什麽的,但在一些關鍵時候還是不放心把事情交給我去做。這一點在以前的很多方面都有體現,我也算是有自知自明,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反正隻要能夠達到目的,自己能夠輕松一點豈不是更好?
正因爲如此在聽到他們這個計劃的第一時間,我就理解爲我會被分配到監視老楊頭這個簡單的工作中。
陳奇因爲傷勢現在的行動多有不便,雖然看起來他很堅強還能幹活,但他才受過槍傷沒多久卻是事實。
所以想要他去石道那裏下鬥,以他現在的狀态非常困難,而且我們也不是沒有替補人選。另外讓他去搜集情報也不妥,一個受了外傷的人看着總歸是有些明顯,因此陳奇應該會是監視老楊頭的其中一個人。
至于剩下的包括我在内的五個人,算來算去應該也就我沒什麽大能耐,隻能用來給陳奇搭搭手,幫他一起看着老楊頭這個猥瑣老頭。
隻是讓我有些發愣的是,他們事前決定好的安排似乎和我預料的不一樣,準确的說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我實在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讓我跟着四眼去外面搜集情報!
要知道我現在可是一個什麽都忘記了的“腦殘人士”,如果說去下地的話可能還好一點,畢竟之前還有地下苗寨、沙墓和靈塔三次經曆,也算是有點經驗了。可說到收集情報那我就完全不懂了,他們讓我跟過去不是打醬油?
老馬和陳奇的安排是我跟着四眼去搜集情報,而陳奇則和老五一起把老楊頭“限制”住,剩下的老馬就和宋子明一起去石道那邊看看情況。
老馬解釋說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出于多方面考慮得出的結果。首先在場的六個人裏面,他們四個在這一行裏面都算是有一定“名氣”,出去搜集情報的話暴露的風險很大,相比之下我和四眼比較适合這個工作。
我的話已經淡出人們視線很長時間了,哪怕前段時間有些人注意到了我,但因爲我整個人失憶的緣故,也沒什麽人太過重視,所以行事起來還比較方便。至于四眼就更不用說了,這小子以前都沒什麽人聽過,就更不用說見過了,就算是他走在黑市的大街上,也不見得會有人認出來。
相對的從另一方面來講,如果讓我和陳奇兩個人來監視老楊頭的話,同樣也存在一些風險,那就是我們這一組人沒有什麽可以“戰鬥”的角色。
陳奇本來是身手不錯的,但傷了一隻手臂之後影響還是很大的,平時可能看不出來,但一旦打起來就不一定了。如果再加上我這麽一個水貨,那麽老楊頭有什麽異動的話,在這個“老楊頭的主場”上我們還真不一定鬥得過他。
要知道老楊頭可是現在最不安定的一個因素,光是看那家夥一副守财奴的模樣,我也就相信了老馬的話,這老鬼不得不防!
再者說來我們在這裏的事情也不是密不透風的,暴露的可能一樣存在,假如這種情況真的發生,那麽有一個身手好槍法好的人就很關鍵了。
老馬這些話都是當着老楊頭的面說的,很顯然在告知我們原因的同時,也是在敲打老楊頭這家夥,讓他知道不要跟我們耍花樣。
對此老楊頭隻是一臉讪笑的點頭,說自己不會亂來的,至于他心裏具體是怎麽想的,那就不是我能夠揣測的了。
聽到這裏我就打斷了老馬的話,讓他不需要再解釋了。我也覺得他考慮的比較全面,所以也不用再浪費時間讓他把所有原因都解釋一遍,我看得出來,這老家夥如果想解釋的話,一定可以找到不下十種理由。
講完這些之後也就沒什麽其他事情了,我們将晚飯一掃而空,然後就開始了各自的行動。當然搜集情報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大晚上去做,現在這個點再想下山也比較麻煩,所以我和四眼幹脆把計劃推到了明天。
不過晚上這個時間正是倒鬥的好時機,所以老馬直接帶着宋子明去了後山,不管他們那邊的進展如何,明天早上之前想來是回不來了。
想到明天要出去收集情報,雖然心裏清楚這種事情無非就是去某個地方花錢買消息,肯定不需要我們親力親爲,但說實在的第一次之前還真有點緊張。
正因爲如此吃完飯後我沒有立刻回房間,反正在客房裏也沒什麽事可做,幹脆就把四眼攔了下來問他明天我們該怎麽做。
剛才陳奇單獨和四眼說了幾句話,聽上去應該是在交代明天要怎麽做,大概是因爲他們認爲我聽了也聽不懂,所以這種事情也沒刻意去囑咐我,當然也不存在刻意回避我的情況。
四眼這家夥不是很健談的那種人,所以說話都是言簡意赅,不過這樣也不算壞事,雖然他說的話少不過我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四眼說明天一早我們就下山,去老楊頭推薦的一個黑市買消息。那個地方距離這裏很近,就在附近一個農村的村子裏頭,那裏有人在賣這一類的消息,信譽也很不錯。
今天下午老馬他們搞到的槍支就是從那裏想辦法弄來的,不過也因爲如此那些武器都是一些很老土的貨色,一般時候五大家族的隊伍是不會用那些東西的,隻不過現在情況特殊,也隻能将就着用了。
我們兩個要做的就是盡量掩飾身份,不要留下一些破綻給那夥神秘勢力看穿。因爲老馬猜測,老楊頭這裏雖然看起來安全,但臨近地下苗寨還是有一定風險的,畢竟地下苗寨也是禁生島計劃的關鍵部分,那個神秘勢力不可能一點都不關注。
四眼大概知道我擔心什麽,所以直言明天我隻要當個小跟班就可以了,不需要說太多的話。所有問題都交給他來處理,我們也不用太過于緊張,不然那樣反而顯得不自然了。
我被四眼這麽一說也稍微放心了一點,也就不再糾纏着他,轉而一個人回客房嗚呼大睡了,聽四眼說我們明天很早就要下山,并且走的不是遊客道,而是山民自己開辟的小路。
不管怎麽樣今天晚上就這麽匆匆過去了,晚上沒有任何特别的事情發生,總之是平安的到了第二天白天。
一大清早五點半鍾的時候我就被四眼給吵醒了,這時候天都還沒有亮起來,看着還像是晚上一樣。不過從外面隐約傳來的動靜可以看出,我們并不是第一批醒過來的人,老楊頭的鄰居裏已經有人醒過來了。
以前就聽說山裏人爲了農活或者生計通常起得很早,現在算是見識到了。也幸好我昨天吃完晚飯沒過多久就去睡覺了,不然白天的時候還真不應起得來。
剛一出門我就感覺到一陣寒風襲來,這山上面的冷風還真不是蓋的,我連着打了幾個噴嚏才止住。我出來的時候四眼正站在門口等着我,手裏還拿着兩塊面包。
我還沒弄明白是個什麽情況,四眼就直接把面包塞到了我的手裏,同事告訴我邊走邊吃。我就這麽愣愣的被他拖着走出了大門,這時候其他人都沒看到,也不知道是還沒起來還是懶得管我們。
這時候外面剛剛開始有山民走動,人數不是很多,我們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不遠的房門裏有人走出來,一個個也都背着簍子,不知道具體是去幹什麽。
像我們這種“觀光客”起這麽早的并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所以那些村民也沒有太過在意,都是自顧自的走自己的路。
很快的我們就來到了一條山道旁邊,這裏還是水泥鋪成的馬路,看起來應該是那些自駕遊的人開車上山的路線。
到了這裏我才明白爲什麽沒在老宅裏看到其他幾個人,原來他們都已經早一步起來到這裏等着了。
原來今天我們下山的路是山民自己開辟的小路,不是山裏的人是不知道的,要不是老楊頭在這裏住了有些年頭,肯定也不會知道。這條路沒有熟人帶路基本上難以找到和走通,所以老馬必須帶我們下山。
至于陳奇和老五那是監視老楊頭的人,既然老楊頭要下山,那麽他們倆自然不能“幸免”,不然待會兒我們去黑市了不就沒人看着老楊頭了。
我一邊啃着幹面包一邊跟在他們後面,等到我面包吃完的時候,他們也正好走到了一條山路的路口。
這個路口不算隐晦,畢竟隻是山民行走的“後門”,不過這地方如果不是知情人的話一定不會想到是下山的路,而且看起來有點陰森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外人願意走。
老楊頭二話不說直接領着我們下了山,這裏的山路不是水泥路,走起來不是很好走,不過對于走慣了山路的土夫子而言也不算什麽。下山的路沒什麽好仔細叙述的,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就順利下了山。
老楊頭對照着一份明細地圖給我們指了指黑市的位置,接着就和陳奇、老五一起回山了。
别看現在還隻是早上六點多,感覺上時間很充裕,但事實上我們并沒有太多時間耽誤,所以我和四眼也不廢話,直接就朝着那黑市所在的村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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