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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貌似還有什麽東西沒交代,現在時間還多,你們也說說看吧。順便,把那些資料拿出來給我們參考參考。”
老馬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弄得我是莫名其妙。不過看他那笃定的模樣又不像是在開玩笑,我雖然心裏疑惑,但最終還是沒開口詢問,隻是在一旁等待着事情的後續發展。
“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被我們救下的其中一人立刻反駁,隻是我看這人說話的時候眼神猛然一縮,雖然隻是一刹那,但還是被一直關注他們的我給捕捉到了。
這一個下意識的舉動卻是證實了老馬的話,這兩個人果然還有什麽事情沒說出來,就是不知道老馬是怎麽看出來的。
“你真的不明白麽?”老馬沒有正常情況下的逼供行爲,也沒有因爲那人死不承認而暴怒,隻是非常平淡的看着說話那人,一雙眼睛露出銳利的光芒,即便是一旁的我看的都有點膽戰心驚。
那人明顯也被老馬的樣子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愣是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他這種表現其實已經是承認自己有事隐瞞着我們,接下來我們就要想辦法把他隐瞞的部分套出來。
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我也算是總結出一個經驗了,越是和你說話時對答如流,看起來知無不言的人,就越有可能在其中隐瞞了什麽。而且按照這種說法來看,一般隐瞞的部分都是非常關鍵的。
老馬又是問了幾句,這兩個人顯然是不肯合作,最後老馬隻好叫我再次去把風,說這邊的情況交給他來處理。
我看他笑的有些詭異,心知待會兒的内容可能會有點少兒不宜,心裏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我非常聽話的再次回到了沙道口。
沒有我想象中的慘叫聲傳出,老馬那邊“逼供”的動靜很小,我站在沙道口這裏基本上沒聽到什麽聲音。
大約又過了十來分鍾的樣子,老馬再次從沙道裏面出來了,這一次他的臉上挂着淡笑,看起來好像這次的收獲不錯。
我見他走了過來,直接問道:“情況怎麽樣,他們說了沒?”
老馬點了點頭,淡笑道:“我就知道這兩個人絕對沒這麽老實,果然剛才他們隐瞞了一小部分内容。”
“什麽内容?”我順勢問道。
老馬怪異一笑,也不回答,隻是反問道:“你絕不覺得奇怪,他們這支隊伍的人數是不是太多了點?”
“人數?”我一怔,随即回憶了一下,剛才我們剛出來的時候,好像在營地裏有十多個人,而且那時候好像他們已經挂掉一兩人了。
想到這裏我突然驚覺,瞬間明白了老馬的意思。
當時我和許雷的四人小隊在這空間高出眺望的時候,趙迪的隊伍總共有着二十幾号人,然後被等分成了兩支隊伍,分别前往沙墓的兩個核心。
二十幾個人被等人,也就是說一支隊伍應該就是十二三個人的樣子,這也符合趙迪那支隊伍的人數情況,證明并不是我們看錯了。
可問題是這支隊伍的人數顯然超标了不少,光是我們來時看到的,就至少有十六七個了。這還不算我們來之前他們折損的人員,多的不說,就從之前那人的叙述裏,在冥碑那裏就死了兩個,後來在營地裏放哨又死了兩個。
前前後後算起來,他們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二十人,這和之前的人數相差實在太大了一點,本來我是沒有在意這一點的,被老馬這麽一說才想起來。
十二三個人變成了二十号人,那多出來的這幾個人是哪裏冒出來的?
這個細節在之前那兩人都沒有交代,這也就成了他們話裏最大的破綻,老馬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發現他們隐瞞了事情,然後就有了最開始老馬問的那個問題。
至于這些人隐瞞的内容,自然也和他們多出來的那幾個人有關。他們先前說并沒有碰到前一批的研究人員,但事實上他們并不是沒有碰到,而是在碰到的時候,那些研究人員已經死的不剩幾個了。
相比起戰鬥人員,那些研究人員身手甚至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土夫子,在面臨冥碑突變的時候,傷亡慘重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事情的真實過程是,這支隊伍在進入冥碑那裏是就發現了躲藏在那裏的**個幸存者,這其中就包括三個研究人員和五六個護衛。
這些人靠着同伴的死亡逃到了冥碑空間的外圍,然後借助地勢暫時逃過了一劫。他們這支隊伍也不是一進去就遭到了血怪的攻擊,而是在營救那幾個被困的人時觸動了機關。
有兩個人死在那裏這一點是事實,不過原因不是他們之前說的那樣,而是爲了掩護另外三個研究人員死的。不過即便如此,那三個研究人員還是有一個挂在了逃跑的路上,這一點之前他們也省略了。
他們隐瞞這些事情倒不是擔心我們暗害幸存的兩個研究人員,事實上那兩個人剛才就已經死在沙人手裏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沒必要冒險隐瞞。
他們真正想要隐瞞的是關于研究資料的部分,也就是那兩個逃出來的研究人員,他們随身攜帶的研究成果。
這些東西他們并不想讓我和老馬看到,所以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才決定隐瞞這一部分内容。
老馬這一逼供問的非常徹底,連帶出來的研究成果有些什麽都打聽到了。
其實經過了冥碑空間的異變,不僅大部分研究人員死了,連大部分資料都一起沒有了。那兩個逃出來的研究人員随身帶着的,一小部分是平日裏他們私人做的記錄之類的東西,而大多數則是他們被困在裏面時,非常盡職的拍攝的異變後的照片。
那些研究筆記對我和老馬用處不算大,不過那些照片還是很有用的,我們可以不冒險前往冥碑那裏,也可以了解冥碑那裏的情況。
這也是老馬一定要逼問出這些内容的原因,現在的冥碑那裏實在太危險了,他們這種十多人的精英小隊都搞不定,我和老馬進去怕是也白搭。如果得到了這些照片,我們也就不需要“實地考察”了。
老馬說這些照片不在這兩人身上,而是還放在營地裏面,大概的方向他也已經問到了,我們可以馬上過去找到,然後從容的離開這沙墓。
沙墓的兩個核心,一個我們已經去過了,另外一個有照片的話和親身前往也差不多。既然兩個核心都了解了,那這沙墓也就沒什麽更多的價值了。
說到這裏我就有些奇怪,問道:“你把他們兩個怎麽樣了,不會是...”
老馬聳聳肩,說我像是那麽兇殘的人嗎?那些人隻不過被他打暈了,要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
其實我很想說老馬你真的很兇殘,不過一想到他能夠無聲無息逼問出這麽多隐藏信息的手段,我又覺得還是不要對嘴的好。
另外我還有個問題就是,老馬是怎麽知道趙迪隊伍具體人數的。我是因爲當時和許雷等人一起在上面看到過對方集合,那老馬又是躲在哪個地方偷看到的?
不過這個問題并不重要,而且還可能引來老馬的不滿,我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不問了,好奇害死貓,有時候裝傻比較好。
我同樣沒問老馬逼供的手段,這些都屬于**,萬一我問了,老馬讓我自己體會一下怎麽辦?
關于對方隐瞞的事情已經探查清楚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決定去向。
正如我想的那樣,老馬認爲隻要得到了照片,一樣可以知曉冥碑那裏發生了什麽事,根本不需要我們玩命冒險。他的意見是趕回營地找到照片,然後直接離開沙墓。
當然他也沒把話說死,最後還是詢問了我的意見,這讓我有些意外,我這麽一個打醬油的,沒想到老馬竟然還願意給我發言權。
不過我的想法其實和老馬一樣,我已經經曆了這麽多次冒險,對于冒險這種事情已經有些倦了,能不冒險咱還是不冒吧!
人說喜歡刺激是年輕人的天性,那是指剛開始的時候,對于新鮮事物都是如此。真到了我這種地步,幾經生死天天玩命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冒險是件多麽有意思的事情了。
我和老馬意見一緻,結果也就這麽定了下來。這時候那些沙人已經走了大半距離,估計再有十分鍾就能到達我們這裏,我們也不準備繼續耽擱,就決定立刻出發。
唯一的難題就是那兩個昏迷了的人,我們究竟是帶着他們走,還是把他們放在這裏任其生死?
最好還是老馬說帶着這兩個人是個累贅,很可能把我們都給害死,讓我别亂當好人。
而且這兩人很快就會醒來,隻要我們現在出去把沙人的注意力吸引住,讓它們短時間不找到這裏,等到這兩個人醒過來,剩下的事就跟我們沒關系了。相信他們隻要不傻,都知道去和趙迪等人彙合。
我想想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而且我也不是那種爛好人,隻是心裏略微有點堵,所以最後我還是認同了老馬的話。
所有的一切都決定好了,接下來我和老馬要做的,就是沖出沙道,引開沙人,然後在營地裏找到那些資料和照片,最後從容淡定的離開沙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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