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文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距離老馬和我的對話,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左右。
這期間老馬一直沒再說話,隻是坐在那裏盯着我,直盯的我渾身發毛。
我暗歎一口氣,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老馬強行灌進我腦子裏的信息量實在是太足了一點,以至于我到現在還是一愣一愣的。
二十年前就開始的禁生島計劃,五大家族詭異的聯合行動,國外勢力的強勢插入,神秘莫測的嬰兒玉石。
光是這些事情就已經讓我反應不過來了,老馬竟然說這還不是事情的全部!
反對趙家的趙家人,真的是好大的名頭,失憶之後的我完全弄不明白,我好好的幹嘛要去反對自己的宗族?
另外就是老馬提起的那個“我的計劃”,說起來這才是我真正關心的重心。
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我究竟是在執行一個什麽樣的計劃?而在這場所謂的“禁生島計劃”中,我又是扮演了怎樣的一個角色?
這一瞬間我想了很多,将腦子裏所有已知的信息梳理了一下,緊接着,我就得出了一個令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論。
我,似乎一直在左右着這件事情的進程!
我爲什麽會去那個神秘古墓之中,這一點我不知道,老馬也說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确定,那就是我的那次行動,讓五大家族将擱淺的“禁生島計劃”再次運作了起來。
我懷疑當時我去那古墓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到一些能夠重新啓動“禁生島計劃”的條件,換言之,是我想要重啓這個計劃。
從這個角度分析的話,我很容易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禁生島計劃最後一次開啓,是從我這裏作爲起點的。正如二十年前我老爹和老馬去到那裏一樣,他們那一次也是計劃的起點。
父子兩人在整個“禁生島計劃”中,分别作爲兩個時期的開啓者,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巧合,亦或者是一種必然?
正是因爲想到了這一點,我才會感覺自己在左右“禁生島計劃。”而後我又在此基礎上分析了一下,我的面色是越發古怪,因爲這個看似無厘頭的可能,竟然真的可以分析出不少的依據來。
最爲明顯的一點就是嬰兒玉這件事了,按照老馬講述的,我當時拿到這塊玉之後直接交給了趙家,而後五大家開始研究,之後就封鎖了消息并且将擱淺了很久的禁生島計劃再次開啓。
兩年的時間,我竟然過了這麽久之後才将消息散播出去,由此可見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事,隻不過老馬告訴我的事情裏沒有這一件罷了。
本來對于這一點我是一直想不通的,不過現在在這兒沉思了這麽久,我感覺自己還是有了一點頭緒。
左右進程,說到底還是這麽四個字。
兩年的時間,五大家族對于禁生島計劃的進程,隻可能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發展的很快,進行非常順利;另一種則是進度緩慢,行動受阻。
如果是前一種情況的話,那麽我在兩年後公布消息出去,那就可能是爲了阻撓五大家族,讓大批的散人參和進來,打斷五大家族過快的進度。這從“反抗趙家的趙家人”這一點說,還是能夠解釋的通的。
而相反的,如果是後面一種可能的話,那我自然是爲了推動這個計劃了。兩年的時間假如五大家族進展不好的話,那證明以他們的能力完不成這個計劃,自然我就需要借助更多人的力量,來爲這個計劃帶來轉機。這從我“再次開啓了禁生島計劃”這一點來說,同樣也是可以說得通的。
當年的情況具體是怎麽樣的我不知道,但想來無非就是這兩種情況中的一種。
而除此之外,後來我組建了屬于自己的隊伍,還派尹雪甚至更多人暗中監視沙墓的進展也能隐晦看出,我時刻在關注着“禁生島計劃”。
甚至從尹雪的口中我得知,我似乎已經去過那所謂的禁生島,而且還活着回來了。由此可見,那塊嬰兒玉上寫着的什麽生者不入死者不出,應該隻是一種誇大的說法。
我扭了扭脖子,左右進程這一點,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已經基本上确定了,隻是不知道我當年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另外有一點我也非常奇怪,我已經失憶半年多了,趙家也滅亡了快有一年的時間,不過從尹雪這時候還在月牙灣來看,似乎我當年的那個計劃,到現在爲止竟然還沒有結束!
明明我都已經去了那今生道了,不管結果如何,這個計劃應該都已經告一段落了,怎麽我在那時候,還會讓尹雪繼續監視?
這些事情我隻能整理出個問題,但根本想不通答案。最後我也隻能是搖頭歎氣,暫時将這些問題放在了一邊。
我站起身子,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對着面前的老馬說道:“故事我也聽完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問問題了。”
“随你。”老馬擺了擺手,補充道:“不過我也說了,我對大部分事情都了解,但也僅僅隻是了解,你想要我告訴你太深入的答案,那也是不可能的。”
“能有淺顯的答案就行了。”我對這一點倒是無所謂,你就是說的再高深,到最後我還不是不知真假。我想了想說道:“第一個問題,尹雪這個人,你認不認識,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那丫頭是你隊伍裏的一員,我又不是查戶口的,其他的不知道。”老馬很果斷的回答道。
這個問題隻是我作爲鋪墊的一個問題,我也沒指望老馬能給出什麽準确答案,我真正想問的是後面這個問題:“那第二個問題,我以前那個隊伍都有些什麽人,你知道嗎?不需要太具體的,大緻說說就行。”
“這個問題倒是不難。”老馬說道:“你以前的隊伍大約有二十人左右,具體人數我也沒仔細數過。其中除了你和尹雪之外,主要成員還有五個人,其他都不算是核心成員。”
我順勢問道:“哪五個?”
老馬伸出一隻手,手指頭一個一個伸出來,細數道:“最重要的應該是陳家的一個人物,那家夥年齡跟你差不多,似乎和你很像,嗯怎麽說呢,反抗陳家的陳家人,基本上就是這麽個情況。”
“另外四個人中有三個也是年輕人,我對他們就不怎麽了解了,跟尹雪那丫頭一樣,我隻知道是你隊伍裏的核心成員。至于剩下的那個和我年齡差不多,雖然具體身份不知道,但應該是跟我,還有你老爹一個時期的土夫子。”
“這四個人叫什麽?”我又是問道。
“那三個小屁孩我隻見過一個,好像是叫軒子吧。另外兩個就不知道了,我見都沒見過。”老馬繼續說道:“至于另外那個老家夥,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老格,不過那家夥肯定不是漢人。”
軒子,老格。
我沉默下來,老格這個名字我确定是沒聽過的,但軒子這名字卻是聽過一次。我在走出地下苗寨之後昏迷了過去,當時就做過一個奇怪的夢,在那個夢裏一直在我旁邊的那個青年,似乎就是叫做軒子。
這麽說來老馬這些話應該還是可信的,因爲在那個夢裏,同樣也有老馬的身影!
“對了,我們以前是不是合作過?”想到這茬我就問道:“我是怎麽認識你的,另外我們有沒有在一起做過什麽大型行動?”
“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因爲你老爹認識你了,這件事剛才說過了。至于你怎麽認識我的,那就比較偶然了,你無意間知道了我和你老爹的關系,然後找上門來要跟我合作。”
老馬想了想說道:“合作當然是有的,大型合作也有一次,而且都和禁生島的秘密有關。”
“這麽說,你知道關于禁生島的秘密?”我試探着問道。
“知道确實是知道一點,畢竟我和你老爹發現這塊冥玉都二十年了,就算是傻子二十年也該學會些東西了。”老馬見我一副想要刨根問題的樣子,直接搖頭道:“不過這些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爲什麽不告訴你的原因你就别問了,問我還不如問你自己。”
我見他不想說也沒辦法,隻好轉而問道:“我們那次大型合作有多少人,裏面有沒有一個中年女人在?”
我這當然是在證明我那個夢的真實性,如果那個夢的内容是真的,那我當時所在的地方,就值得推敲一番了。
“中年女人?”老馬一聽這話忽然皺起眉頭,反問道:“你怎麽記得這些的?”
“做夢夢到的。”我聳肩,反正這也不是什麽大秘密,告訴老馬也沒什麽。
“你說的中年女人是個苗人,除此之外我也不清楚對方的信息。”老馬搖頭,非常堅決的說道:“那次行動比較複雜,說起來非常麻煩,這件事以後我找時間告訴你。”
我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不對,他剛才還說我們時間很多可以慢慢聊,現在竟然找這種借口不想說這件事情。
很顯然如果我不是做夢夢到了那件事,然後在這裏提出來的話,老馬在跟我講述我以前的經曆的時候,是一定不會提起這件事的。
看他這個樣子,我越發對那次的行動好奇起來,不過我也很清楚一點,那就是他絕對不會告訴我的。
我無奈的搖頭,隻好再次轉移話題:“那你跟我說說,你爲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你來這裏應該也不是單純就爲了跟我談話的吧,說說你來這裏的目的。”
“我之所以特意跟你說這些,還有我爲什麽來這裏,說起來剛才我似乎已經提過了。”老馬見我不追問剛才的問題,似乎暗自松了口氣,臉上再次挂上難看的笑容,說道:“我的這些舉動,全都是你以前拜托我的。你讓我将這些事情告訴你,并且幫你一件事情。”
這話聽着怎麽這麽耳熟,我面露古怪,問道:“什麽事情?”
“重啓禁生計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