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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不記得了,但事實上,你不是從一出生就叫做趙思玄的,這個名字,是在那一年,你老爹特意給你改的名字。”
我聽到這話更是不懂,問道:“你這又是什麽意思?”
“你應該問,你老爹又是個什麽意思。”老馬搖頭,苦笑道:“這件事情還是我在後來才聽說的,不過自從我聽說之後,我就覺得事情不太對了。”
“你那個時候都已經六七歲了,按理說是名字早就定下來了,誰會沒事做突然想到給自己兒子改名字?”
“所以你猜測,我這個名字是有某種特殊含義的,隻不過我們都還沒發現?”我眉頭皺成川字,這事情真是确實是越來越怪了,怎麽最後連我的名字都成了其中的因素。
“你聽我繼續往下說,”老馬擺手,示意我先不要胡思亂想,然後接着說道:“根據我的了解,關于你改名字這件事情,家族的人一開始是并不同意的。像是趙家這樣的老牌家族,對于姓氏名字這些東西非常講究,最後還是你老爹不管不顧,自作主張給你改的名字。”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你在失憶之前,其實一直都是個黑戶。”老馬咳嗽一聲,繼續說道:“所以對于改名這一點,根本不需要去相關部門辦什麽手續。你老爹一意孤行将你的名字改成了趙思玄,隻需要平時的時候對任何人都說自己兒子叫趙思玄就行了。其他人沒有辦法,最後才默許了這個無理的要求。”
我聞言點頭,這一點确實非常奇怪。
我老爹當年盜完那個墓之後,似乎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光從老馬的話裏我就能聽出幾點,老爹整個人開始廢寝忘食的研究某個東西,而趙家也開始對沙墓進行探索,甚至原本分散的五大家也聯合了起來。
而現在連我的名字也在這個時間段裏被我老爹硬生生的改過來了,這些事情聽起來似乎都沒什麽聯系,可仔細想想又覺得好像有哪裏很怪。
而且這些還隻是老馬跟我說的,有可能還有一些他沒告訴我,或者是連他也不清楚的事情。總之一句話就是,那次盜墓之後,整個格局都改變了!
老馬說他們的那次盜墓是整件事情的開端,現在想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件事我也就是提一提,免得你覺得這些事情跟你沒什麽關系。”老馬停頓了片刻,似乎是想讓我自行消化他的話,然後才接着說道:“接下來我再跟你談談,關于失憶前的你。”
失憶前的我,這個話題可比剛才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實在多了,我冒着生命危險來這沙墓裏,說到底不就是爲了找到自己過去的痕迹嗎?
“先不急。”這時候我也看出來了,老馬應該是對我沒有惡意,至于有沒有善意暫時還不能确定。我看他是真心想爲我解惑,于是也不急這麽幾分鍾了,說道:“你還是按着順序說,五大家聯合之後都做了什麽,趙家又在沙墓裏得到了什麽?這二十年裏,還有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事?”
“你問的倒是詳細。”老馬呵呵一笑,接着就大緻跟我講了講這二十年裏的一些事情。
這些事情很多都非常的零散,至少現在聽起來感覺和我沒有關系。不過當老馬将這些内容全都說完之後,我還是勉強從中總結出來了幾點。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老馬當時盜出來的冥玉和令牌,都是和禁生島有着關聯的東西,甚至有可能是找到禁生島的關鍵。
那時候我老爹可能是發現了冥玉和令牌裏面的秘密,于是便一刻不停的研究,然後終于是研究出了什麽東西。
而這些東西讓趙家,甚至說是五大家都緊張起來,于是聯合起來開始對一些地方進行探索,這裏的沙墓就是其中由趙家負責的一個。
在這二十年的時間裏,這沙墓的研究可謂是斷斷續續,探索計劃在這期間擱淺了好幾次,又重新啓用了好幾次。
上一次計劃開啓還是在八年前的時候,那一次探索似乎是發現最大的一次,持續的時間也是最長的一次,足足維持了三年,也就是在五年前再次的被趙家擱淺了。擱淺的原因不太清楚,不過這一擱淺就足足擱淺了兩年多,後來卻又再一次開始執行起來。
這一次也就是我們現在所知的趙家探索計劃,這計劃大概維持了兩年,直到趙家滅亡的那一刻才算結束。如果趙家不滅亡的話,想來這計劃還能再持續一段時間。
與此同時,其他四個家族也各自有着探索的目标,隻不過大多數保密措施做得很好,老馬說他姓馬,所以根本了解不到更深層次的内容。
其次,在這二十年裏,還發生了三件很大的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禁生島這個地名的出現,五大家族不知怎麽的推斷出了禁生島的存在,而且還找到了很多關于禁生島的文獻。
老馬說這一點他當時不解了很長時間,因爲“禁生島”這個詞彙,他以前完全沒有聽說過,或者準确說就沒幾個人聽說過。更不要說關于禁生島的文獻了,這些東西以前根本就沒出現過,不然肯定不可能把消息封鎖的如此密不透風。
五大家族說是在一些古墓裏找到了關于禁生島的很多文獻,可文獻這種東西哪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如果隻是隻言片語還好說,可幾乎是一夜之間,五大家就找到了一個關于禁生島很完整的傳說,或者說是曆史。
這時候我問老馬禁生島的傳說說的是什麽,這老家夥第一次躲閃了我的目光,沉默了半天還是沒告訴我一個字。
我暗自歎了口氣,心說這老家夥看着像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其實還是留了一手,像是這個問題在我看來應該屬于很平常的問題,可他卻不願意回答。
不過他不說我也不可能逼迫他,識趣的沒有追問,我轉而繼續聽他說其他的事情。
第二件大事說的就是我之前的疑問了,那就是老馬他們那支隊伍究竟屬于哪一方,還有趙迪那夥人之中的外國佬都是哪裏來的。
老馬說那時候有很多外國人開始進入中國,其中就有一部分特殊人群,開始和本地的盜墓世家聯系起來。
這些人自稱自己爲冒險者探險家之類的,不過他們到底是幹什麽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五大家族的人說到底還是非常傳統,所以根本沒有同意雙方的合作,而且那時候正是五大家針對禁生島,最爲敏感的時候,自然不可能還和其他人分享成果。
這些外國佬最後無奈隻能開始招收零散的土夫子,自己成立了一個類似的集團。老馬說他也是這個外國集資集團裏的成員,但卻不屬于前幾批被招募的土夫子,是後來對方在這裏的生意做大,擴充人手時才進入其中。
這些事情聽起來是很驚訝,但如果隻是這樣也算不上大事,至少對于我,對于我身處的這件事,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真正的原因是這些外國佬倒鬥的目的,就像我猜測的那樣,對方竟然也是爲了那禁生島而來。雖然五大家和那些外國佬在文獻資料以及對禁生島的認知上面有很多的不同,但毫無疑問,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這些外國佬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關于禁生島的事情,之後更是非常上心。這些年裏兩夥人之間明争暗鬥,五大家靠的是地利和人脈,而那些外國佬則純粹靠的是資金和裝備了。
我心中了然,難怪當時在老楊頭的院子裏,那老頭子說陳奇和老馬兩夥人屬于對立的勢力。他說五大家族是土夫子裏面的扛把子,當時我還奇怪,既然陳奇他們屬于扛把子的存在,那老馬那夥人到底是哪來的資本與之抗衡?
現在聽老馬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他們這夥人之所以能夠讓五大家族忌憚,其實是借助了外援的力量。而且現在看來,這兩幫人之間的恩怨也是不淺,竟然持續了這麽多年的時間。
“等等,這不對啊!”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說道:“你不是說你們那邊的外國佬和五大家族是敵對的嗎,可我剛才看到...”
“你是想問那個趙家小子和那夥外國人是怎麽走到一起去的,對吧?”老馬扭了扭脖子,繼續說道:“你可能沒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我們兩個勢力僅僅隻是最初期的時候處于完全敵對關系,後來就漸漸演變成了競争關系。畢竟如果我們兩方勢力真正火拼,那最後絕對會是兩敗俱傷。”
“而且就像五大家族是五個勢力組成的一樣,你不要以爲那些外國佬就真的多麽齊心。”老馬搖頭解釋道:“當年最開始的時候那批人可能還是齊心的,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現在我們那邊早就分成幾個派系了,甚至其中有兩位股東已經不是外國人了。跟那趙家小子混在一起的,我不确定是哪一個派系的,但肯定不屬于我這一邊。”
“另外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這一邊的派系,和你可是關系不錯。”
“什麽意思?”我又問道。
“這個以後你會知道的,我們還是先說說最後一件大事吧。”老馬顯然不願多說,岔開話題道:“這最後一件大事就發生在幾年前,而且和你有非常大的關系。”
我撇撇嘴,催促道:“别賣關子了,說清楚點。”
“生者不入死者不出,這句話你應該從尹雪那裏聽過了吧!”老馬笑了笑,盯着我說道:“這最後一件大事,就和這句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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