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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麻痹,你不是說這玩意不可能出現在牆後面嗎?!”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實在忍不住罵了一句。
我們這麽一挖牆,暗道确實是出來了,可問題是,暗道裏可不是什麽都沒有的!
一個介乎于普通人和血怪體積之間的大家夥站立在暗道的門口處,身體幾乎将整個暗道的口子塞滿了。
這東西換做以前我肯定不認識,說不定還會吓一跳,但剛才在這通道裏待了這麽久,就算說不上熟悉,起碼對這東西也不陌生了。
看這家夥的模樣,完全就是剛才在牆壁上的黑影啊!
我咽了口吐沫,雖然對這玩意不算陌生,但真當面對這東西的時候,我還是非常的不自在。
因爲我能認出這“攔路虎”就是剛才壁畫上的黑影怪物,可不是單單因爲身形相似,而是因爲這東西整個就跟剛才一模一樣。
隻見這怪物通體漆黑,就好像塗了墨一般,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個人影。就算是以現在的角度去看,我仍然看不出這玩意的長相,這家夥似乎本來就沒有五官。
唯一和剛才在壁畫上看到的有區别的地方,那就是這東西不再是一個平面了,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身體!
這麽一個通體漆黑的大怪“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是免不了再來幹上一場了。
我雖然是在罵許山,但腳底下的動作可不含糊,直接從挖出來的暗道退了出來。開玩笑,這麽狹窄的空間裏,那怪物擡擡手就能打到我們,經曆過血怪的洗禮之後,我對于這些怪物的力氣,可謂有了一個很好的認知。
許山也沒管我是不是在罵他,這小子看到黑影怪物的第一眼就退出了暗道,動作比我快上許多。
我們兩人各自退回了通道内,那怪物的身影在暗道裏晃了晃,接着就開始朝着我們走來。
用“走”這個詞其實并不是很恰當,因爲這東西行動的模樣非常怪異,明明雙腳都沒有離開過地面,但依然可以不停的往前“漂移”。
這種移動方式更是确定了我心裏的想法,眼前這黑影怪物,肯定就是之前在沙塵暴裏看到的東西。
這個想法的确定讓我遍體生寒,要是這麽說的話,那這玩意到底還有多少個?!
我和許山各自手裏拿着武器,警惕的看着這怪物走出暗道。等到這家夥完全走出暗道的同時,我和許山的攻擊同時發動了。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這可是恒古不變的定理。
我一刀砍向這家夥的脖子處,想看看這東西的腦袋到底是不是要害。事實上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砍的地方到底算不算脖子,畢竟這玩意全身一個顔色,就算挨着看,也分不太清具體的部位,我也隻能大概丈量着砍。
這怪物的身體比我想象的要軟上很多,我感覺這一刀沒用多少力氣,就輕松的橫砍進了它的脖子裏。
不過我這一下也沒能砍斷它的脖子,當我的刀深入到一半左右的時候,就遇到了什麽阻力,感覺上好像碰到了一根鋼柱。
正所謂一擊不中遠遁千裏,和這種未知的怪物硬拼絕對不明智。我眼看自己這一刀無法深入,果斷的決定抽身退開。
這時候我才驚駭的發現,媽蛋的,我的刀竟然卡在這怪物身體裏拔不出來了!
這個發現讓我吓了一跳,心想剛才砍進去的時候也不覺得吃力,怎麽突然就莫名其妙卡在裏面了?
我嘗試着往外拉了幾下,結果發現這刀被卡的非常死,就好像被磁鐵吸住了一樣,任憑我怎麽拉,它都不動彈一下。
我本來還想再試試,突然就感覺身體一輕,背後被什麽東西抓了起來。
這時候不用回頭我也知道,肯定是這黑色怪物反應了過來,用手把我給抓住了!
這一下我可是急得不行,心想這還沒怎麽打呢,難不成我就要先一步挂掉?本能的我就想求助于許山,可卻發現這小子剛才和我一起攻擊,刀刺進這怪物的肚子下方,結果跟我一樣拔不出來了。
再然後也不用說了,我和許山是兩個人,這黑影怪物又正好有兩隻手,其中一隻把我抓起來了,另一隻自然就把許山給提起來了。
鑒于這怪物身高比我們高不少,它把我和許山提起來,感覺上就好像大人提小孩一樣。雖說這個比喻稍微誇張了點,但情況大概這麽個情況。
這怪物抓起我們之後,愣在原地半響沒有動作。我感覺有些不對勁,轉過頭對許山說道:“這家夥怎麽不動了?”
“不知道,可能跟那血怪一樣,被我們這身臭味迷惑了吧!”許山說着臉色一變,身體不由自主的扭動了起來。
許山說的臭味當然是我倆泡在血池裏之後,身上沾滿血的味道。我們兩人從剛才開始就沒管過自己的衣服,所以現在穿的還是那件在血裏泡過的衣服。隻不過現在過了這麽長時間,身上的血早就已經幹涸了,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就得結成血疤。
隻是我有些不理解這小子現在的舉動,不由苦笑道:“你他娘的嘚瑟什麽,我們可還沒脫險呢!”
“嘚瑟個屁!”許山表情難受的罵道:“不知道什麽情況,身上突然好癢。”
“你多少天沒洗澡了?”我聞言不合時宜的開了句玩笑,本來還想多說兩句,突然發現自己背上好像也有癢癢的感覺了。
我先還以爲這是我的錯覺,人嘛,聽到别人說身上癢的時候,經常會不自主的産生自己也身上癢的錯覺。可過了一會兒我突然覺得不對勁了,這種感覺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了!
現在這種感覺,就好像背上有螞蟻在爬一樣,癢的受不了。
我别過頭想要看看自己的後背,結果當然是不可能的,人怎麽可能看得到自己的背部?我扭過頭去,唯一看到的就是這黑色怪物黑漆漆的手臂。
這一看之下我可是吓得不輕,這怪物黑色的手臂上,不知道什麽東西正在浮動!
我定睛看去,這時候才終于發現,這些正在移動的東西,不是别的,正是這怪物手上的沙粒。
沒錯,就是沙粒。之前我一直沒看出去,直到現在這東西動了起來,我才總算看清這東西的真面目。
這怪物表面的确是黑色不假,但事實上它身體内部全都是沙粒。這些沙粒之前一直被這家夥表面的黑色覆蓋,隻是現在不知道怎麽從内部跳了出來。
這些沙粒就好像有着生命一般,一個個從黑色物體下面跳了上來,像是一個個跳蚤一樣,不斷朝着我的後背跳去。
這也是我爲什麽吓一跳的原因,因爲現在這情況非常明顯,我之所以會感覺到後面癢,就是因爲這些東西跳到了我的身上!
我見狀趕緊提醒許山,同時身體也忍受不住扭動起來。
這小子被我一提醒,也是立刻明白過來,就想要掙脫這怪物的手臂。
“快,把衣服扯破,不然走不掉!”許山突然吼道,同時身體擺動的幅度更加劇烈,雙手也是不停的在扯拉着後背的衣料。
我瞬間明白過來,這怪物,或者稱之爲沙人,這東西剛才是抓着我們的衣服才提起我們的,那麽隻要我們把它抓住的衣服放棄掉,也就可以掙脫開來了。
這的确算得上是一個好辦法,隻是實施起來好像不那麽容易,倒不是我們的衣服材質有多麽好,而是感覺後背黏上了什麽東西。
我突然聯想到小孩子玩沙子的情景,如果手裏沾滿水再去捧沙子的話,那麽不少沙子就會黏在手上。
我們現在差不多就是這麽個情況,我們身上又是血又是汗的,八成是和衣服,還有這些跳動過來的沙子黏在一起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時候許山想不到辦法,可我卻能夠想到。因爲這個辦法前不久我還用過,隻不過上次使用的對象是許雷。
那時候許雷全身被蟲子爬滿,爲了這小子的生命着想,我用火折子點燃了他的衣服,然後救了他一命。
現在這個時候我能想到的,也同樣是這麽個辦法。
要麽我把背上的水蒸幹,那樣想來可以掙脫開;要麽就是直接燒衣服,衣服燒破了自然就得救了。
前面一種辦法自然安全一些,但需要消耗的時間太長。現在這可是分秒必争的時候,每浪費一秒就有可能出現新的變故,所以最後我咬咬牙,還是選擇了第二種“自殘”的方法。
我拿出腰間别着的一個火折子,直接打開就往背上放。
這辦法效果不錯,衣服很快就被燒破,我很慶幸自己穿了件料子容易燒着的衣服。隻不過後背傳來的火辣感提醒着我,這辦法沒事還是不要亂用的好。
衣服被燒破幾個大洞,我又掙脫了幾下,順利的将衣服完全弄爛,同時成功掙脫了這沙人的魔掌。
緊接着我根本不敢耽誤時間,直接點着火把許山的衣服燒了。許山成功的脫出魔掌,但這一會兒的功夫,我們面前的沙人也已經有了新的動作。
這怪物原本粗壯的雙手突然開始變細,多出來的那部分沙子一下子全部聚攏到了手腕部分。
這樣的結果就是這家夥的手臂一點點的變成,很快就變成了如同鞭子一般。
“卧槽,這家夥還能變形!”我大罵一句,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和許山一起朝着那暗道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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