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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看了看自己的影子,這玩意和我長得一般模樣,沒什麽特别的變化。
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身側的牆壁上,突然就多出了一個影子!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影子這玩意實在光線下出現的投影,按理說我一個人站在這裏,隻可能有一個影子才對。
除非是這地方有着什麽特殊的結構,或者光線折射之類的原因導緻出現兩個影子,不然這情況絕對不可能發生。
但問題是這裏的結構過于簡單,就是一條普通的牆壁,也不存在什麽可以折射光源的東西。而我們的光源更是簡單,就隻是許山手裏的礦燈而已。
這樣的情況按理說是不可能出現重影的,可偏偏它就出現了!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也還勉強能夠接受,可能是這通道裏有什麽特殊的結構我們沒有發現,這才導緻了重影的出現。
但影子這東西,有一點是不可能改變的,那就是影子根部的位置,肯定是連着影子主人的腳底闆。這一點估計小孩紙都清楚,我和許山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也正是因爲知道所以才恐怖,因爲我清楚的看到,這影子是憑空映在那牆上的,下方根本沒有和我身體有接觸的地方!
這種情況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影子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我跳向了許山那邊,自己的影子自然而然的出現了變化,這一點沒什麽說的。但那旁邊的影子卻還是一動不動,就好像站樁一樣立在那牆上,從這一點同樣可以看出,這玩意跟我毫無關系。
可既然這通道裏隻有我和許山兩個人,那這憑空出現的影子,究竟是哪裏蹦出來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我們的面前站着一個隐身人,我們看不到他本人,但可以看到他的影子一樣。這情況讓我感覺非常難受,因爲我想起了現在我們所處的環境,乃是沙墓裏面。
沙墓是什麽東西,要想形容的話那可就有點複雜了,一兩句話不好說明。但要用最簡明的話描述的話也是可以,那就是這地方,是個墓!
既然這裏是墓,那麽我們第一時間能夠聯想到的,當然不會是什麽隐身人。在我的理解裏,現在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一點。
我和許山,見鬼了!
“這玩意從哪兒冒出來的?”這是我跑到許山旁邊之後的第一句話,雖然我清楚問了也是白問。
果然這貨聞言就白了我一眼,說道:“那邊的牆不是你負責的嗎,你都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我怎麽會知道!”
他這麽一提醒我也想起來了,這不對啊,我剛才看壁畫的時候明明看過那面牆,當時用火折子照着看的時候,牆上根本就沒有這玩意啊!
要是我當時就發現這東西存在的話,老早就吓一跳了。
我将這話說給了許山聽,這貨瞥了我一眼,毫不留情的說道:“說不定是趙哥你沒發現。”
我聽後暗罵一句,這麽大一個玩意,我要是老早就看到的話,還能發現不了?
隻可惜這些話也不好跟許山多說,畢竟我跟他關系擺在那兒,說白了也就那麽回事。現在算是共同患難還好一點,要是到時候找到了什麽好東西,沒有許雷在旁邊鎮場子,指不定這小子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不過現在可不是多考慮這些的時候,不管怎麽說,我們還得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再說。
這人影就一直站在那裏,好半天都沒有動彈。我跟許山緊張兮兮的盯着看了好久,起初的時候還盯得很緊,到後面就沒那個心情了。
這鬼玩意就一直站在那兒,既不動又不出來找我們麻煩,這讓我和許山覺得是不是虛驚了一場,這就是個吓唬人的玩意?
最後許山受不了了,小心翼翼的往那黑影走去,同時示意我在後面掠陣,一有不對就趕緊過來幫忙。
我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軍刀就握在了手裏。當然我心裏也知道,對方萬一真是個千年老鬼的話,我這一把刀也頂不了啥用,純粹就是爲了壯壯膽子。
許山拿着刀走到了牆壁的邊上,這時候那黑影還在牆上,和剛才比較完全沒有變化。
許山低吼一聲,似乎是給自己壯壯膽子,再然後他用軍刀在牆上胡亂割了半天,直把那牆上的壁畫割花了,那黑影也沒有任何動靜。
接着這小子長舒了口氣,對我擺了擺手,放松道:“媽的吓我一跳,搞了半天這玩意不會動。”
我聽他這麽說,雖然也放松了一點,但還是不敢大意。這東西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裏,肯定不會就爲了吓唬我們一下。
這墓主人的習性雖然怪異了點,但想來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
不過既然許山已經确認了那影子沒動靜,我也就沒有多說什麽,隻希望這怪影子一直沒别的動靜才好。
許山走回我旁邊,先是擦了擦額頭上淌下來的汗,然後指了指那影子所在的牆壁,說道:“這鬼影子是什麽情況我沒搞懂,不過我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大奇,他剛才就是過去胡亂砍了兩刀,到底看出什麽事情來了,不由問道:“快說說看,你看出什麽了?”
許山看了那黑影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正對的另一面牆壁,解釋道:“我發現這通道的左右兩面牆,上面畫的壁畫是對稱的。”
“對稱?”我一愣,忙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壁畫。
這面牆是剛才許山檢查的,我一直沒有關注過。這時候看去,才發現果然和許山說的一樣,這上面刻畫的東西我剛才看到過。
而且看這壁畫的擺放位置,的确和另一邊相同的壁畫相對稱。
我這時候也忘記關于那黑影的事了,趕忙又看了看兩邊壁畫的内容和擺放位置,最終證實了許山的話,這左右兩邊的石牆,上面畫的東西是完全一樣的,就好像照着鏡子一般。
不過我還是不懂許山提起這個是爲了什麽,隻好問他:“這能說明什麽?”
“倒也不是說明什麽,隻不過我想到了一種可能。”許山指着壁畫說道:“趙哥你想過沒有,明明就是同樣的東西,爲什麽這通道要刻畫上兩邊?”
這問題我還真麽想過,隻好坦率的搖頭:“沒想過,難道這不應該是墓室的對稱結構嗎?”
許山笑了笑,搖頭說道:“你要說是墓室的整體構造,左右對稱的話倒是常見,可像這樣把壁畫刻的左右一樣的,我還真沒見過。”
“而且你看敦煌這裏這麽多壁畫,又有多少壁畫是一模一樣的?不說完全沒有,但想要找到一副也不容易吧。更何況是這麽一長串全都一樣,也就是這裏獨一份了。”
他這麽說我更加聽不懂了,無奈的看向他,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之前就說過,這地下三層的關鍵,應該就在這些壁畫上。”許山說着得意一笑:“我現在覺得,這個所謂的關鍵,很有可能就和這對稱有關!”
“繼續說!”我一聽覺得有門,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看他那得意樣,想來他是有一定把握的。
“我認爲這是那墓主人給我們的提示。”許山肯定的說道:“雖然不明白那墓主人這麽做的原因,不過如果真像我猜測那樣的話,這一次我們找到出路就有希望了。”
我沒有打斷他,隻是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我猜想這一層考驗的我們,可能是類似眼力的東西。”許山指了指壁畫,繼續說道:“這就好像平時我們玩的找不同一樣,這兩邊一模一樣的壁畫裏,很可能有一個不一樣的地方,也就是這一層機關的所在!”
我古怪一笑,這次換我反問他了:“你确定?”
這壁畫的長度可是不短,想要從中找到兩邊哪個地方不同,這工作量可不簡單。更何況這兩個壁畫肯定不像電腦遊戲裏那樣,除了不同處之外其他地方完全一樣。
那墓主人建這東西的時候,肯定還沒有這樣的技術。這些壁畫顯然都是人工繪制的,雖說兩邊畫的東西一樣,但真要比較起來,細節上面的不同肯定數都數不過來!
光是這樣也就罷了,最最重要的是,這如果是一個肯定的結果,那我們倆爲了出去别無選擇,這麽找也沒有辦法。可現在聽許山的語氣,這貨說這句話,更多的還是猜測。
爲了一個猜測這麽耗時耗力,萬一搞錯了的話,我們很可能就再沒時間找到真正的機關了。
連我自己都沒想到,這貨的回答非常幹脆,直接說道:“不确定,這都是我猜的。”
本來我聽完這話還想罵他兩句,不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就直接讓我閉嘴了:“我們現在還有别的好辦法嗎?”
最後我還是妥協了,正如他說的,我們困在這裏也是困着,這畢竟是一個可能,不試試怎麽知道,總比等死要好得多。
接着我倆就開始了一場工程量巨大的找不同“遊戲”,爲了做出更好的比較,這次我們兩人換了邊,由我去檢查他剛才檢查的壁畫,這樣才有希望盡快找到不同的地方。
我們就這麽自顧自的找了起來,誰也沒有管誰,時間就這麽過了十多分鍾。
最後還是許山的一句話打破了冷清,隻是他說的這句話讓我感覺非常奇怪:“趙哥有什麽事嗎?”
我不解:“沒事啊,幹嘛這麽問?”
“沒事你拍我幹什麽?”
我更是不解:“拍你?我沒拍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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