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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許山利用血池裏的血水,成功躲過了血怪的尋找,帶着滿身的血腥,走到了石道的盡頭。
這石道盡頭的牆壁上,雕刻着一個非常巨大的鬼臉。這鬼臉嘴巴大張,“口腔”形成了一道空門,想來應該就是我們需要進入的地方了。
這一發現讓我和許山都有點犯怵,進到一個“怪物”的嘴巴裏,怎麽想都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隻是我們現在沒有退路,再犯怵那也得硬着頭皮上。爲了安全起見,我們兩人并排站立,同時走進了這鬼臉的口中。
正是因爲這個決定,導緻了我們接下來的悲劇。我和許山都沒有想到,這大門後面,竟然沒有路!
我們兩人腳下同時踩空,也幾乎是同時栽進了大門裏面。我隻感覺自己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接着就下意識的抱住頭,以一種“風火輪”的姿勢,不斷地向下滾去。
原來這石道的盡頭,鬼臉大門後面竟然并不是出口,而是一條斜向下的滑坡。
要是我和許山早有準備的話,這滑坡肯定難不倒我們。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然後一點點的往下滑,就好像小孩子玩滑滑梯一樣。
可惜我們走進來之前沒有多想,所以結果就是,我們兩人都變成了“人肉風火輪”。
不過這地方比起天門山主墓室裏的暗門可是好多了,在那裏的時候就連滑坡都沒有,當時我和許雷可是直接從空中掉下來的!
往好的方面想,這樣下去雖然難受了點,但效率絕對快上很多。
幾秒鍾之後,我滾動的身體突然感覺撞到了什麽東西,接着就是背脊一痛,然後我就一下子被彈飛到了空中。
我吓了一跳,想要換個姿勢卻是來不及了,緊接着就從空中摔了下去。
幸好這高度不是很高,我摔下來雖然很疼,但顯然沒什麽大事。許山直接摔倒了我的邊上,我們兩人就躺在地上相互哀嚎,一時間誰也沒管誰。
最後還是我先反應了過來,我們現在已經是在另一個空間裏了,這時候鬼知道這地方是不是有着什麽危險,我們在這裏鬼叫萬一招來了什麽不好的東西,那豈不是掉的大?
想到這裏我趕緊爬了起來,剛才掉下來的時候礦燈掉到了一邊,我這時候就想要撿起來。
那礦燈距離我也就是一手的距離,礦燈掉在地上,光線正好找到了一處牆壁。
我先是看了看那牆壁,發現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圖案,好像是一副壁畫。我懶得去研究壁畫的内容,直接伸手去撿那礦燈。
就在我手快要碰到那礦燈的同時,我突然看到一個條狀黑影從光線照不到的暗處伸了出來,先我一步将礦燈拉向了遠離我的另一頭。
這一瞬間我隻覺得毛孔緊縮,差點沒吓出尿來。那黑影剛才我沒看清楚,隻感覺和我手臂的形狀差不多,但似乎又有哪裏不太一樣。
而且那黑影的目的竟然和我一樣,都是要去拿礦燈,這一點讓我驚懼之餘又有些不解,難不成這地方還有除我倆之外的其他人存在?
可如果我們不遠處就有其他人的話,我們剛才掉下來的動靜很顯然驚動了對方。這時候按照通俗的套路,難道那人不應該過來質問我們是什麽人嗎?
我将一旁的許山拽了起來,低聲說道:“别叫了,這地方不對勁!”
“不對勁?!”許山一聽這話立馬不叫了,趕忙站起來做出一副防禦的姿勢,問道:“哪裏不對勁了。”
我聞言指了指那礦燈,發現這時候那礦燈竟然還在地上,隻不過比起剛才離我們遠了一些。也就是說剛才那黑影并沒有将礦燈拿起來,反而更像是不想讓我拿到礦燈。
我将剛才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許山有些懷疑的問道:“你沒看錯吧?”
我搖頭,說絕對不會看錯,這礦燈距離變了就是最好的證據。
許山其實也不是真的不相信我,隻是感覺這事情有些蹊跷,所以才有此一問。這事情證明起來也很簡單,隻要我們走過去就可以知道了。
不過現在情況未明,我們可不想爲了一個礦燈把自己搭進去,所以就先點開了一個火折子,往那方向照了照。
結果讓我和許山都非常失望,因爲我指的方向除了牆壁之外,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那礦燈孤零零的靠在牆壁旁邊,根本就沒有什麽東西拿着它。
許山這時候又問我是不是看錯了,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剛才那黑影絕對不是我的錯覺,可現在這裏什麽東西都沒有,我又解釋不出來是怎麽回事。
好在許山也沒糾結這個問題,他說既然這裏沒什麽危險,那我們還是趕緊走好了,免得時間長了有什麽變故。
我想想也是,管它娘的是什麽東西,别出來擋我們路就好。
許山的膽子可比許雷大多了,換做許雷的話,這時候肯定不敢去撿那礦燈,可許山就一點都不在意,直接跑過去将那礦燈撿了起來。
這個過程我一直緊盯着許山,生怕出現了什麽意外。可事實證明我是想多了,許山拿起那礦燈,期間也沒看到有什麽黑影出來阻止。
我有些郁悶,心裏堅定的想法也開始動搖,難道剛才真是我看錯了?
不過這時候許山已經不關心這事了,他拿起礦燈,接着就招呼我快走。我點頭應喝一聲,接着就和他一起往前面走去。
我們掉下來的這個空間雖然和石道結構不同,但同樣也是一個長條狀的通道。我心想難不成這裏的每個空間都是一個通道,需要我們從一頭走到另一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沙墓的結構是不是太單一,或者說奇怪了點?
這通道的寬度不是很寬,看樣子勉強足夠六個人并排走。我和許山兩個走在一起,雖然不覺得擁擠,但也不是非常寬敞。
通道兩邊的牆壁上滿滿的都是壁畫,而且一個個畫的非常抽象,我看了半天也沒看懂畫的是什麽玩意。
看了幾眼之後我就沒興趣了,專心朝着前面走。
這通道比起石道長了不少,但也不是沒有盡頭的。我和許山走了一會兒就到了盡頭,期間什麽意外都沒發生。
直到這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路都沒有意外,其實才是最大的意外。
當我和許山走到通道盡頭時才發現,我們竟然沒路走了!
沒錯,就是沒路了。我和許山走到了這通道的盡頭,卻并沒有如願看到出口的存在。
我們面前出現的是和周圍一樣的牆壁,但卻沒在上面看到大門,甚至連一個盜洞那樣的窟窿都沒有。
這可不符合尹雪告訴我們的内容,她說這裏的每一個空間都應該有對應的出口,可爲什麽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沒有?
我越想越不對,難道我們忽略了什麽,亦或者是尹雪自己搞錯了?
我和許山對望一眼,我們兩人眼裏都有些焦急,但同樣都沒有将自己的不安說出來。
最後還是許山打破了沉默,他望了望這通道,接着将目光移向我,說道:“趙哥,這地方感覺不對頭啊!”
我暗罵一句,心說這句話老子剛才就跟你說了,你還不相信,同時面上點了點頭:“是不太對勁,這裏不應該沒有出口的。”
“你說尹雪那女人會不會忽悠我們?”許山想了想問道。
我聞言猶豫了一下,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不過最後我還是搖了搖頭,否定了許山的問題。
許山似乎料到了我的回答,并沒有多說廢話,而是盤腿坐了下來,繼續說道:“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我不由問道:“什麽可能?”
“這裏有出口,隻是我們看不到!”許山一指這周圍,說道:“這個空間考驗我們的,說不定就是這一點。”
我越聽越糊塗,這時候着急也不是辦法,我索性也坐到了地上,開始聽他解釋起來。
許山說他剛才掉下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這沙墓的結構,或者準确說是地下迷宮的結構,總給他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按照他的猜測,這沙墓很可能是屬于一種另類的墓室結構,也就是由上至下的建築方式。
通常一般的墓都是“平放”在地下的,我們倒鬥的時候基本上都在同一水平線上作業。但這個墓的結構顯然不同,尹雪之前說這地下迷宮分了很多層次,很可能就是這麽個情況。
最上面的那一層迷宮,有可能就類似于沙墓的門戶。尹雪說以前進來的人根本沒人能夠一直停留在第一層,許山猜測這有可能并不是不能,而是那些人壓根沒這個意願。
他們進入地下迷宮裏面,可能就是爲了找到進入地下二層的入口。
這地下二層就是我們剛才待着的石道,估計也就類似于一般墓室裏送葬的甬道。
那麽按照這個方式推算的話,再往後的地下三層地下四層,也應該對應着一些普通墓室裏的東西。這樣一直推算下去直到最後一層,也就可以見到這沙墓真正的主人了。
聽到這裏我已經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通道是...”
“沒錯,這裏可能就是地下三層。”許山點了點頭,解釋道:“别忘了我們剛才是通過滑梯下來的,也就是說這裏的海拔,比起那石道要低,這也符合地下三層的特征。”
“那麽如果這裏是地下三層的話,那也就應該有相對應的考驗,不可能這麽輕易的讓我們通過。”許山看了看我們旁邊的壁畫,沉聲道:“我猜測這一關我們要面對的難題,也就是這些壁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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