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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側室!”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我絲毫不敢猶豫,忍着疼從地上爬起來,接着就朝許山大吼了一句。
許山顯然沒明白我這話的意思,聽到我的話後反而愣住了,竟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我雖然心知他這是人的正常反應,畢竟我說的這句話實在讓人難以理解,但這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有些抓狂,再次對着他大喊道:“别愣着,不想死趕緊進來!”
一邊說我就一邊朝側室裏跑,也懶得再管許山是否聽懂了。這小子如果不傻的話,就算沒明白我話裏的意思,看到我的動作也該懂了吧。
當然要是這樣他還沒懂的話,那麽很抱歉,我也愛莫能助了。
現在可以說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時候,我能這麽提醒他兩遍已經是仁至義盡,總不至于讓我一個傷殘人士,冒着生命危險去救他,然後再把自己搭進去吧?
剛才一團混亂的時候我也沒注意自己的方位,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老天這回算是眷顧了我一次。
我被那血怪擊飛之後落地的地方,距離側室隻有五米不到的距離,我爬起來用盡吃奶的力氣,直接跑進了側室裏面。
直到這時候許山才反應過來,看到我進入側室裏,趕忙也奔逃過來。
隻可惜這貨的運氣沒有我好,剛才站的位置距離側室不近,而且因爲我躲進側室裏的緣故,許山就成了那兩隻血怪唯一的攻擊目标。
側室裏和剛才一樣充滿血腥氣味,準确的說應該是這血池散發的獨有氣味。正是因爲我現在深處其中,所以那兩個大家夥才沒有追進側室裏來。
這也更加堅定了我之前的想法,這些怪物選定攻擊目标的方式,并不是通過大腦或是視覺,而是憑借着氣味來區分。
也幸好我的猜測是對的,不然我這舉動簡直就是自投羅網。這側室裏除了血池和一大堆屍體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要是那些怪物在我進來之後将大門口堵住,那我也就隻能是等死了。
再次看了眼許山,這小子比我想象的還厲害一點,這時候面對兩隻血怪的攻擊竟然還能招架。不過看他那狼狽不堪的模樣,我心知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他肯定是進不來側室的,而且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兩隻血怪幹掉。
怎麽說這小子也是許雷的兄弟,而且還是被我和許雷诓來的,我這時候要是不去幫他一把的話,以後看到許雷都不好交代。
我想了想趕緊跑到血池旁邊,聞着那難以忍受的血腥味皺了皺眉,但一想到現在我和許山的危機,最後我還是深吸一口氣,跳入了血池之中。
這血池裏的味道比外面濃上不止一倍,我一進去就差點吐了出來。幸好我自己還明白情況,這時候我要是開口吐的話,這些血水肯定會進到我的嘴裏,到時候那才是真的悲劇!
我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這血水如此詭異,會不會有毒之類的。就算沒有毒,萬一有着腐蝕性啥的,那我也是要徹底完蛋了。
好在之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這些現象最終都沒有出現,至少是暫時沒有出現。
我抓緊時間在血池裏打了個滾,讓全身都沾染上了這裏的血水,接着趕緊從血池裏出來,一刻都不願意多待了。
要知道這血池裏可不隻有我一個人在“泡澡”,其中還有着爲數不少的血骷髅。跟這麽一群血骷髅泡在一起,撇開血池本身不談,那也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
我爬上來之後就趕緊脫下了外套,往着門口跑去。當我再回到門口時,許山這小子距離我已經近了一點,不過情況看樣子非常不妙,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貨一看到我露頭,朝着我看了一眼,那表情似乎非常憤怒加幽怨,似乎在質問我爲什麽一個人跑了。
我裝作沒看到他的表情,将手裏的外套往他那兒一扔,同時大喊道:“接着!”
這小子下意識的接住,還是不懂我的意思。我不由大急:“傻愣着幹啥,快穿上過來!”
許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再次躲過了一次攻擊,然後接着空擋将我沾滿血水的一副穿上,接着趕緊往我這邊跑了過來。
兩隻血怪調整好身子,再次轉過來尋找目标。這一次它們并沒有立刻出手,但視線也沒有離開過許山,就好像搞不清楚許山到底是敵是友一樣。
我們畢竟不是血怪,身上雖然塗滿了血池裏的血液,能夠迷惑這些血怪,但多少還是有些差别。尤其是許山自己根本沒在那血池裏泡過,隻是剛剛套了一件沾滿血水的外套,這樣的話身上肯定不能完全具備這種氣味,也難怪這些血怪依然沒把視線移開。
現在這時候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隻希望這血怪真的一點智商沒有,不會因爲找不到目标而胡亂攻擊才好。
我這時候倒還好,也不怎麽緊張,可許山就不同了,這貨可還沒脫離危險。我看他表情驚駭,就知道現在肯定是處于極度的緊張之中。
隻不過這時候我什麽都做不了,也隻能站在這裏幹着急。好在許山這小子不笨,過了片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那些血怪因爲遲遲找不到攻擊對象開始迷惑起來,視線也漸漸移向了别處。許山一步一步的往我這邊挪動,因爲擔心動靜太大,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
就這麽足足走了七八分鍾,這小子終于是在兩隻血怪的眼皮底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側室之中。
這時候那兩隻血怪似是也發現了不對勁,竟然全都往着我們所在的側室靠攏過來。
我吓了一跳,心想難不成我的辦法有漏洞?!
許山這時候長舒了一口氣,笑道:“媽的好險,真是曆代祖師保佑啊!”
說着他看向我,問道:“趙哥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那些血怪突然就好像犯傻了?”
我看到那兩隻怪物朝我們走來,心裏非常擔心,這時候也不準備跟許山廢話,直接拉着他走到了血池旁邊。
“跳進去,快!”我面色凝重的說道,生怕這小子以爲我是在開玩笑。
可我最終還是高估了這貨,許山聽到我說這話,這時候才發現我滿身的血迹,笑着說道:“這跳進去幹什麽?對了趙哥,你這怎麽一身是血,該不會是自己先跳進去洗了個澡吧?”
這鑰匙換做平時我可能還會跟他瞎扯兩句,但這時候性命關天的,誰還有心情廢話?
一看他沒有想要自己下去的意思,我面色一沉,也懶得跟他解釋,直接趁着這貨不注意,就是一腳下去,将他踢進了血池裏面。
許山猝不及防之下被我踢入血池裏面,整個人連帶着腦袋都進了血水裏。很快這貨就浮了上來,大口的吐了幾口口水,接着才破口大罵道:“你特麽的有病我,沒事把我...”
不等這小子把話說完,我也是再一次跳進了血池裏面,然後果斷将他的嘴捂了起來。
這貨一開始不明白情況,還想着反抗一下,但兩秒鍾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這種想法了。
本來按照我的意願,我肯定是不想再進這血池的,但這時候爲了安全起見,我不得不強忍着再次跳進來。
因爲就在剛才許山廢話的功夫,那兩隻血怪中的其中一隻,竟然是走進來了!
我捂住許山的嘴巴不讓他說話,也是這麽一個原因。雖然現在九成九的可能這怪物是按照氣味攻擊,但也不能排除有那麽一絲别的可能。這時候冒險肯定是白癡的舉動,我是絕對不會幹的。
那血怪走入側室之後,直挺挺的就朝着血池走來。這讓我和許山一陣緊張,生怕是我們兩人暴露了。
不過最終讓我們松了口氣的是,這血怪直接走進了血池裏,接着跟我們一樣在池子裏浸泡起來,并沒有在意這池子裏多了兩個人。
我和許山定格了一會兒,等到确定這怪物真的不再動彈,接着才緩緩朝着血池邊緣遊去。
小心翼翼的爬上血池,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倆直接趴在地上,爬着到達了門口。
這時我們才有站起來的勇氣,我探出腦袋看了看石道,另外一隻血怪現在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地上隻留下我和許山用的礦燈和火折子。
我們撿起裝備舒了口氣,相互做了個手勢,接着就繼續往這石道的深處走去。
這一難算是過去了,可不代表這石道就絕對安全。趁着我們身上的血味還在,趕緊逃出去才是正道!
石道的後半段我們又看到了很多側室,裏面全都是血池和血骷髅,我們兩人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連進都沒進去。
就這麽一路緊趕慢趕,走了十來分鍾,這石道總算是被我們走到了盡頭。
就像尹雪說的那樣,這石道的盡頭的确有着一個“出口”,隻是這出口的模樣實在是滲人了點。
我搞不明白這墓主人究竟是個什麽心态,竟然把大門做成了鬼臉的模樣。這鬼臉張開血盆大口,正好有一人高度,形成了我們這個出口。
我們走入其中,就好像進到了這鬼臉的嘴裏一樣,這不禁讓我有種古怪的感覺。
我一腳踏入其中,突然感覺腳下一空,整個人瞬間往前一栽!
我頓時感覺到不妙,這鬼臉的嘴裏面,竟然沒有路?!
與此同時許山也中了招,我們兩人一齊跨進鬼臉的嘴中,然後身子一傾,整個人瞬間變成風火輪,朝着深入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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