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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許山陷入了沙坑中,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地下迷宮的二層。
這二層的建築是一條和天門山類似的石道,周圍同樣有着對應的側室。
不同于天門山石道裏的側室,這沙墓中的側室裏有着一股非常濃郁的血腥味,随着空氣飄得整個石道都是。
血腥味的來源是側室内的一座血池,這血池面積很大,幾乎占據了整個側室的四分之三。
更重要的是這血池可不是說說而已,這池子裏面,滿滿的都是血水!
我和許山走入側室中,想看看這血池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因爲腥味實在太重,我們不得不用一隻手扯起袖子,将自己的口鼻捂住。
這側室之中大半的空間就是這一個血池,以至于剩下的空間不大,除了站腳的地方幾乎什麽都看不到。
我們在周圍的牆壁上摸索了一番,并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信息,也沒觸發任何機關。
這時候走近了才發現,這血池裏面除了血水,竟然還浸泡了很多具屍骨。這些屍骨全都已經隻剩下骨頭了,隻是偶爾能看到幾片衣服的碎片,顯然這些人死在這血池裏已經有些年頭,說不定就是這沙墓主人的陪葬之人!
同時我們還發現,這座血池的頂上方,也就是這側室牆頂的位置,竟然挂着許多金屬鎖鏈,縱橫交錯的如同蜘蛛網一般。
這些金屬的成分我分不清楚,許山也看不出來。我們很快将注意力從金屬鐵鏈上移開,轉而看向這些金屬鐵鏈下端挂着的東西。
屍骨,這地方不僅血池裏浸泡有屍骨,就連上方都挂了不少。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因爲光線角度的原因沒有發現,這時候走進來擡起頭,才看到我們頭頂的景象。
數不清的屍骨懸挂于我們的頭頂,一個個都被上方的鐵鏈鎖柱,乍一看就好像無數個上吊的人,密密麻麻排在一起一樣。
這些人同樣已經完全變成了骨頭,想來是和下面血池裏泡着的人一樣,都是同一個年代的可憐蟲。
隻是讓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這裏的屍骨不知是被血池的血氣渲染,還是本身死的時候發生了什麽,總之一個個全都是渾身浴血,看上去幾乎找不到骨頭該有的白色,一個個跟血骷髅一般。
之前在血池裏看到這種血色骷髅的時候,我還以爲是這些骨頭在血池裏泡久了,以至于骨頭都變了顔色。
可現在才發現頭上這些沒有泡在血池裏的屍骨,似乎也都是一個模樣,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個情況。
我面對着這血池的時候總感覺非常不自在,就好像總有人在盯着我一樣。我被自己這種感覺給吓了一跳,心說難不成這些屍骨還沒死透?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想法有些滑稽,就算是真的詐屍,這些死的隻剩骨頭渣的家夥也蹦跶不起來啊!
許山比我的膽子大得多,大概是和他常年一個人盜墓有關,這小子看到這種詭異的局面竟然不覺得害怕或是擔心,反而隐隐有些興奮。
我問這小子在高興個什麽勁,許山就說這地方越是詭異,就證明這沙墓主人的來頭越大,那麽我們我這一次碰到的好東西也就越多。
而且這裏看上去雖然詭異,但也并不就是無據可依。這裏的情況雖然和通俗的陪葬不同,但很有可能就是某個少數民族特殊的殉葬方式。
傳聞中古時候那些大人物死的時候都會填埋活人,這裏雖然方式不同,看上去更加殘暴,但想來本質無非就是如此。
這種地方傳說中都是積壓怨氣的地方,那些無辜死掉的人很可能會變成鬼魂什麽的出來遊蕩。不過許山說他既然敢盜墓,也就不相信這些鬼話,出來的最多也就是粽子,可顯然這裏的屍骨都絕對成不了粽子。
許山跟我解釋了幾句,接着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水袋,幾口将裏面剩下的誰喝光,接着就在我不解的眼光下,蹲下身子将手探入了血池之中。
我吓得不輕,心說這小子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這血池裏的血液經年不消,看着就覺得詭異,這小子不避開也就罷了,竟然還敢主動去接一袋子出來。
不過這種事情我也不好多說,他想怎麽做是他的事情。我要是許雷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訓斥兩句,可惜我跟他剛認識不久,他雖然看在許雷的面子上叫我一聲趙哥,但其實我們兩人也就是普通的合作關系。
甚至因爲他自身經驗的重要性,說不得這一路我還要聽他的指揮!
我心想這家夥還真是和許雷一個脾氣,許雷在天門山石道裏的時候收集了一隻怪蟲,後來差點被那蟲子坑死。現在又是許山收集血液,隻希望這次不要再出什麽意外就好。
等到這混小子接滿一袋子血液,這側室裏面也就沒什麽好關注的了。我對于這股血腥味很是反感,我們兩人直接離開了這邊的側室,轉而看了看正對着的另一個側室。
另一邊的側室結構布局都和對面一樣,看不出任何亮點,我們隻是匆匆看了幾眼,接着就趕緊順着石道往前。
隻是讓我有些疑惑的是,我心裏那種發毛的感覺不僅沒有因爲離開側室而消失,反而是更加濃烈了起來。
我幾次都不自覺的回過頭去,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盯着我。但不管扭頭幾次都是無功而返,我們身後靜的可怕,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原本我還以爲這感覺是自己的錯覺,可能是神經太緊張了,不料我們才沒走多久,走前我前面的許山突然就停了下來。
我詢問了一句發生什麽事了,就見許山這小子緩緩回過頭,表情很是怪異的說道:“我怎麽老感覺有人在看着我,趙哥,你該不會是彎的吧...”
“放屁!”我聞言先是大罵一句,不過轉而看向他的表情,發現他似乎不太像是在開我玩笑。
這時候我才發現他剛才說了兩句話,前面一句說的是“老感覺有人在看着我”。
我心裏一驚,他這個感覺,不就和我現在的感覺一樣麽?
這時候我也顧不得追究他剛才的玩笑了,趕緊将自己的感覺也說了一遍。我們兩人聽完對方的話後越發的感覺不對,要是錯覺的話一個人有還說得過去,可兩個站一起的人同時出現錯覺,怎麽聽都覺得不太可能。
而如果我們的這種感覺不是錯覺的話,那豈不是說,這裏真的就有人在盯着我們?
不,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一點,這個盯着我們的,誰知道是人是鬼?!
我們兩人合計了一下,許山說既然我們都有這種感覺,那肯定就不會是錯覺。這裏絕對有着什麽未知的東西,此刻正在盯着我們。
我們環顧了一下四周,用礦燈和火折子找了半天,還是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麽其他生物的存在。無奈之下隻好作罷,心裏想着那家夥既然隻是盯着我們,那就讓他盯着好了,隻要我們逃離了這裏,誰還有心思管那是什麽東西?
這時候我們正好又走到了一處側室的門口,許山說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我雖然覺得時間很趕,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這裏的側室又是左右對稱的結構,看上去和前面兩個幾乎一樣。看着眼前這非常相似的結構,剛才還隻是聯想,現在不由懷疑起來。
難不成這裏的石道,和天門山那兒的石道真的是一個結構?或者說,這兩者其實本身就是同一種建築,隻是因爲所處環境不同,而導緻建造的材料有出入?
那麽這兩個地方的石道,或者再擴大一點說是這沙墓和那地下苗寨,難不成都是同一時期的建築。可曆史上到底是什麽任務,能夠完成這兩項浩瀚的工程。
不論是在地底深處建立一座苗寨,還是在這沙漠之下創造一個地下迷宮,似乎都不是随随便便能夠完成的事情。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我和許山兩人已經進到了這側室之中。
和我猜想的一樣,這側室裏面同樣存在着一個血池,并且上面也挂着很多具死屍,看起來就和前面兩個側室一樣,沒有任何區别。
我隻是随意掃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扯了扯許山,就示意我們該離開了。
在我轉過腦袋的瞬間,我的眼角瞥到了那腥臭的血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剛才好像看到那水面上露出了一隻人眼!
我渾身一顫,不敢置信的看向血池的方向,原本還期望着是自己看錯了,可當我再一次看向那裏時,我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這血池裏面的死者全都是骷髅,眼珠子什麽的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剛才那兩個側室裏我也沒看到人眼存在,但偏偏這個血池裏面就出現了。
更重要的是這眼睛看起來非常有神,一點都不像是死人的眼珠子,我和那一對眼珠子對視了一眼,隻感覺全身發毛!
這時候可不是追究這眼珠子是死是活的時候,眼見這裏情況詭異,我扯着許山就往外跑。
許山綽不及防之下被我拉出了側室,我們兩人就這麽回到了石道裏面。
原本以爲出來之後可以安全一點,不料一股腥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我下意識的擡起頭,隻感覺眼前被什麽遮擋住了,隻看到一片漆黑。
緊接着一股怪力擊打在我的雙肩之上,瞬間将我制服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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