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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洞的另一頭,是主墓室!
雖然之前分析時有過這樣的猜想,但真當看到主墓室的時候,我卻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一頭是主墓室,這一頭怎麽會是主墓室?!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房間,腦子裏一瞬間冒出了好幾個疑問。相比起這主墓室裏可能出現的“好東西”,我突然發現,我更加在意這些環繞在腦子裏的問題。
盜洞的那一頭是石道,而這一頭是主墓室,那麽當年挖這個盜洞的人,到底是從哪邊挖到哪邊的?
盜洞是沒有中心開花這種情況的,也就是說,這盜洞的挖掘,無非就是兩種可能。要麽就是從石道那一頭開始,挖到了主墓室這裏;要麽就是反過來,從主墓室開始挖向石道。
但不管是這兩種的哪一種,都讓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假如這盜洞是從石道那邊開始挖的,那麽挖掘的人目的也就很明确,那就是希望找到主墓室的所在。
可問題就出在石道那邊,那石道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在我們來之前,那裏應該就隻有這個盜洞一個缺口。而這盜洞如果是從石道那頭開始挖的,也就是說當時開始挖盜洞的時候,那個人是身在石道内部的。
那麽問題就來了,那個挖盜洞的人,他是怎麽進到石道裏面去的?
畢竟那個時候沒有我們挖的那條路,也沒有這個盜洞存在,石道應該是處于一個絕對封閉的狀态,怎麽可能會有人憑空出現在石道裏面?
除非那時候石道另一頭的入口還沒有被封石封住,可真要是那樣的話,這盜洞可就真的是年深日久了。再者說來,就算這盜洞真是那個時期的産物,難不成當時這墓主人的後人,還能這麽看着老祖宗的墓被挖個洞?
墓這種東西一般是不會開封的,埋完人後肯定也會立刻封口填埋,哪裏會給盜墓賊這麽多時間進到墓裏面,然後挖開一個這麽大的盜洞。
就算這些情況都神奇的出現了,那更重要的問題是,那個挖了這個盜洞的人,最後又是怎麽出去的?畢竟這個盜洞兩側聯通的分别是石道和主墓室,并沒有通向外界的路!
而反過來思考,如果說這盜洞是從主墓室挖到石道那邊的,那麽問題也同樣存在,甚至還要更多一些。
那個人是怎麽進到主墓室的,又爲什麽要挖到石道裏面去?難不成是墓主人詐屍,想從墓室裏面逃出去不成?
除此之外,這石道和主墓室奇怪的密封結構,以及兩者間相差甚遠的距離,也讓我非常在意。
這幾個理不出頭緒的疑點,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确信自己這半年來肯定沒思考過這種問題,那麽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來源也就不用多說了。
我越想越遠,差點忘記自己所處的環境,所幸一旁不愛思考問題的許雷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從這種沉思中拉了出來。
“卧槽你看,那邊那玩意是不是金子?”許雷拽着我的袖子往一邊指,我順勢看去,發現他指的正是這主墓室的中央。
我們幾個人的手電光四散開來,雖然光線不是很亮,但也勉強照亮了整個主墓室。我看了看主墓室的環境,相比起前面那幾個空得不能再空的耳室,這主墓室總算是看到東西了。
一個長方體的石頭塊坐落于主墓室的中央,周圍靠牆的地方擺着不少瓶瓶罐罐。這主墓室裏的東西也不是很多,除此之外,也就隻剩下許雷剛剛指給我看的,在那石頭塊一側的一堆東西了。
因爲光線的緣故,我很難看清那一堆東西具體的形狀,隻是從那隐約閃出的微弱黃光可以判斷,這東西大概就像許雷說的那樣,有可能是蒙了土的金子。
“喂,你們不看看這些瓶瓶罐罐嗎?看着都像古董啊!”我發現不管是陳奇三人還是石岚,都是筆直朝着中央的石頭塊走去,根本看都沒看那些散落在牆角的“文物”。
“趙哥這你就不懂了吧,主墓室可是放墓主人棺材的地方,一般像這樣堆在棺材旁邊的東西,基本上沒啥好貨。”宋子明回過頭朝我笑了笑,指着墓室中央的那大石頭塊說道:“以前的人思想就是保守,好東西到死都要貼身放,搞得我們這些後輩拿起來都不方便。”
“貼身放?”我眉頭一挑,看着那大石頭塊問道:“你不要告訴我這是個棺材!”
“廢話,不然你覺得這主墓室裏,還有哪個東西看着像躺人的地方?”宋子明白了我一眼,接着不再理會我,自顧自的将那折疊鏟取了出來。
我和許雷一起湊到他們邊上,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這石頭棺材,發現這東西整體看來的确就是棺材的形狀,隻不過比我想象中的那種黑木棺材大了不少,乍一看給人的感覺勉強可以躺兩個人。
“喂那個誰,現在又不用挖洞,你們把鏟子拿出來幹啥?”許雷推了推宋子明的肩膀,不解問道。
宋子明擡起頭,不屑的用手拍了拍許雷碰過的地方,不滿道:“叫我子明哥。”
許雷不以爲然:“行,小明子,你們這是在幹啥呢?”
“用鏟子把棺材闆撬開。”一旁的陳奇看向我,冷漠道:“把他管好,别老廢話,我們要開工了。”
我一怔,下意識的答道:“額,好的。”
“這地方很詭異,我們速戰速決,你和這小子在旁邊警戒。”陳奇站起身子,又是囑咐了我一句,接着對着那石棺比劃了一下:“子明你和子墨去對面,這邊我來,兩邊一起發力,隻要弄出一個小口子就成。”
“知道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幹了。”宋子明呵呵一笑,和白子墨一起走到石棺的另一側,将手裏的折疊鏟對準了石棺三分之一高度的位置。
這石棺并不是一個封死的幾何體,和一般的木質棺材一樣,是由棺體和棺蓋兩部分組成的。宋子明他們對準的地方,正好就是這兩個部分鑲嵌的縫隙。
我和許雷退了幾步,以免影響到他們發力。這石棺一看就重的不行,也不知道他們三個能不能撬開。
而石岚則是完全沒有聽我們之間的對話,自從進到主墓室之後,這女人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似乎是在研究這主墓室的布局。
現在這個時候我和許雷都很無聊,陳奇說是讓我們警戒,其實也就是不想讓我們幫倒忙罷了。
而無聊的結果就是緊張,這裏畢竟是一個陰森森的墓室,我和許雷以前沒經曆過這種情況,之前說着話想着事情時還不覺得,現在一閑下來,突然就覺得坐立不安起來。
最後還是許雷想起剛才看到的疑似金子的發光物,然後拉着我一起過去研究,這才把我的注意力分散開。
走近看才發現,這放在石棺旁邊的東西其實是一個竹藤做的大簍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東西浸泡過,竟然在墓裏放了這麽久還沒有腐爛。
我們剛才看到的微弱光芒就是從這簍子裏面發出來的,許雷二話不說,也不嫌髒,直接是拍了拍上面覆蓋的灰塵,将那竹簍子的蓋子掀了開來。
金磚,果然是金子!
我的眼前一亮,一直聽許雷說盜墓是個暴利行業,可剛才一路上連個毛都沒看到,說不郁悶那是不可能的。這一下總算是看到了值錢的玩意,也算是滿足了我對這個行當的好奇心。
“媽的,終于是有收獲了!”許雷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不來看看嗎?這可是金磚啊!”
說着,許雷就想要去拿簍子最上面的一塊金磚,隻不過手還沒碰到,一道黑影便是打在了許雷的手上,一下把他的手掌打到了一旁。
“你幹啥?”許雷不滿的看着石岚,這女人不知什麽時候,竟然是無聲無息的走到了我們旁邊,我連一點察覺都沒有。
至于剛才拍中許雷手掌的黑影,毫無疑問自然是石岚的巴掌了。
石岚看着竹簍子,或者說是竹簍子裏的金磚,用一種異常冰冷的語氣說道:“這個,别碰。”
“卧槽,你啥意思?”許雷聞言暴跳如雷:“你是擔心我獨吞嗎?這麽多快金磚,給我我一個人也搬不動啊!”
石岚微微搖頭,臉上的表情絲毫沒變,緊接着,完全出乎我意料的,這女人吐出了這麽兩個字:“傻逼!”
許雷漲紅着臉,似乎還想辯駁,另一邊的石岚卻是失去了耐心,竟然是一腳踢向了那竹簍子。
這竹簍子裏轉的全是實打實的金磚,重量一點也不輕,不知道這女人哪來的怪力,竟然一腳就把這竹簍子踢成了兩半,裏面的金磚也是一塊塊的掉的滿地都是。
“卧槽,瘋女人!”看到石岚發飙,許雷一下子就慫了,撇撇嘴退了兩步,擺着手喊道:“行了行了,大不了讓你先拿,我撿剩下的行了吧?”
不去理會許雷的撒潑打诨,我的目光完全聚焦在了石岚身上。這女人剛才的表現,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想不通到底是要幹些什麽。
我注視着石岚,突然發現她的目光也不在許雷身上,而是盯着那一地的金磚,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副緊張的表情。
我順着她的目光往金磚裏看,這一塊的地上金閃閃的,我也沒看出哪裏不對,值得這女人緊張。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不解,石岚突然伸出腿,在幾塊金磚上扒拉了幾下,将這些金磚都弄到了一邊,露出了一小塊空地。
我看着那露出的一小塊空地,發現中央的部分還有一個拇指大小的黃點,不仔細看還會以爲是金磚上斷裂下來的小塊。
我将目光看向那黃點,瞳孔驟然一縮,蹲着的身子也是忍不住後退了一些。
媽的,怎麽又是隻蟲子?
沒錯,這金磚裏面埋着的,竟然又是隻蟲子!
與此同時,石岚那女人卻是别過腦袋,面向陳奇,破天荒的說了一長串話:“這是個金蠶蠱墓,先别開棺材!”
隻可惜這句話說得似乎晚了一點,陳奇他們正是發力的關鍵時候,根本停不下來,隻聽見“轟”的一聲悶響,那石棺的棺材闆,依然是被他們三個挪出了個手臂粗細的縫隙。
而随着這石棺被挪出縫隙,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從那石棺中發出,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刺得我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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