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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随着泥漿流出來的,竟然是一隻黑色的蟲子?!
我吓了一跳,眼睛再次看了看周圍,頓時感覺自己頭皮發麻。
我當然不是因爲一隻小小的蟲子就吓成這樣,哪怕這蟲子長得再可怕,或者本身就有劇毒,我最多也隻是遠遠避開,說到害怕倒還不至于。
但問題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由不得我不感到害怕!
我們現在是在墓室的石道内,準确的說,是在一個用無數鑲嵌着奇怪珠子的石磚拼成的石道内。而這種蟲子是我和許雷從一塊石磚裏砸出來的,那也就是說,這裏的每一塊石磚裏,都可能存在着一隻這樣的蟲子!
一隻兩隻蟲子并不可怕,可當這種東西成千上萬的出現時,那種密密麻麻蠕動的情景,媽蛋的,光是想想就覺得受不了。
就算這些蟲子本身沒什麽攻擊力,但當你看着這種情景,膈應都能膈應死你!
“老子辛苦了半天,就敲出來這麽一隻蟲子?”許雷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還在那裏抱怨個不停:“真是運氣不好,老趙,你說我要不要再去開兩個試試運氣?”
“你想死我可不想!”我狠狠瞪了這貨一眼,實在是對他的沒心沒肺感到無奈。指了指周圍的牆壁,我深吸一口氣,換了副嚴肅的表情,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他媽沒發現,我們現在已經被這種蟲子包圍了嗎?”
許雷臉皮一跳:“包圍?啥玩意?”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好是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解釋了一邊,這貨一開始聽得還不上心,直到我跟他形容那種蟲子成千上萬的情形時,他才意識到我們的處境有多危險。
“不...不會吧,”這小子咽了口吐沫,用手使勁撓了撓頭皮,猜道:“沒那麽嚴重吧,這玩意難道不是像砸金蛋那樣,隻有少數幾個才有嗎?”
卧槽你這是什麽理論?我無語的白了這貨一眼,實在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這種觀點竟然還有支持者,石岚不知何時走到了我和許雷邊上,臉上的表情依然沒變,指着我對許雷道:“他說得對,這裏的每塊磚頭裏,都養着一隻蟲。”
“那...那我們怎麽辦?”許雷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似乎是被吓住了。
我心裏忍不住嘀咕,這家夥就這麽大個膽子,也不知道那無止盡的好奇心是怎麽練出來的。再看石岚這女人的樣子,就好像天塌下來都不會害怕一樣,當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想到這裏,我突然想起剛才許雷砸石頭之前,這女人似乎提醒了一句,不由問道:“你剛才提醒他不要打碎,難不成你一開始就知道這裏面是什麽東西?”
石岚隻是點頭,沒有說話。
“那你怎麽不阻止我們?”我皺起眉,這女人那時候不提醒我們,難不成是專門想要害死我們嗎?
“一隻兩隻,沒用。”石岚搖頭,看了眼周圍的牆壁,漠然道:“而且,它們是僵的。”
“僵的?”我一愣,一時間沒明白她的意思,看向地上的黑蟲,追問道:“你是指死的?”
“不是死,是僵。”石岚再次說道,沒做任何解釋,隻是重複了一個僵字。
我越發不解,可她不願解釋,我也不好再問,隻好是自己研究了起來。
我沒明白她說的“僵”和“死”區别在哪兒,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蟲子直到現在,也還沒動彈一下,看樣子是不能動了。
這也讓我稍稍安心了一點,既然這蟲子動不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死了,總之威脅就小多了。
這蟲子是從那個雞蛋大小的“珠子”裏掉出來的,身體大概隻有半個雞蛋大小,全身漆黑,頭上還有個小角,給我的感覺有點類似于甲蟲。
我有心想把這玩意抓進去仔細看看,可又擔心這蟲子如此古怪,身上會不會有毒,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敢下手。
可我不敢下手,不代表某人不敢。隻見許雷趁着我不注意,突然就伸手把地上的蟲子撿了起來,拿在手裏左摸摸右摸摸。
“這東西身上...沒毒吧?”我冷汗直流,趕緊是問石岚。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爲什麽對這裏這麽了解,不過不管爲什麽,隻要她能告訴我答案就行!
“有!”這女人隻說了一個字,就差點把我吓得魂飛魄散,這蟲子還真有毒啊,那許雷現在這麽拿着,豈不是已經中了毒?
許雷這小子聞言也是吓了一跳,怪叫一聲,手裏的黑蟲瞬間脫手,忙拿着衣服擦自己的手。
“那他怎麽辦?”我苦笑着問道,心說你就算現在擦的再幹淨,中了毒那還不是中了!
“沒事。”石岚看着許雷誇張的動作,嘴角竟然也是稍微向上揚了揚,似乎是覺得非常好笑。
“卧槽,你到底是個什麽意思?”許雷急得跳腳,嚷道:“你一下說這玩意有毒,一下又說我沒事,你耍我呢?”
石岚歎了口氣,大概也感覺非常無語,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說道:“僵的,毒出不來。”
“你說你,好好的一句話說出來不就完了,每次就憋那麽幾個字出來,不嫌蛋疼啊!”許雷一聽自己沒事,頓時松了口氣,跳脫的性格再次回歸,用袖子使勁擦了擦汗,接着又把那甩出去的黑蟲撿了回來。
就算這玩意沒毒,你也不用又撿回來吧!我心裏這樣想着,忍不住開口問道:“這玩意又沒有用,你撿回來幹啥?難不成出去後把這玩意送給那些小姑娘?”
“見鬼,你當我傻啊,送這玩意,那不是找不自在嗎?”許雷白了一眼,從口袋取出一個透明的小塑料袋,将那黑蟲裝了進去。
“那你裝起來是要幹啥?”我心說你還真不聰明,以我的思維依然想不通這貨想要做什麽。
“你懂什麽,這墓至少有幾百年的曆史,那這裏面的死蟲子,就都是上百年的标本了。我辛苦了半天,珠子沒搞到,怎麽樣也得搞個标本回去吧!”許雷自以爲很有道理的解釋道:“再說了,我活了半輩子,還沒見過長這樣的蟲子呢,說不定是什麽珍稀品種。這标本我自己用不到,賣給研究所總可以吧!”
我對着這貨豎起大拇指,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了。難道沒失憶的人,思維都這麽特别的嗎,還是說這家夥隻是個另類?
“那東西,别放身上。”石岚突然看向許雷,指了指他手裏的袋子,或者說是指了指那黑蟲子。
“爲什麽?”許雷問道,我也同樣不解,雖然覺得許雷的舉動有些傻逼,但也沒感覺到有哪裏不對勁。
“這是個蠱墓。”石岚說到這裏,臉色罕見的變了變:“這裏的蟲子,不能要。”
“我知道這裏是古墓,大幾百年曆史了能不是古墓嗎?”許雷不以爲然,直接将那袋子收進口袋,笑了笑說道:“我說石頭,你也不要老闆着個臉,一個女孩子家的笑笑多好看。”
石頭?我差點笑出聲來,許雷這取外号的本領真是不錯,人家一個漂亮的大姑娘,硬是被你叫成了石頭。不過看看石岚的臉色,我很識趣的沒有笑出來。
“石岚!”石岚聞言臉皮抽了抽,強調了一句自己的名字,接着說道:“不是古墓,是蠱墓!”
“什麽古墓蠱墓,有啥區别?”許雷擺擺手,那意思大概是,進了我口袋的東西,就不要想吐出來了。
隻是我聽得心神一動,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似乎有點明白她的意思了,趕忙問道:“你說的蠱,到底是哪個字?”
“以血爲媒,以蟲爲蠱。”石岚冷哼一聲,語氣略微不滿:“你們這次盜的墓,是個蠱墓,沒有他介紹的那麽簡單!”
“對了,你是苗人,難怪對這些蟲子這麽了解!”我恍然:“這麽說來,這裏的所有蟲子,都是蠱蟲了?”
蠱蟲,這東西我聽許雷提到過,傳說中也是墓裏面比較常見的玩意。隻是這裏這麽多塊石磚,要是每一塊裏都有一隻蠱蟲,那是不是太不值錢了點?
“蠱以萬千蟲所煉,哪會有這麽多,這裏的都不是蠱蟲。”石岚搖頭,說道:“不過所謂蠱墓,必有一隻蠱王!”
“我說石頭,你這麽多說兩句話不是很好,我看你都順眼多了。”許雷哈哈一笑,大大咧咧的上前拍了拍石岚的肩膀,說道:“不過這蠱蟲蠱王什麽的都是傳說,你也别編出來吓唬我,我也不是被吓大的。”
我看到許雷這動作,心裏頓時一緊,心說這小子真不知死活,難道看不出這女人不好對付嗎?
原本我以爲石岚會當場發飙,有可能直接胖揍許雷一頓。可出乎我意料的是,石岚對于許雷的動作完全不在意,反而是破天荒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隻見這女人擡起頭,眼睛盯着許雷看了看,冰冷的臉上突然泛起一絲詭笑,神神秘秘道:“相信我,你會後悔的。”
許雷這家夥聞言完全沒反應,還在那裏胡吹海吹的說自己從來不後悔雲雲,但我作爲旁觀者,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直覺她不是在開玩笑!
本來我還想給許雷那小子求求情,可話沒說出口,陳奇一行三人卻是探路回來了。石岚借機閃到陳奇後面,完全沒給我求情的機會!
“我們那邊,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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