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子谕如此激動,我意識到自己剛才那番話的确有失偏頗……但還是搖搖頭,眼圈忽然就紅了,有幾分哽咽的說到,“我是真的在爲你的事業考慮,不敢想象,如果你離開了蕙蘭,還能有什麽更好的選擇?”
“你就這麽看不起我?”高子谕瞪了我一眼,大聲的說道,“你憑什麽覺得離開蕙蘭我就混不下去了?這輩子隻能在這棵樹上吊死了?”
“我——”我一時說不出來了,隻得背轉身去,“反正你自己來衡量利弊吧,我也不勸你你了。你自己做決定吧。”
他這回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随後才安慰我說,“我是無法想象你居然能說出那種話來……我現在就告訴你吧,晚上我已經跟陳碧海聊得很清楚了,不會答應他任何的要求,正式從蕙蘭離職……然後,另起爐竈。所以你也别跟我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了。”
“真的決定了?”我聲音有點顫抖的問他。
“嗯。”他答得堅定。這樣看來,關于陳應希的事,也純粹是無稽之談了。
當他去洗澡的時候,我躺在床上鎮定的思考了許久,慢慢的就想通了……或許他離開蕙蘭另起爐竈也是很不錯的選擇。雖然蕙蘭是業内龍頭,在蕙蘭工作也有經濟收入上的保障,但這畢竟還是陳碧海的公司,這次勉強留下來,以後也是永遠受陳碧海的擺布,到底還是要有自己的公司,才是最根本的‘自由’。以高子谕現有的經驗和人脈,再加上我的輔助,要‘另起爐竈’也不是天方夜譚,把思路理一理,還是很容易就實現的事兒……幹嘛一定要通過聯姻來保住現有的地位呢?看來,我是真的腦子進水了……
晚上,許承彥把思存也帶過來,打算把孩子留在這裏陪我們一夜。
有了女兒的陪伴,我們暫時忘了工作上的變幻,跟孩子逗鬧了好久,早早給她洗了澡然後各自上床打算睡覺了。
關上門躺在床上,我情不自禁的投進高子谕的懷裏,跟他親熱了一番……
“爸爸!”,正當我們正沉浸在如夢如幻的雲雨之歡中,一個清脆的童聲傳來,吓得我們瞬間清醒過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小思存已經跑到我們的房間推開門!
“爸爸,媽媽,你們在幹什麽?”天真的思存打開門看到赤-身-裸-體的我正被高子谕壓在身下xxoo,她不禁大叫一聲。
“啊!”我和高子谕幾乎是同時反應過來,然後趕緊停止“運動”,拉過被子把身體蓋住……
“思存,你跑到這兒來幹嘛,快回去!回去!”高子谕又氣又尴尬的呵斥道,簡直囧死了!
“你怎麽不關門啊!”我鑽在被窩裏,面紅耳赤的埋怨着他。
“爸爸,你好壞,不準欺負媽媽!”思存跑到床邊來,眨巴着大眼睛一本正經的對高子谕叫道。
聽她的話又覺得挺好笑,高子谕哄騙道,“爸爸剛才在和媽媽做遊戲,你快回去睡覺!”
“我要和你們一起睡!”思存說着就要爬到床上來……
“咳,小丫頭,不要胡鬧啊,快下去……”高子谕一邊用被子緊緊的蓋住自己的下面,一邊着急的訓斥她,在這種情況下,還真的拿這個小屁孩沒辦法!
“思存,你聽話啊,等我們穿好衣服再進來好不?”我和高子谕擠在一起,渾身赤luo,隻得縮在被子裏……
“嘻嘻嘻……那我轉過身去,不看你們!”小思存說着,還真的轉過去,然後用雙手蒙住雙眼,“快穿衣服吧。”
“不準轉過來啊!”高子谕說着,趕緊再被窩裏把内褲套上,而我也手忙腳亂的直接把那條吊帶裙套在身上遮住關鍵部位……碰上這樣的事情真是倒黴透了!可誰叫我們的小蘿莉又長得這麽可愛,讓你哭笑不得!
***
就這樣,我和高子谕正式從蕙蘭離職,也算稱了楊綠筠的意吧,以後大家分開了,就是真正的井水不犯河水,所有的恩怨情仇也該徹底的兩清了,看她在蕙蘭還如何玩下去?至于她下一步的目标是什麽,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知道了。高子谕的市值十多億的股份依舊被陳碧海凍結扣留着,相當于他走的時候是真的兩袖清風~
其中,周聞笛打過好幾次電話給高子谕,不過都被拒接了。既然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沒有再保留以前的那些關系了。
慶幸的是,高子谕在蕙蘭意外,也做過不少其他的投資,額外賺取了客觀的收入,所以說要重新創立一個公司的錢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在籌備創立新公司之前,恰好碰到他妹妹高子安的生日,打算無論如何先去高子安那裏一趟。這些年,由于高子安和紀均澤都經常在國外,而我們這邊也很忙,接二連三的碰上各種瑣事,所以即使在一個城市,都很少見面。當然,隻是我跟她幾乎沒見過而已,高子谕肯定是不定期跟他妹妹相見的吧?
當高子谕給高子安打了電話說要去她那裏時,誰想到她說她自己來我們這裏。
想着這次要跟高子安修複關系的,所以我也想了很久,幹脆千挑萬選的挑了一款香水送給她。
東西剛剛準備妥當,門鈴已急促的響了起來,高子谕很快的掃了我一眼,我竭力穩定自己的情緒,但是,我的心卻跳得比門鈴還急促。高子安,她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小姑了……還有,紀均澤會一起來的嗎?他們夫妻倆還好吧?首先走進客廳的是高子安,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曳地長裙,長裙勾勒出她的曼妙身材,卻遮不住她的蕭條,她走得很慢。一進門,她給我的第一個印象,就是她胖了,往日的輕盈苗條已成過去,她好像顯得臃腫而遲鈍。我由于提前做了心理準備,就先小跑過去,首先熱情的握住了她的手,我叫着說——
“安安,你好?好久不見,挺想你的呢~”
“是嗎?”高子安也微笑着望着我,把我從頭看到腳,漫不經心似的問:“你想我,還是想均澤啊?”
再也料不到我迎接的第一句話竟是這樣的!我呆了呆,立即有些手足失措。然後,我看到了紀均澤,他站在高子安身後,和她正相反,他瘦了,他看來消瘦而憔悴,但是,他的眼睛卻依然晶亮,依然有神,依然帶着灼灼逼人的熱力,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我,說了句——
“真真,你還好吧?看樣子,你現在一定生活得相當好,漂亮又清新!”他說,毫不掩飾他聲音裏的贊美與欣賞,也毫不掩飾他的眼睛裏的深情與激動。
“哈!”高子安尖銳的說,“漂亮又清新,呵呵,說得好啊,你現在一定激動的不得了吧,想要撲上去了吧~”她瞥了眼紀均澤,冷冷的諷刺道。
高子谕大踏步的走了過來,把我挽進了他的臂彎裏。
“安安!”他說,“别一直站着,先坐下來休息吧。”
“是的,先坐吧。”我也附和着,慌忙和高子谕一塊兒退開去,然後又倒了兩杯茶來。
“哥哥啊,”高子安尖聲說,臉上帶着一份嘲弄的笑,“還是你關心我呢!倒是你真糊塗,怎會把你老婆帶出來見人呢!你不怕這兒有人在對她虎視眈眈嗎?你聰明的話,把你的嬌妻看看緊吧!否則,隻怕它會拍拍翅膀飛掉了!”
“子安!”紀均澤蹙着眉頭,忍無可忍的喊,“我們才剛剛到别人家裏來,你别這樣夾槍帶棒的好不好?”
“怎麽?”高子安立即轉向紀均澤,她仍然在笑,但那笑容卻冷酷而苛刻,“我正在勸我哥哥保護我的嫂子,這話難道也傷到你了嗎?”
“子安!”紀均澤惱怒的喊,他的面色蒼白而激動,他重重的喘着氣,卻顯而易見在努力克制自己不馬上發作。
“呵呵,”高子谕卻很快的說,笑着,緊緊的挽住我。“安安,謝謝你的關心。我跟你嫂子現在的感情很穩定,改天你也要去看看你的小侄女,很可愛的。”然後他轉而又對我笑說,“真真,你永遠是個最專一的老婆!不是嗎?”
不知怎的,高子谕這句話卻使我臉上一陣發熱。事實上,整個客廳裏的這種氣氛都壓迫着我,都使我透不過氣來。我悄眼看高子安,她正緊緊的盯着我,于是,我明白,她什麽都知道了!紀均澤一定是個傻瓜,會把我們那一段告訴她!不過,也可能,紀均澤沒有說過,而是她自己在哪裏查出來的,畢竟以前跟紀均澤那一段的時候,曾經發過那麽多肉麻的短信和郵件給他……
高子谕走了過來,他把手按在高子安的肩上,說道,“安安,坐下來吧!”高子安順從的坐了下去。
于是,我突然想起我要送高子安的禮物。奔上樓去,我拿了禮物下來,交給高子安,我笑着說:
“一點小東西,最近很忙,都沒有時間買呢!”
高子安靠在沙發中,沒有立刻接過來,但是她反複看那瓶香水,她臉上浮起一個諷刺性的微笑,擡起眼睛來,她看着我說,“嫂子啊,謝謝你,那我收下——”她話沒有說完,就伸手過來,而我心裏一高興,也順手給了她……豈料,當她的手剛剛接到香水瓶,而我也剛放手的時候,香水卻掉在大理石地闆上,摔得粉碎,頓時芳香四溢!
我瞠目結舌,做夢也想不到高子安會故意打碎,如此不給我面子!
你調香,我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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