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應希的哭訴,連我驚呆了!這都是什麽世道?楊綠筠竟然要和陳碧海結婚?而陳碧海竟然要跟自己相伴了二三十年的老婆離婚?
高子谕也快聽不下去,他安慰她,“小希你先别哭吧,你确定你爸跟你媽要離婚?說不定隻是口頭說一句而已,别太小題大做了。”
“是真的!”陳應希着急的叫到,“他已經下定決心,非要離婚,還說可以負擔媽媽以後的生活費和其他費用,但是婚一定要離……我當時跟他吵了一架,然後還被他甩了一巴掌!我當時真的恨他恨得要命!說到底還是那個不要臉的賤人,那個楊綠筠,不知道怎麽勾搭上我爸的,現在是逼着我爸離婚,我爸又逼我媽,他完全是被那賤人灌了迷魂湯,走火入魔了!”
原來,罪魁禍首還是這個楊綠筠。一開始,她讓陳碧海把丁婉姿逼走并凍結她的财産,讓她無家可歸,我以爲楊隻是想通過懲罰丁婉姿來‘報複’我,沒想到,她現在已經開始第二步計劃,要逼走陳碧海的原配了?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據我的了解,她并不是一個拜金的女人,之所以想要嫁給陳碧海,真正的原因,用腳指頭也想得到了……
“子谕哥哥,你去勸勸我爸好不好,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的,現在隻有你能拯救我的家庭了,如果他們真的離婚了,我完全無法想象我媽還怎麽活……”陳應希繼續哭。
高子谕猶豫了一會兒,勉強的回到,“行,晚上有時間的時候,我去找海叔談談。”
“你不要等晚上,現在就去,他打算今天就要逼我媽去民政局了!”
他歎氣,“好,我現在就去。”說完,看了我一眼,搞的好像在征詢我的意見一樣。
“你看小希都哭成這樣了,肯定很急啊,你趕緊去吧。”我也催促高子谕。
于是高子谕就真的簡單收拾了一下,要去找陳碧海,與此同時,陳應希也陪同前往,而我暫時沒事,心思還留在許岚跟我女兒那件事上面,打算接下來再想辦法看能不能聯系上她。跟着他們來到樓下的時候,剛巧碰到楊綠筠在旁邊,打開了那輛紅色保時捷的車門,正要上車,顯然沒看到我們。這時,陳應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沖過去——
她一把就揪住楊綠筠的頭發,将她從車子裏拉出來,擡腳就朝她踹過去,嘴裏罵着,“賤逼,你怎麽不去死!”而楊綠筠這才反應過來,氣得重重的還了陳應希一個耳光!陳應希這下戰鬥力更加爆棚,氣得一下又将楊綠筠掀倒在地,跟她扭打在一起,一邊一邊辱罵……見這情景,高子谕立馬就跑過去,要把她們分開。
高子谕拉着陳應希,而我看到楊綠筠想要進一步向她進攻的時候,我條件反射的又跑去從後面拉住楊綠筠,豈料她反過來氣急敗壞的朝我的腹部踢了一腳,疼得我立馬跌倒在地,捂着肚子做難受狀。
“真真!”高子谕見狀又跑來看我,滿眼焦灼的,“你有沒有事?”
我忍着痛搖搖頭,看了楊綠筠,她已經迅速上了陳碧海爲她買的豪車,迅速關上車門,任憑陳應希在外面怎麽激烈的拍打車窗她也不理。陳應希在外面繼續辱罵,“楊綠筠,你個死賤逼,你tm就一做雞的!告訴你,你想嫁給我爸,門兒都沒有!你要敢進我陳家的門,信不信我砍死你!?”沒想到,她一個原本開朗活潑的豪門名媛,罵起來人也跟潑婦沒什麽兩樣,人啊,不到萬般憤怒的時候,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底限是什麽。
陳應希還沒罵完,楊綠筠已經迅速的啓動車子并倒退……陳應希沒抓穩,狼狽的跌倒在地,眼睜睜的看着楊綠筠的車子開走,她氣得将手裏的香奈兒包包狠狠的扔過去,大罵,“婊子,你不得好死!我不會放過你的!”罵完就嗚嗚的哭起來,傷心得淚流滿面。
高子谕走過去默默的将她扶起來,然後簡單跟我道别後,就帶着她上車,打算按照陳應洗的要求,去找陳碧海去了。
知道高子谕的車子消失在車流滾滾裏,我才拿出手機,再次試圖給許岚那個老号打電話,依舊關機,不用說,她肯定換号了,而費濤的号碼我又沒有存過,目前隻有一個大伯母有可能聯系上。我心裏煩亂得不行,馬上又給大伯母打電話,告訴她知道許岚的新号後,務必及時告訴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跟許岚商量,大伯母在電話裏也答應得好好的。現在對我的态度好了許多,畢竟上次回家拿了十萬元給她啊。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号。忙按下接聽鍵,“喂,您好,請問哪位?”
“咳咳。”對方幹咳了一聲,故作一本正經的說了三個字,“馮績寬。”
聽到這個名字,我腦海裏關于他的記憶,一連串的冒了出來,在深圳的那兩年,在他的公司工作,和那裏的一堆法國調香師熱烈探讨香水的調制,還有我創造出的第一款名叫‘極緻’的男士香水,受到他的熱烈追捧,并迅速推入市場,他總是那麽支持我所有的想法,對我照顧得體貼入微,即使單獨進入我的住處,也從頭到尾的做個君子……直到我失去記憶後,對他不聞不問,他也時不時的來個電話關心,甚至那次還來參加我的婚禮,在婚禮上略顯傷感的喝了不少的酒……這些記憶都恢複了,我内心忽然對他有些歉疚了。
“馮……績寬?”我本想叫他馮總的,想想還是喊名字吧。
“呵呵,不會又把我忘了吧?”
“沒有,我都想起來了,在深圳那兩年感謝你的照顧,若不是你提供的工作環境,我的調香水平也不會進步得這麽快。”
“怎麽,你都想起來了?”他話裏有一絲明顯的驚喜。
“嗯。”
“太好了。”他喃喃自語般的,停頓了一下,他又試探性的問,“現在有時間嗎?我請你喝下午茶?”
“現在?”
“是啊。”輕快的說完,他忽然又貌似小小的失落了一下,自嘲的說,“哦,我差點忘了,你已經結婚了,看來,是我自讨沒趣吧,哈哈。”
“哪有,被這樣說——”我一面想着高子谕不在,另一面又想着有件事需要找馮績寬幫個忙,幹脆一咬牙就答應了,“好,你在哪裏?”
“我沒聽錯吧,這麽爽快?”他說完,又報了一個地址,還問要不要親自來接我,我謝絕了,開着自己的車去。
來到他所說的那家商務會所,很快在某個私密的包間裏跟他見了面。他今天穿得挺休閑,又戴着一副眼鏡,顯得文質彬彬而清爽帥氣,舉止間更是紳士派頭十足。跟他就像老朋友一樣,也沒有什麽可拘束的,他叫來服務員,按照我的需求點了些了西式的糕餅茶點和喝的……然後就有一句每一句的寒暄起來。
“說起來,實在對不起你——”我捧着一杯茶,輕啜了一口,“那次一回到廣州,就發生了後面的很多事,把深圳這邊的公司都忘了。”
他笑笑,“沒什麽。不過,當時看你連續兩天沒到公司上班,我們所有人都挺着急,我還報了警以爲你失蹤了,哈……後來你電話終于打通,被你父親接到,才說你掉進大河裏,救起來後一直處于昏迷中。”他輕描淡寫的回憶道,“我第一時間來看你,看到那麽多關心你愛你的人都在等待你的醒來,尤其是高子谕日夜不分的守在你面前,我來了好幾趟,都沒好意思進來,隻是從旁人打聽你的症狀……沒想到啊,你昏迷了整整三個月,當時大家都挺擔心,我還專門咨詢了國外的不少專家,說你醒來的可能性比較大,才稍稍放了心。”
“謝謝啊。”聽他描述這些,我倒覺得挺尴尬,一時都不敢直視他了。
他輕哼了一聲,又似笑非笑的說,“後來你醒了,我來你家看你,正好碰到你老公。當時你也知道,他把我拉到外面……咳,要我跟你‘保持距離’,說你那時狀态很不穩,怕你看到我,會迅速恢複回憶,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加重病情,要我‘配合’一下,離你越遠越好。他那語氣,怎麽說呢,像是警告吧,又像是央求……總之,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有再聯系你。”
原來是這樣。原來,高子谕爲了防止讓我回憶起跳河那慘烈的一幕,背着我遣走了那麽多人……他還真是‘用心良苦’。
不想再提起這些暧昧不明的事,我故意轉移了話題,跟他聊了不少工作上的事兒。問了他現在深圳那個法國香水工作的發展現狀,還有我以前研發的‘極緻’賣的如何之類的。等聊得差不多了,我終于醞釀着把那個問題說出來了,“績寬,我今天來見你,其實還有件事有求于你。”
“哦?什麽事?你說吧。”他答得豪爽,“别說求不求的,能做到的,我都幫。”
你調香,我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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