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谕今天晚上單獨去找陳碧海去了,就我一個人回家,回的得比較早。而丁婉姿據說是約朋友出去打麻将了,沒回來。呵呵,像丁婉姿這樣的狀态有什麽不好呢,她隻想要一份安穩的生活,男人走了就走了吧,隻要自己生活質量沒變,就沒啥值得埋怨的,該吃吃該喝喝,煩事不往心裏擱。
因爲這些天一直有頭暈疲乏的症狀,我胃裏又有點不舒服,還想象着有沒有可能懷孕?我回來就順便在樓下買了一個驗孕棒。本來想等到第二天早上再用,比較準一點,但我已經等不及了,馬上就測了一下啊,結果卻令我大失所望,隻有一條杠,沒有懷孕。
因爲這件事帶來的失落,我立馬想到了小思存。拿起手機,我給許岚打電話,但電話提示關機!心裏雖有點不好的預感,但我估摸着,她可能恰好是手機沒電就關機了吧,沒想那麽多。
晚上10點左右,高子谕也回來了。一想到剛才給許岚電話沒打通,沒能聽到思存的電話,再加上驗孕的失望,我對孩子的*就更加強烈了,洗完澡躺床上,我就迫不及待的主動去‘勾引’高子谕,饒有興緻的對他上下其手一番,他卻隻是簡單的回應了一下,就輕輕把我推開,聲音挺疲憊的說,“這幾天很累,也沒什麽心情,今晚就算了,睡吧。”
就像被潑了一瓢冷水,我更加失落的背過身去,獨自冥想起來。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些破事,他估計也确實累的夠嗆,既然沒心情就算了吧我也不想強求,隻不過心裏還是挺不好受……一閉上眼睛就又想起來女兒那張面孔來,心内又開始反反複複的糾結,要不要把事情給高子谕和盤托出?
正糾結的時候,他已經習慣性從背後将我摟在他懷裏……他身上的那股好聞的幽香又傳到我的鼻子裏,讓我瞬間就心情大好。香味,真的是改善心情的良藥。都說女人身上有與身俱來的清香,我倒沒發現過,反而跟高子谕處久了,覺得他這個男人身上的香才是血液裏、骨子裏滲透出來的一樣,就跟那香妃一樣是與身俱來的,并不是噴了香水的效果。也不知道,是他在格拉斯這個香水之都待久的緣故,還是真的來自遺傳?
想到這裏,我問了高子谕一句,“你還記得思存嗎?”
“記得——”他随意回答着,又問,“怎麽老是提人家的小孩?”
“不是,我就想起,大伯母曾經說她嗅覺特别靈敏。”
“嗯。”他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答着,已經很困了。
“你的嗅覺,是不是天生的?”其實我已經在有意無意的提醒他了。我想,既然我說不出來,我希望他可以主動來問我,把我逼問’出關于思存的事。
但他還是‘嗯’了一聲,就貌似徹底睡着了,摟在我身上的手也松了……唉,看來,他這段時間還真的殚精竭慮。我也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卻無論如何睡不着。我的思想又轉移到蕙蘭近期的變動上。我在擔心,楊綠筠到底還會有什麽動作?以她的能力會掀起什麽風浪嗎?又聯想到,高子谕自從來到蕙蘭,安穩的日子确實沒有幾天,斷斷續續的一直處在‘力挽狂瀾’的境地裏。
可是說到底,蕙蘭公司還是陳碧海的産業,以前受到高蕙的制約,現在易主了又得受到陳碧海的約束,左右都不是自己當家作主……而且,高子谕目前在蕙蘭占的股份很少,隻有百分之十幾,其他的份額都是陳碧海的。相當于,高子谕每天費心盡力的經營公司,在沒有嗅覺的情況下刻苦鑽研出的新産品……累死累活每年賺的巨額利潤,百分之八十都進了陳碧海的口袋,而他,隻是替陳碧海賺錢的一個工具而已,得到的報酬,不過就是那點股權分紅而已。而且最終,陳碧海隻當他是一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外人’,隻會把自己的财産留給女兒、甚至留給自己的女人,同時還在尋找自己兒子……總之,除非高子谕成爲陳碧海的女婿,不然他在蕙蘭地位,永遠也隻是一個職業經理人而已,并且時時刻刻受到陳的管束。
當然,如果高子谕離開蕙蘭,像紀均澤那樣,另起爐竈重新成立自己的公司,貌似又有點得不償失。畢竟現在這個社會,競争非常激烈,經濟大環境又不好,制造業又開始沒落,而化妝品香水這種行業已經飽和,又是以品牌來取勝,蕙蘭都是做了三十多年才做到如今的龍頭地位,假如要新創立個品牌,實在難上加難,說不定賠的一幹二淨還激不起一個水花……這樣算來實在冒險,還不如留在蕙蘭劃算。
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我又開始給許岚打電話,但依然關機。我開始起了點疑心,想着她會不會是故意的?連忙又給大伯母打過去,她那邊倒是很快接通,聽我問起許岚的事,她回答道,“他們前不久又出去打工了,說是去了新疆那邊!”
“新疆?!”我大呼一聲,非常吃驚,“都沒聽她說過啊,她跑那麽遠去幹嘛?”
“我也不知道,說是費濤那邊一個親戚介紹去的,他們夫妻倆都去了。”
“那……思存呢?”
“孩子也帶去了。”大伯母有點惱火的說,“爲這個事,我還跟許岚吵了一架,都說新疆那邊亂得很,早就勸他們别去了,他們不聽,還把思存也帶過去了,你說氣不氣人?”
“哦。”我愣了下,又趕緊問大伯母,“那你知道她在新疆那邊的号碼嗎?”
“她沒給我說,就怕我問她要錢吧,幹脆換了号碼也不跟我說的,這沒良心的混帳東西,虧我給她帶女兒帶了那麽久。到頭來,還不如你這個侄女對我好。”
挂了電話,我一下跌坐在椅子上。看來,她現在已經刻意在躲我了,怕我來搶孩子,就帶着她跑到那麽天高地遠的地方去,那裏不管是氣候、人文,在我的想象中都那麽惡劣,思存去了怎麽受得了?他們夫妻倆都要工作,到時候孩子給誰看着啊?而且孩子已經到了讀書的年齡,她在那邊語言有不通,戶口又沒有,怎麽讀書?天啊,這些問題簡直想都不敢想,一想就心痛。我甚至有沖動馬上就要飛過去找孩子……
我猶豫着,還是去找高子谕。可進來時,看到他略顯疲倦的面容,我又不想拿這事兒來煩他。這個時候,門忽然又開了,來者竟然是久違的陳應希……這是好遙遠的一張臉了?不過,她似乎跟三四年前一樣,沒什麽太大的變化。
陳應希進來就是一臉的急匆匆,明明看到我還在旁邊,她也不管了,一來就開始對高子谕哭訴,“子谕哥哥,你一定要幫我啊!”
“怎麽了?”高子谕疑惑的問。
“我爸瘋了,他真的瘋了!”
“什麽?”
“他竟然要跟我媽離婚啊!”陳應希眼圈紅紅的,很快就滾出淚來,嗚咽的說,“他簡直是神經病啊……他找了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要跟那女人結婚,現在是逼着我媽去離婚啊……”她在哭聲中語無倫次,“我媽媽有多麽的賢惠本分,你也很清楚。這麽多年來,雖然我爸他一直在外面養着二奶,但我媽都沒跟他超過,隻求他别離婚就好。媽媽忍了幾十年,經常以淚洗面,常年都過得很壓抑,以至于最近檢查出癌症的迹象,我都快哭死了,沒想到我爸竟然要離婚!!他要離婚啊,要趕走我媽啊!這不是要逼死她嗎?”
你調香,我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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