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兩邊争執身心疲


待高子谕走後,我轉身就對許承彥發脾氣,“你現在滿意了?我都聽你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要是一輩子不嫁人你是不是更滿意了?”

許承彥在渾身疲倦的在沙發上坐下來,後背躺靠着,手裏拿着遙控闆在不停的調台,看得出來他心情也很煩亂,無意間擡頭來瞥見我溢出來來的淚,他問,“女兒,那個高子谕對你來講有這麽重要嗎?比爸爸還重要?”

“你不要這樣比!”我哽咽叫到,“你這個問題,就好像問我手重要,還是腳重要?事實你也知道,你跟他對我來說都是不可分離的,但你偏偏這麽狠心,這麽自私……”

“你覺得我自私,隻因爲沒站在我的立場上深入思考過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哪裏有多嚴重?”我隻覺得他是困在一種根本不存在的仇恨了走不出來了,“在我看來,這不是陳碧海的問題,更和高子谕八竿子打不着。真正有問題的是你和丁婉姿。她願意走,你也願意放手,但你就是輸不起,一次次的作繭自縛才造成如今的局面,你困了自己一輩子就不算,你如今還要來阻礙我的幸福,你——”

“你給我住口,住口!畜生!”許承彥眸子通紅,他嗓子嘶啞的吼着我,痛心的說,“這些年……我怎麽就養了個你這樣的白眼狼,爲了個男人來氣我……是不是把我氣死了,到時候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去找尋你所謂的‘幸福’了?”

“爸——”我知道我又說錯了,我拭了拭淚,語調放下來,“我不是爲了高子谕才故意要說這些重話,我就是搞不懂你的邏輯,爲何要把你跟陳碧海丁婉姿的恩怨,牽扯到高子谕身上來,那真跟他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啊!”

許承彥埋着頭,沉浸了好久,他像是轉移話題的說,“真真,我問你,你小時候以至于現在,最怕的動物是什麽?”

我奇怪的回答,“蛇……啊?”

他又說,“記得小時候我們住二樓,你有次回房間,看到一條蛇躺在你床上,你頓時吓得魂飛魄散,尖叫聲整棟樓都能聽到,直到那條蛇被我打死了,你還是害怕得渾身發抖,你不敢在這個房間裏睡覺,覺得自己的每一件衣服、每一雙鞋子,甚至自己所用過的所有東西,都被那條蛇爬過,你要全部扔掉,還有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就算我把你房間重新裝修過,你還是害怕,甚至有一次看到窗台上出現一條小壁虎,都吓得暈了過去……後來,我不得不重新買了房子,住在了20樓的高層裏,然後你才稍稍好了起來……”

我恍惚明白了,望着他,“爸,你想用這個例子說明你害怕陳碧海?”

他狠狠的瞪我一眼,“我‘怕’他?……”随之歎了一口氣,“我是‘恨’他,恨一個人也是一樣的,會讨厭跟他相關的一切東西…我也過不去心裏這道坎,高子谕和陳碧海的關系擺在這裏,已經是不容更改的事實,爸爸希望你能理解一下,聽我的話,跟他徹底分手。”

我還是搖頭,“至少,你該先試着了解高子谕,或許跟他深入了解後,你會發現——”

“不要說了!”他還是強硬打斷我的話,“我沒興趣也沒必要了解他。你也别老在我面前重複他這個人有多好,畢竟你們認識兩年時間都不到,你敢說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我可以告訴你,以後遇到矛盾的時候,他最終還是會站在陳碧海那邊!”

“他不會的……”我肯定說。

“哼,不會,那你等着瞧吧。”許承彥最後又逼迫我道,“我給你兩個星期的時間,從蕙蘭離職,跟我回老家去!”

“爸!?”

他不再聽我的争執辯解,一個人回房,重重的關上房門。

接下來的時間裏,問題依然沒有解決。許承彥的态度還是沒有絲毫的松弛,他每天問一遍我辭職手續辦的怎麽樣了,我每天都有新的借口來搪塞他,什麽今天領導不在沒人簽字啊,明天說公司規定至少要一個月以後,後天又說沒找到人不放人……但他很清楚,我隻是在拖延時間而已,他也料到我私下裏在繼續跟高子谕來往……

于是,許承彥也對我沒了原來的好臉色,一天到晚的繃着個臉,身體也日加消瘦,跟我的話越來越少,一說話就是争吵,說是對我失望,罵我沒良心,說我故意要他早點死……聽着這些話,我哪裏還有心情跟高子谕談情說愛,就是在公司裏的短暫纏綿都覺得充滿了犯罪感,潛意識就覺已經對不起我爸了……所以也在刻意減少跟高子谕的見面。

這樣過了好幾天後,直到一天晚上10點的時候,高子谕給我打來電話,一接通他那邊就柔情綿綿的說了句,“老婆,我想你。”

我心裏一陣異樣的感覺,隻是呆呆的,“嗯,我也想你。”

“現在過來陪我?”他要求道。

恰好,我聽到許承彥在客廳裏的咳嗽聲……咳得比較厲害,這些天他心情很不好,話也少了,整日整日的失眠,身體不舒服也不願意去醫院,我也跟着揪心,所以此刻聽到高子谕這個要求,也隻得模糊的拒絕,“對不起,我……來不了。”

高子谕那邊沉默了好久沒說話,我還以爲他挂電話了,他語調有些沉重的說,“你覺得按照現在的情況,咱們還有堅持下去的必要嗎?”

聽了這話,我心猛的往下一沉……他居然問我有沒有堅持的必要?隻不過才一個星期不到而已,他已經堅持不住了?就算是我爸不對,但他也沒有盡力來争取什麽吧,呵呵~

“你覺得沒有必要,那就沒必要吧。”我冷笑着說完,就挂了電話。

有點難受,稍稍打開房門,看到許承彥正一個人在客廳内吞雲吐霧。夜已經很深很深了,他洗完澡也很久了,卻坐在沙發裏,隻亮著旁邊的一盞小燈,不停的抽著煙,他抽完一支煙,再燃上一支,滿屋子的煙霧騰騰……同時,他似乎在聽外面那淅淅瀝瀝的雨聲。

我又淚眼朦胧了,思想混亂而迷惘着。自從剛才挂了電話,我就覺得自己大部份的意識和生命,都跟著高子谕一起跑了。可是,這幾日,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彌補這件事,許承彥和高子谕,在我生命的比重裏,到底孰輕孰重?我從沒想過,自己必須在兩個男人的夾縫中掙紮。

我心底掠過一陣尖銳的痛楚,用手支住額,聽到自己内心深處,在發狂般的呼喚著:高子谕!

于是,我知道了,在一種犯罪般的感覺裏,體會出子谕的比重,竟遠超過那養育了我二十幾年的父親!我望著窗戶,雨珠在窗玻璃上閃爍,街燈映著雨珠,發出點點蒼黃的光芒。慢慢的,那街燈的光芒越來越弱,我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房間内枯坐了多久,但是,我知道,黎明是慢慢的來臨了。

我聽到腳步聲,然後,一個黑影遮在我的門前,我下意識的擡起頭來,許承彥的臉在黎明那微弱的曙光中,以及室内那昏黃的燈光下,顯得蒼老而憔悴。我記得,許承彥一向都是顯得比實際年輕,而且永遠神采奕奕,曾幾何時,他竟快要成爲一個憔悴的老頭了?

“真真,”他問,聲音有些軟弱而無力,“你整夜沒睡嗎?”

“唔。”我輕哼了一聲,沒理他。

“你在做什麽?”

“别管我!”我悶哼著。

許承彥扶著門框,他瘦瘦的身子嵌在門中,是個黑色的剪影,不知怎的,我猛的打了個寒戰,緊緊的盯著他,覺得他像個黑色的獨裁者,他攔著那扇門,像攔著一扇我走往幸福的門……或者,窮此一生,許承彥都會攔著那扇門,用他自己的愛織成一個網,把我緊緊的網住……

“真真!我們怎麽了?”他打斷了我的思潮,聲音悲哀而絕望,“你知道嗎?這幾天以來,你沒有主動和我說過一句話!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你在恨我!爲了高子谕,你居然恨我!”

我凝視著許承彥,一句話也沒有說,這種沉默,等于是一種默認。

許承彥深深的凝視著我,我們彼此對視著,在這種對視的眼光裏,似乎兩人都在衡量著對方的心理,終于,我淡淡的開了口,“我在想,你會不會隻是心裏不平衡,把這種‘報複’的心理,蔓延在了我的身上,你自己一生沒有得到愛情,所以也不希望我得到……”

許承彥扶著門,整個人都靠在門框上,他呻吟了一下。

“真真,”他喃喃自語的,“看來,我已經失去你了。我知道。高子谕已經把許多殘忍的觀念給了你,深入到你腦海裏去了……”

“告訴我!”我注視著他,清晰而低沉的問,“我有沒有幾分講到你的内心深處去?你百般阻止高子谕,是不是出于嫉妒的本能,你不能容許我有男朋友?是不是?爸?”

“真真,”許承彥歎着氣摸索進來,跌坐在椅子裏,他用手抱住了頭,痛苦的掙紮著,“我無論做什麽決定,都隻是愛你而已!”

“爸!”我終于悲切的喊了出來,“你的愛會殺掉我!你知道嗎?他對我的意義,比生命還重要……爸,你愛我,我知道。可是,你的愛像個大的蜘蛛網,快讓我掙紮得斷氣了!”

我跳了起來,拿起一件外套,對室外沖去,天才隻有一點蒙蒙亮,雨點仍然疏疏密密的灑著。許承彥再次驚愕的怒喝“你去那兒?”

“去找高子谕!”

“現在才早上五點鍾!”許承彥有些無力的說。但随後他又拿出他的強硬,“你出去吧,你要敢去找他,我們就斷絕父女關系!到時候也沒人阻止你了!”

...

你調香,我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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