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碧海說到這裏,我内心不可避免的漾起了漣漪,一時間又緊張又繼續屏氣凝神的聽着,他們說的這個女孩子是誰?
“那個,我手機上有小希的照片,你來看一下。()[超多好看]【首發】”陳碧海繼續對高子谕說。
裏面安靜了幾十秒鍾,估計是高子谕在看照片吧,看完了他說,“嗯,挺漂亮的,跟海叔你長得挺像!果然認不出來了。”
“呵呵,我女兒當然得像我。”陳碧海說着,嘿嘿了一番,輾轉又頗有些猶豫的開口,“子谕,我問你個事。”
“什麽事?”
“你跟剛才那個許蔚真,現在是幾個意思?我看你對她好像還挺認真的,别告訴我,你打算和她結婚?”
高子谕平淡而肯定的回答,“嗯,要結婚,昨天才見過她爸,還算順利,會盡快把婚事定下來,到時候還得邀請海叔做我這邊的長輩。當然,海叔放心,我不會因此耽誤工作上的事。”
“這也太突然了。”陳碧海小聲嘀咕着,才又歎了一聲,有點嚴肅的說,“子谕,關于你要玩什麽樣的女人這個事,我是不會插手。但是,作爲你半個父親,我還是會适當的關心下你的婚事問題……”
“呵呵,海叔願意關心那最好不過,你可以在婚禮上提一些建議,我會盡量按照你的意思去辦。”
“不是。”陳碧海有些踟蹰,他貌似又糾結了一番,才開口,“子谕,我想說的是,我不同意你和許蔚真的婚事。”
聽到這裏,我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即使看到有人進了外面的辦公室,我還是像個小偷那樣,貼在門口靜靜得聽着,聽這個陳碧海的反對理由是什麽?
高子谕意外的問,“我不太明白海叔的意思。”
“我反對,沒其他的原因,隻是……你也知道的,我陳碧海這一生現在就隻剩小希這麽個寶貝女兒,我那麽大的家業必須要找個信的過的人來繼承。而你,是我半個兒子,也是我最好的接班人,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讓你可以更加名正言順的繼承發揚我的家業。”
高子谕像是沉寂了十幾秒,才用低沉的、我在門外幾乎都聽不到的聲音說到,“海淑能再說的清楚點嗎?”
“已經很清楚了,我這次讓你見小希,就是爲了撮合你們兩個,讓你們有時間培養下感情,合适的話近兩年都可以結婚,反正小希也到了适婚年齡。/”陳碧海說得很清晰。
我聽得越多,心也不斷的往下塌陷着,渾身冰涼……
“呵,”高子谕哼笑了一聲,他坦蕩的說,“海叔,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小希在我心裏一直是個這麽高點兒的小女孩,完全是個孩子,而且我比她大了十幾歲,有很大的代溝,這怎麽都不現實!”
不現實。原來,他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不是解釋自己有女人不會考慮别人了,卻從各方面分析他們‘不合适’,難道‘合适’的話,他豈不是就很爽快的答應了?
“小女孩現在長成大姑娘了,長得亭亭玉立,我看她對你也是有幾分意思的。”陳碧海極力的勸到,“子谕,這些年我對你們兄妹倆付出不少的心血,我也不是爲求你的回報。隻是,我希望你能切身理解下我的難處。你看,我讓你幫我找兒子,找了這麽多年沒多大效果,後面我都不抱多大期望了,再說我過幾年也真的老了,不得不爲自己的家業繼承做打算。小希還小,又是個女孩子,丁點經驗沒有,興趣又不在企業經營上面……所以我不得不把希望放在你身上,隻要你成爲我的女婿,叫我一聲‘爸’,以後我陳家的所有财産都是你和小希的,你們再繼續經營下去,留給你們的孩子……”
高子谕沒說話了,他好像在考慮。而我,貼在門外,清清楚楚的吸收了他們的聊天内容,隻覺得身心受創……明知道繼續聽下去,就是自虐,我還是不得不找虐繼續聽着。
“這個……海叔,你真的挺爲難我的。”高子谕沉聲道,“我現在跟真真的感情很好,也是非她不娶的,所以今生就沒有福氣成爲你的女婿了,你重新給小希物色合适的人選吧。再說,我一直把自己當成您的兒子,就算不做你的女婿,還是可以一輩子做你的兒子的,也會繼續幫你打理好公司。當然,不屬于我的東西,我也不會觊觎。您放心。”
這番話,貌似一下把陳碧海堵住了。他沒有再逼下去,委婉的說了句,“不管怎樣,你這周先跟小希見面。”看來他是想‘曲線救國’?
我以爲高子谕還會婉轉拒絕的,豈料,他壓根就沒考慮的答道,“好,先見面。”
最後這句話,一下子就把他前面的正派形象抹殺得幹幹淨淨……看來,他并不堅決嘛,說的那麽冠冕堂皇,說到底,還是舍不得陳碧海女婿這個位置。和陳碧海幾十個億的家産比起來,我在他心裏算個什麽蛋呢?
眼淚又不争氣的溢出來,因爲太過激動,我居然輕微的哭出了聲,爲免丢臉,飛快的逃離了這裏……
狼狽不堪的回到自己辦公室,又開始矯情的傷春悲秋了。昨晚上才被許承彥打擊了一遍,現在又被陳碧海補了一刀,新傷舊痛折磨的我快要窒息。我本就是個一根筋兒的人,遇到一個沒有解決的問題,會反複的想,還往最悲觀的方向去想,預設一個最爲悲觀的結局來自我束縛……我現在敏感、脆弱、自卑,在這份感情裏看到都是消極、消極、消極……
到底,幸福并不是唾手可得的。天上沒有掉餡餅兒的好事,平凡如我,憑什麽不經一番寒徹骨就得到那麽好的……?
一整個下午,我又沒了工作的心思,也不想去實驗室學習調香了。一直一直在糾結着上午陳碧海對高子谕說過的那些話。高子谕給我打了好幾電話,我沒接,短信我也沒回。明明那麽想他,爲何又能忍住不回應?
意料之中的,他快下班的時候來我辦公室找我。見到我哭紅的雙眼,他顯然不造發聲了何事,隻問,“你最近到底怎麽了,動不動就哭?你實話告訴我吧,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
我混亂的搖搖頭,冷然說着,“不要來惹我,我現在渾身是刺,小心把你刺傷。”
他反倒忍不住笑,有些挑逗的說,“我偏要來惹你……”然後,他就繞到我後面來将我整個的摟住,手還想往我胸前噌,我氣得一把推開他,“滾,沒心情陪你玩,找你的‘小希’去吧!一會兒你未來的‘嶽父’看到了,又該訓斥我拿着高工資隻會和總裁卿卿我我了……”
他愣了愣,很快明白過來,“怎麽,你都聽到了?”
我不理他。
“這種芝麻大的小事兒,也值得你苦惱?”他一臉的輕松,貌似真沒把這當個事兒,“他說他的,我左耳進右耳出,有什麽關系?”
“哼。”我瞪着他嘲諷,“我看,你是當他面說一套,但我這兒一套。我看你能騙到什麽時候,人家已經在用百億家産來誘惑你了,你還能不動心嗎?”
他點了下我的額頭,“不知道你腦袋一天到晚裝的什麽,抓到一點苗頭就放在心裏折磨自己,累不累?你既然聽到了,也該聽到了我的态度,我不想再作解釋。”
我繼續沒好氣的埋怨,“我隻聽到你答應要去看你的‘小希’。其他都沒聽到。”
“我怎麽會看上那小女孩兒。别鬧。”他收尾似得說,“我娶你娶定了,不要再回思亂想。之所以要去見她,畢竟那是陳碧海的女兒,怎麽也得給他個面子,出于禮貌也該去看看。”
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我還是不爽,也不想甩他。
“越好的見面時間,是今天晚上,你也跟我去。”他說。
我瞪他,“不去!”
“你不是不放心的嗎,讓你去守着我,親自監督,看我到底能和她說什麽做什麽,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這還不好?”
“撲哧”一聲,我沒骨氣的被他逗笑了,但隻笑了幾秒,就收斂起來,愁眉緊鎖……隻因爲事情都沒有那麽樂觀,我壓根沒法發自内容的,放心的笑。
“去不去?”
“在哪裏見?”我問。
“陳碧海家裏。”
“不去!”我立馬搖頭,“外面的餐廳還好,我怎麽好意思去人家家裏?”
“那我跟他說一下,在外面見。”
于是,當天晚上,我就真的跟着高子谕去了了他們定好的那個五星級飯店,心裏無比的忐忑、不安。總覺得自己已經成了陳碧海眼中釘,他肯定一萬個看我不順眼?我爲毛又還是厚着臉皮去?隻因爲,想目睹一下那個傳說中的‘小希’的真面目。
來到預定好的高級包間裏,還是點的西餐。陳碧海和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已經等在那裏了。看到我,陳碧海果然臉色暗了下去,不過還是沒特别在意。
高子谕稱呼那個女人爲“佩姨”,不用說,她就是陳碧海的原配夫人,蔣佩绮,看起來特别雍容華貴、溫婉、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妝容精緻,皮膚通透雪白,渾身都是玉、玉镯子、玉佩、玉耳環……看得出來,年輕時候是個美人,但一看就是那種性格比較弱勢的,溫順的,以丈夫爲天的女人,不然也不可能忍得了陳碧海那麽多的風流韻事吧。
“呵呵,小希這丫頭要化妝要換衣服,名堂多得很,要我兩個先來,”陳碧海解釋說。
...
你調香,我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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