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餐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到齊了,他們目光都齊齊的向高子谕看過來,可能是高子谕這高大魁梧的身材和出色的外貌,以及整個冷峻氣場、不凡的氣質确實比較奪人眼球吧,許岚費濤包括陸月華還有許承彥都那麽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好幾秒……
幸好這裏還有個周聞笛,讓他不至于一個人不認識而有幾分拘束。()将他安排在周聞笛旁邊坐下後,我開始給他一一介紹這裏的人,把所有人都介紹完了,才到許承彥這裏——
“子谕,這位是我爸。”我有些小心的對高子谕介紹。
“叔叔好。”高子谕倒是一點不覺得尴尬,他自然得微笑着對跟他打招呼,還說了一連串祝福的客套話。
但讓在場所有人驚奇的是,許承彥自從看到高子谕那一刻起,就一直緊緊的繃着一張臉,而且目不轉睛的對高子谕大量了好幾番,面色卻越來越難看,也沒立即發話,隻是像腦子短路了一樣的瞪着高子谕……這讓我的心也不斷下陷,高子谕的笑容也僵住,不知道許承彥什麽意思?
“爸爸,子谕給你打招呼呢,初次見面,你幹嘛啊,一點禮貌都木有。”我跟許承彥說話經常像和平輩的朋友那樣随意,很少有恭敬的時候,還時不時的給他講各種‘大道理’,他也樂的聽。
許承彥繼續黑着臉,沒理我。他盯着高子谕,非常冷的問,“你是不是姓高?”
“嗯。”高子谕疑惑的點點頭,我也疑惑,許岚、費濤都很疑惑。
“你今年,應該三十多、快四十歲了?”許承彥又問。
“35.”高子谕坦白的答。
許承彥聽到這裏,眼底的火氣步步攀升,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你跟陳碧海是不是認識?”
“認識,他算是我的養父。”高子谕再答。
“最後再問一個問題——”許承彥法庭上審問犯人那樣,“你12年前,是不是去過四川的xx市。”
“12年前?”高子谕作回憶狀,想了一會兒,卻淡然開口,“不記得了,那一年我去過好多個省,你說的這個城市,我很少聽過,也不清楚。”
“…那個,爸,你都問些什麽問題啊?”我圓場到,“你要了解子谕的話,可以先坐下來邊吃飯邊聊啊。”
這個時候,我爸的情緒忽然變得有些激動,他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用手指着高子谕,咬牙切齒的說,“沒有錯了,你就是12年前那個姓高的混賬小王八蛋!!沒想到,你現在還想打我女兒的主意?你……”許承彥說到激動之處,一個巴掌就呼過去,“啪”一聲将高子谕打了個趔趄,下手很重,以至于他嘴角很快流血出來……
這一切簡直讓我驚心動魄,我直接沖許承彥大吼,“你是不是瘋了,爲什麽無緣無故的動手打人?”說着,我拿出紙巾來給高子谕擦了擦,而高子谕也是多了些愠怒,他回到,“叔叔,你是不是搞錯了?”
“對啊,”一邊的周聞笛也起來幫腔,勸慰着,“許叔叔,你肯定是弄錯了,他是高子谕,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前年才回來的。你說的12年前的什麽事,壓根就跟他沒關啊!”
“我不可能忘記!”許承彥聲音有些顫抖,“你這張臉,我一輩子都記得清清楚楚!馬上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爸!”我真的快哭了,“你能不能把前因後果說出來,到底子谕對你做了什麽,你這樣一來就發神經,誰受得了啊?”
“你給我住口!”許承彥第一次對我大聲發火,“我告訴你,面前這個王八蛋,在十多年前差點要了你爹的命,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跟這個人斷絕來往,馬上辭職,跟我回老家!”
“……”我徹底吓呆了,吓傻了,天啊!這什麽狗血劇情,居然發生在我身上?高子谕到底做了什麽差點要了我爹的命?12年前,他才二十歲出頭,我也在讀初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完全一無所知啊!這一切太突然了,太玄幻了,太穿越了……我實在接受無能!
“到底咋回事,你說出來,會不會是真的搞錯了?”陸月華也看不過去了,站出來說話,“再怎麽說,這子谕也高高興興的來給你過生日,看樣子也是初次跟你認識,對以前的事,也無印象……指不定你是真認錯人了。不然這哪有這麽湊巧的事,剛好就碰到?”
許承彥瞪着高子谕,還是一臉的嫉惡如仇,他繼續瞋目切齒的說,“我也不願意相信,但他剛才親口承認了,他是陳碧海的養子,錯不了……”
“不!”我還是想極力的辯解,問高子谕,“我爸說的12年前的什麽事,你還記得嗎,你做了什麽啊?”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印象了!”高子谕說的肯定。
“我不想再跟你廢話,馬上滾!”許承彥現在情緒特别激動,他推着高子谕往外走,我攔都攔不住,最後高子谕受不了這種侮辱,真的就暫時離開了。
留下我們幾個人在那裏,但我哪裏還有心情吃飯啊,心思一直挂在高子谕身上,好幾次想走,都被我爸攔住警告,要我必須跟他分手,别再見面,不然以後也不會再認我。
真的快被他逼得崩潰了。
許岚和費濤兩個局外人倒是胃口挺好的,尤其是那個費濤,就跟看熱鬧一樣,大魚大肉的吃着,還調侃的說,“二叔啊,我真覺得你這頓脾氣發的不該,剛才那人可是蕙蘭的總裁呢,多牛逼啊,人家願意賞臉來已經很給面子了,你還記那麽大仇幹嘛,這下把财神爺都得罪了,你就後悔去吧!”
許岚則踩了他一腳,讓他别多嘴。我也是心裏堵得要命……
陸月華再次讓許承彥說出事情的真相,許承彥隻說,“算了,家醜不可外揚,”就一筆帶過去了。
終于結束了這頓讓人煎熬的飯,回到家裏,我連電話都不敢當我爸的面打給高子谕,隻是偷偷的給他發了信息,問他怎麽樣,讓他别着急,先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說。
深夜,當許承彥的心稍稍平靜下來的時候,他一一給我道出原委。
他說,“12年前,你媽又回到了我身邊,跟我講述說她自己一直過的不怎麽好,陳碧海并不打算離婚娶她,她覺得很委屈,長期介入别人婚姻也很痛苦,所以是決議要跟他分手,和我重頭開始……我接受了。因爲當時看你媽真的很憔悴,擔心陳碧海對她不好。我跟你媽過了短短幾個月平靜安甯的日子,都打算去複婚了,誰想到這個時候陳碧海親自找了來,還帶着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來幫忙,我沒記錯,就是今天看到的那個高子谕——”
“你媽不願意走,要跟陳碧海徹底分手,但是姓那陳的老王八蛋不答應,三番五次的來騷擾,……最後我跟你媽不堪其擾,連續搬家了好幾次,結果都被那個高子谕找到,甚至還想幫着陳碧海把你媽強行的帶走,那種小流氓的嘴臉,我至今記憶猶新……”
“直到有一天,陳碧海把我約到一個荒無人煙的郊外,說要好好跟我談一談。沒想到他這次不是跟我談你媽的事,他反而堅決的認爲是我把他跟你媽生的那個兒子拐賣的,逼問我把他兒子弄到哪裏去了……我怎麽可能幹這種缺德事,能說出什麽來?結果,陳碧海就指使那個口口聲聲叫他‘海叔’的養子——高子谕,下死手的對我拳打腳踢——”
聽到這裏,我整顆心糾緊,已經泣不成聲,完全不敢想象那個畫面……
許承彥繼續說到,“那個小混蛋很聽陳碧海的話,叫他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永遠記得那次,高子谕把我摁在一刻大樹上,拳頭對着我的胸口不停的砸過來,打的我鼻青臉腫的,逼我交出那個孩子,一定要污蔑是是我幹的,然後一輪又一輪對我拳打腳踢,跟個魔鬼一樣,非常瘋狂,全程陳碧海在旁邊指使,姓高的小混蛋動手……直到最後把我打得還剩一口氣了,實在問不出結果,就把我抛棄在荒郊野外。我用最後一口氣,連走帶爬的,爬了四五公裏,才看到人,然後撿回了一條命——”
“後來,你媽也聽信了陳碧海和高子谕的一面之詞,認定是我拐走了她的兒子,就再一次跟着陳碧海跑了……”
“這些都是真的嗎?”我不停的擦淚,心痛的一抽一抽的,哽咽着,“12年前的事,爲什麽我一無所知。”
“那個時候你在讀初中,住校,當然不知道。”許承彥說完後,又補充道,“那次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卻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腰不受到了損傷,不能幹重活……所以,這也是我爲什麽後面不想重新結婚的原因,怕耽誤了别人。”
我這回終于稍稍想起來了,那一年我還在讀初二還是初三,暑假回家得知許承彥在住院,爺爺奶奶還隐瞞說他是出了車禍,我當時還哭了好久,那段時間還經常做噩夢。現在想來,其實并不是車禍,而是……被高子谕打成的重傷?
...
你調香,我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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